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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虎將軍吃都不給你吃!看著是個正經人,其實真討厭!撒謊信手拈來,調/情出口成章……如今竇大人誤會了我,我以後還不知該多艱難!”
司幽武藝高強,隨意幾個輕巧的閃避就讓顧重明近不了他的身,還趁著抓打的間隙故意將碗送到嘴邊吃幾口,實打實欺負人。
顧重明更氣了,大叫一聲背過身去,直梗梗地站著,哼哧哼哧喘氣。
牆角小虎被鬧醒了,抬起惺忪的睡眼看看他倆,不滿地嗷嗚低叫。
司幽掀開薄被下床,準備給小虎餵食。顧重明立刻喊道:“你還在發熱,虎將軍我來喂!”不由分說把司幽推回床上蓋好被子,鄙夷地嘟囔,“還大將軍呢,身子骨真嬌弱!”
廂房角落裡,顧重明蹲著,撫摸著幸福喝水的小虎的腦頂,“虎將軍啊虎將軍,跟著這樣的主人,你可真不容易,還好你遇到了我……”
司幽靠在床上靜靜地瞧,眼角帶笑。
將圓的月轉過枝頭,穿過雲層。
小廂房裡,竇將軍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呆呆地望著主廂的方向。
皇帝心理戲真多
九華殿中,蕭玉衡整理好近日巡九寺五監的文書,望著窗外交織的夏花,微微失神。
那日他從太常寺急急趕回來,承宣帝卻走了,據下人說,走的時候十分不悅。
他思量著人既然走了,還生了氣,大概就是不想見自己,於是他便也未再去求見。可這兩日他漸漸回過些味兒來:也有可能是承宣帝等得太久鬧了情緒,那麼他是否應該前去……哄哄?
蕭玉衡天縱英才,於感情/事上卻十分遲鈍,又頂著山一般的使君頭銜,終究還是覺得該依規矩法度辦事。因此今日文書理好了,再帶上另一件要稟的事,這樣面聖,才算合情合理。
帶上仙露飲,換了身素簡暗色常服,他心中準備了一下,前往未央宮。
一路上,先前倉皇侍寢的情形與那時劇烈的羞痛不斷出現在腦海中,擾得他心亂。
他之所以一直避見承宣帝,一是因為自己實在是沒有床笫間的想法,怕掃了承宣帝的興,二是因為承宣帝……在自己心中始終是那個呆蠢的小小胖太子,始終是被自己牽著抱著手把手教著的,怎麼突然間他就、就要脫了衣裳對自己做起那些事情來?
未央宮中。
正批奏摺的承宣帝聽到蕭玉衡求見,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怒。
喜的是他來了,怒的是……他怎麼到現在才來?!
如此一別扭,就忍不住又多批了一時奏摺,做出朕很忙搭理你就是恩典的模樣。
然而等待了一炷香才得以面聖的蕭玉衡不急不躁恭謹依然,承宣帝就又抓撓了。
他怎麼就那麼油鹽不進?!
望著案下端正站著的人,承宣帝煩躁的心緒中又添後悔:這是強要他後二人首次相見,縱然早知蕭玉衡有了身孕,但卻從未細想過他的模樣,這一見就彷彿被猛然打了一棍子,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了。
原來,他懷著孕的模樣,是這樣的。
小腹微微隆起,將衣裳撐起了淺淺的一點。雙手在身前交疊輕輕護著,顯得溫和含蓄。
承宣帝不由自主地起身迎上去執起他的手,將他的臉龐和孕腹仔仔細細看了,冒在心上的話脫口而出:“愛卿當真清妙,即便懷胎,腰身亦盈盈一握。”
蕭玉衡臉上泛起緋紅,還好這話不算太過,便硬著頭皮答道:“陛下謬讚,再過些日子,臣必定就粗壯了。”
他接話了。
承宣帝喜上眉梢,更進一步道:“粗壯的朕也喜歡。”
這話就有些嬌寵的意思了。
於是蕭玉衡輕飄飄地擋了回去,道:“臣腹中有皇嗣,陛下自然喜歡。”
討好受挫的承宣帝笑容一停,心想他分得真清。
放開蕭玉衡的手,承宣帝轉身坐回案後,“愛卿過來有事?”
蕭玉衡微微躬身,遞上文書,“巡九寺五監的結果,請陛下過目。”
承宣帝隨意接了扔在一旁,“愛卿做事,朕一向放心。”
蕭玉衡堅持道:“陛下需得看看。”
承宣帝一愣,幼時蕭玉衡教導他的畫面清晰起來:字寫錯了怎麼罰、撕了紙怎麼罰、背不過書怎麼罰……一切嚴嚴格格規規矩矩。
承宣帝手心和屁股隱隱作痛,只好聽話地開啟文書,仔細看了一頁,蹙眉。
“這是司幽做的?”
“有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