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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什麼都沒想,他只看到雨水混著血,沈吟還是受了傷。·再回到家時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居同野看見沈吟的後頸被劃了個小口,血只滲了那麼一兩滴,他卻莫名的心慌意亂,也不知道嘴裡說的是什麼:“沒事,過幾天結疤就好。我去燒點水擦擦,淋雨會傷風。”炕上接雨水的盆快滿了,居同野順便拿出去倒,回來時看見沈吟還是那麼端正地坐在炕邊,渾身溼透兀自不覺,也不知在看什麼。安靜下來就是個標緻人,居同野想著,便去廚房燒水。居同野燒灶,還不忘把沈吟的長袍放在柴上烤,等他搬進來一盆滾燙的熱水,沈吟還是沒有動作。居同野絞著手巾,終於開口:“脫衣服!”沈吟是被主人圈養的小貓,聽了這話,立即落實下去,歡歡喜喜退了個一乾二淨,大刺啦啦的寸布不留。居同野還以為沈吟會先鬧個彆扭,沒想到他那麼幹脆,他甚至不敢正眼去看。果然,沈吟期待的看著居同野:“還有呢。”“還有什麼!”居同野話一出口就後悔,不該跟他說話,小瘋子會順話鑽縫,不鑽出個大大的窟窿眼兒不罷休,他只顧著拿起手巾在他胸膛上一點點擦,在雨水浸涼的肌膚上掠過去,留下一片火熱,手間或不經意觸碰到,也是一片滾燙。沈吟亦步亦趨追著居同野,眼睛更是居同野瞧哪兒,他便追隨到哪兒:“你生氣了。”居同野只想用手巾堵住他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又被一雙明亮的眼睛瞧得心裡藏燥熱,手腕一轉,手巾朝他臉上擦去。沈吟的聲音在手巾後悶悶的:“你是生氣了,沒錯。”居同野為什麼生氣,一字一句全寫在臉上,他淡淡地陳述著,“我不說我是官、是爺、是大人,他們肯讓我救麼,居同野你個小捕快不會不知道,他們何曾把你放在眼裡?”居同野被踩了尾巴,洩憤似的把手巾甩在盆裡,手被被燙的通紅如烙鐵也不知道拿出來緩緩,認認真真搓著手巾。那力道很大,沈吟覺得那雙手在揉搓自己,快沒多少神志了。他去哪兒,沈吟的目光就到哪兒:“我得救人你說是不是,人命關天。如果那人真死了,叫他妻女如何辦,總不能叫你接回衙門養著是不是,你還養我呢。”他看見居同野分明動搖了,故而軟軟的,嗓子裡帶鉤,“如果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以後別再亂說話了。”居同野沉聲囑咐著,喉嚨裡帶著點啞,似是感動也有幾分委屈。依舊是擦臉,一張小臉,擦不淨似的。沈吟連忙嗯嗯兩聲,拼命點頭。“別動。”居同野柔聲道,真是的,在他手裡和在外面完完全全是兩副模樣,他手裡的沈吟乖乖巧巧貓兒一般,可憐的緊。聰明,居同野想,就是膽子太大了。眼見哄下居同野,沈吟趁機道:“你也溼了,別光顧著我,你也脫,咱們一起擦。”沈吟的手比嘴快,居同野還未明白,外袍就被扒開露出健碩的胸膛。燥熱潮溼的衣服褪去,體溫烘烤著雨水,是好聞的肌膚香。他知道自己硬得發脹,如此更要扒居同野的衣服,藉以暫時遮掩:“你扭什麼!”居同野頂天立地好男兒,忍著彆扭情緒,由著沈吟剝殼般的剝光。沈吟低下頭看了一眼,再抬起頭時眼裡勾魂似的,故意道:“呦,這麼想欺負我嗎?”居同野也不知是怎的,尷尬之餘下意識去看沈吟,還不是和自己一樣,惱羞成怒:“你還說我!”“不一樣。”沈吟狡辯道,大大方方的,還帶著些懵懂無辜,“怎麼能一樣!我等著你欺負我呢,來欺負我嘛。”沈吟不介意居同野怎麼想,反正他一張嘴比武林高手還厲害,居同野奈何不得他,愈是盡挑逗。哪個姑娘能有你好看,這是此刻居同野唯一的想法,他是身隨心動,心裡的想法自然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只是男人和男人,無論如何雙方都是男的,這怎麼算?他不牴觸不抗拒,心中隱約生出一些小小的期待,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沈吟看出來了,心道活該落我手裡,看大人怎麼吃了你,忙一口叼上去,舌頭靈活地探入縫裡好一番勾捲纏綿。居同野感覺到沈吟貼近,胸前被蹭來蹭去,像被只長毛的貓輕輕拱著,他心上忽的一熱,原是沈吟趁機附手上來,於是又發起癢。算了隨他去,他像是一陣風,隨來隨走。沈吟又摸又吮又舔又咬,居同野也不是沒的反應,身體上都寫著。沈吟樂得找不著北,竟然有些昏了頭腦,兩隻手指伸進他嘴裡,蘸了點口水拓開甬道,不多時便掐著精瘦的腰桿直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