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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婦人之仁。
我不喜歡這樣的將軍,他在這些日子裡多了一些優柔寡斷,我能想象出他的眼神甚至也變得一絲絲和善起來,可是我卻覺得他這樣少了些殺伐的樣子,讓我不由得開始討厭起來。
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恨他的溫柔奪走了將軍的殘忍。
心中的怒火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無休無止地蔓延,像極了這天邊的日光正無所顧忌地照射在大地上每一處,帶著是要把這山間的枯草全都點燃的熱烈,我開始興奮起來,因為我聞到了血腥的氣味,那是我好久都沒體驗過的來自我骨子裡的渴望。
所以我回去,做出了最衝動的決定。
我要帶兵圍剿。
時日不多,我便集結了一支精銳軍隊出來。
我帶他們浩浩湯湯地衝上了山。
精銳果然是精銳,那山賊很快就慌亂起來,他們不過是一群逃兵而已,怎麼敵得過這精銳。
我看著那山洞輕蔑地笑了笑,佯裝笑意滿滿地喊著,“出來吧,接你們回家了。”
他們果然信了。
人在迫切期待一個美好未來的時候,總是過於容易輕信陷阱。
他們畢恭畢敬地把將軍請了出來。
我看到他活著出來的時候,心下鬆了一口氣,等大軍把將軍迎回來了之後,在那山賊們還來不及歡笑的時候,冷笑地喊道,“殺無赦。”
我知道那聲音不大,卻也知道那擲地有聲。
將軍那一瞬間便愣在了原地,他錯愕的表情還來不及反應,這身後已經響起來陣陣慘叫。
將軍無需回頭便已經知道身後已經血流成河了。
他閉上了眼,強忍著沒有回頭絕望無助地吶喊了一聲,“住手!”。
可是那殺戮沒有停下來,因為處在戰場上沒有人聽到他嘶啞的聲音。
我只能跟他說道,“將軍回府吧。”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比他第一次看我的時候更加決絕,就像是我跟他從未認識。
實際上我們本來也從未相識。
故事五 彼岸花4
他冷笑著跟我說道,“是你讓他們殺光的?”
我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他那熾熱的雙眸在這一瞬間黯淡下去了,轉而變得歇斯底里朝我咆哮起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激烈的模樣,“是你跟我說,是你要束手就擒來救這些人一命的,可是為什麼又殺了他們?”
其實他激烈起來有殺意,我覺得在那一瞬間又和他有著某種共鳴。
原來這一切都是赤箭安排的,他總是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一般,為了救這些人不惜以自己性命為要挾,他要是非要普度眾生又何苦拉上將軍攤這趟渾水,我心中其實有些嗤之以鼻。
“其實你不是他吧。”他最終癱了下來,虛弱地說道。
我愣住了,僵硬而又不自然地說道,“將軍你在說什麼?”
“他不會這樣的,他是想救我出水深火熱之人,你不是。縱使你們是同一張皮囊,可是眼神卻不一樣,我在他另一隻眼睛裡看到過。”將軍淡淡地說著。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有些心慌。
那殺戮之聲終於停止,終於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來人啊,把這人抓起來,帶回牢中審問。”
那些部下雖然面面相覷著,卻還是照辦了,於是我現在就出現在了這個牢中,受著嚴刑拷打說要我把赤箭還給他。
他怎麼知道呢?我要我怎麼還呢?
我也想堂堂正正地活在他身邊。
南冥聽聞之後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可你明明知道,他不會喜歡你的。”
“可他明明跟我是一樣的人。”無義狡辯著說道,他自己也有些沒有底氣的心虛。
“你說他跟你一樣,可你不知道他想要什麼。”南冥冷漠無情地戳穿著,自然沒有人喜歡太殘暴的人,儘管赤箭是單純無知甚至有些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更接受這樣沒有暴力殺傷力的人。
“我知道的,他在抑制,不然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可是為什麼要抑制?他為什麼非要當一個世人眼中的君子?他明明是罪人,人生苦短,為什麼不能盡情釋放自己的天性?”他厲聲質問道。
這個例子讓人無法反駁的。
“可我知道了,他在偽裝,所以不可能接受我這樣的罪人。”他突然就沉下頭去,像是被抽去了三魂一般,了無生氣。他輕蔑地笑了笑,“人可真是虛偽。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