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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也沒想到,這今笙竟是這般牙尖嘴利,她不過是要個人,她竟說這許多的話出來,便也立刻賠了笑臉,說:“笙小姐,不是我想要你的人,是這丫頭,說最近在您這裡總聽見別的聲音,她太害怕了,才求了我,想跟云溪小姐。”
今笙斂了眉,語氣溫和了幾分,瞧向霞光說:“我的奴婢,就算不喜歡,也是我的人,何況,我還挺喜歡霞光這丫頭的,沒有送人的道理。”
霞光這時撲通給跪了,慌張的哀求:“小姐,我想去侍候云溪小姐,我不能在這院子裡侍候您了。”
今笙望她笑笑,說:“我知道,都聽奴婢告訴我了,說是你這兩天在屋裡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你害怕了。”
“是是,小姐,是夫人回來了,每天晚上都在哭,您聽到沒有。”
今笙望著她輕蔑的笑,說:“我又沒做虧待母親的事情,母親自然不會回來嚇唬我,為什麼獨獨是你一個人聽見了母親的哭聲,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母親的事情?”
“不,不是的,是周姨娘讓我乾的……”
“你這個賤丫頭胡言亂語什麼?”周姨娘已經撲上去抓住她朝她嘴巴上抽。
這個死丫頭,八成是瘋了,居然敢說她……
來之前,就已經交代過她了,少說話,由她來和笙小姐談。
她沒想到,今笙三言兩語的也可以刺激得這個丫頭把她給供出來,她恨不得掐死這個丫頭。
“把周姨娘拉開,讓她說。”今笙猛然沉喝一聲,她身邊的奶孃和柳嬤嬤立刻上前一把就扯開了周姨娘。
已經被周姨娘打了一個耳光的霞光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臉叫:“夫人回來了,夫人真的回來了,嗚嗚……”她忽然縮著身子撲在地上痛哭起來,哆嗦著直說:“不是我,是周姨娘讓我乾的……嗚嗚……”她哭得甚是可憐,雙手捂了自己的臉,甚是害怕,全身發抖。
今笙瞧著她,心裡略有詫異,感覺她的樣子像瘋了似的。
周姨娘兩個人給扯住,她也是又急又氣的喊:“笙小姐,這丫頭已經瘋了,她的瘋言瘋語您可千萬不能信,我服侍了夫人一輩子,對夫人豈敢有二心啊!”
今笙冷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還是請父親過來定奪吧,紫衣,你去請父親過來。”
紫衣答應一聲,立刻跑去請候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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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才華倒是很快便被請了過來,來的路上紫衣便把事情和他講了一遍,他聽得甚是頭疼,夫人的喪事才剛過去,她們又鬧的是哪一齣啊,說什麼夫人的魂回來了,他才不信。
顧才華進了今笙的院子,被引到廳裡,他才邁步進去,周姨娘就紅了眼睛跪了過來:“候爺,您可要為妾身作主啊!”
顧才華瞧了一眼自己寵愛的周姨娘,因為夫人過逝,她今天也穿的比較素靜,可即使是一身的素衣也掩飾不了她的絕美,明明三十年紀的人了,瞧起來就是個二十多了,再梨花帶雨的要哭不哭,他瞧了甚是心疼,而且這幾天她為夫人的事情也忙裡忙外的,感覺都瘦了一圈,語氣也溫和了些,問:“怎麼回事?”
今笙已走了過來,她瞭解自個的父親,知道他向來是個偏心的,便先開了口,裝可憐裝嬌弱嗎?她也可以呀!她目中也噙了淚:“爹,母親才剛剛過逝,周姨娘就來朝我要奴婢,說什麼我的奴婢已經夠我了,要把霞光這個丫頭要了過去,霞光平日裡在我這裡也很機靈,我捨不得給她,周姨娘便一直說我這裡不乾淨,說霞光害怕才求了她要跟著云溪妹妹侍候去,哪知這霞光忽然跪了下來和我說,說我娘回來了,說不是她乾的,是周姨娘讓她乾的,您看她,怕成這樣子,一直在發抖,口裡到現在還唸唸有詞,這兩日她一直說有聽見哭聲,起初我也不信是真的,可現在瞧她都瘋了,說是周姨娘讓她乾的,這事便假不了。”
周姨娘急切的為自己辯解:“候爺,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您可當不得真,這丫頭是笙小姐的人,和我沒半點關係,興許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笙小姐或者夫人的事情,現在夫人又剛過逝,她便自己被自己嚇瘋了也不一定。”
顧才華便沉了臉,一言不發的瞧了瞧趴在地上極力要把自己縮起來的霞光,他便上前踢了她一腳,準備問她話,哪知被踢了一腳的霞光立刻受驚的尖叫起來,口裡直叫:“夫人,不是我,是周姨娘讓我乾的,您要找就找周姨娘吧,嗚……”她嚇得又大哭起來。
顧才華沉著臉去掃周姨娘,他又不傻,單是這一句話,他也能想出一些眉目,周姨娘這時就忽然撲在地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