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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開得正好的御花園見駕。他扶著蕭玉衡坐在自己身邊,牽著他的手,“衡哥哥,你知道我為何不想選秀嗎?”
蕭玉衡抬起眼,想提醒他改稱呼,承宣帝先一步道:“我封你做使君,不為你的才華、不為蕭氏、不為鞏固北境將士,只為我喜歡你。所以哪怕只是選些人進宮充數,我都覺得是侮辱。你在外我擔心,你回來我高興,你生病我著急,你生氣我惶恐。那是元衍對蕭玉衡的牽掛,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傾心。衡哥哥,這一輩子,我只願與你如普通百姓一般,相親相愛相守。”
蕭玉衡滿面震驚。
“衡哥哥,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然後你回去想一想,仔細地想一想,再……慢慢地回答我,好麼?”
三十年來,蕭玉衡聽過無數溢美之詞,可這般簡單直接卻令人臉紅心跳的言語卻是頭一遭。
周圍是他最愛的隱逸之花,身側是對他傾訴了愛意的人,蕭玉衡突然恍惚,彷彿這不是在皇宮,而是曾在詩文中讀過的,他以為離他極為遙遠的知己攜手、花前月下。
之後帝后二人再相見,蕭玉衡言行舉止間總有些不自在,床\事上越發拘謹。
承宣帝覺得很好,這說明蕭玉衡對他的告白有所觸動,心中有他。
於是他耐住性子靜靜地等,期望能撥雲見日兩心相知。
足足等了一個多月,蕭玉衡送來一封並非制式的手書,承宣帝頓時緊張的冒了汗,即便顧重明也在,他還是沒忍住當即拆開。
“臣細思月餘,萬般取捨,陛下美意,臣萬萬承受不起。唯有於使君之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是蕭玉衡親筆,筆意工整,暗藏鋒芒。
承宣帝順著讀一篇、倒著讀一篇,來來回回重複數次,最終將信紙放在案上,疲憊地按著額頭遮住半邊臉,深深靠近椅中。
顧重明莫名地站在一旁。
承宣帝低聲嘆息道:“這回即便是你,也沒轍了。”
顧重明正想說些什麼,殿外侍衛突然急急求見——
“稟陛下!太常寺卿竇將軍大人,在司部中臨盆!”
竇將軍生小包子
竇將軍公務一向勤勉,太常寺被保留後越發上進,加之周文章入朝廷的事被擱置,他不方便打探,只好更加賣力,期望承宣帝及蕭玉衡對周文章生些好感。
於是他全然不顧有孕的身體,每日起早貪黑,忙得天昏地暗,總想著產期尚早,臨產前三日再告假不遲。
今日他親自去丈量應選君秀從宮門到勤思殿,再分中選與落選兩撥前往御花園和外廷暖閣路上的時間、步速及所需的侍衛、宮人、樂工人數,並設計沿路佈置。
挺著肚子走出沒多久,腰痠更勝從前,下腹鼓脹難耐,他想自己大概是累了,便就堅持忍著。
結果剛從御花園出來,身下猛地一熱,衣褲溼了,接著腹痛猛至,他抱著肚子靠上身側牆壁,抿唇硬忍。
同僚們圍上來詢問,他尷尬地挺著腰,紅著臉低聲道,怕是要生了。
離產期還有近半月,竟就在大庭廣眾下……
竇將軍羞愧得想撞牆。
他是外臣,於皇宮內苑臨產,去向需承宣帝定奪。同僚急去稟奏,餘人扶他到附近遊廊中坐。
竇將軍下腹又漲又疼,雙腿不由地分開,更忍不住想要用力。
恰巧初孕反應剛剛過去,前來看望蕭玉衡並接顧重明回家的司幽經過此處,發現是竇將軍,連忙疾步上前撥開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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