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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欲仙？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飄飄欲仙。”他話音剛落，棒棍立即砸在那混蛋的身上，一聲聲慘叫傳來。

程宗葉突然後怕，這樣的暴風雨夜，如果他大意了，凌意會不會也像這樣，無論怎麼吼叫，求救，都會被暴雨聲侵蝕，化作一縷風，飄向山間。不會的，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凌意失一寸心。

那人被打的直在地上求饒，抽搐，一個勁的往外爬，鼻腔裡灌進的都是淤泥和汙水，連呼吸都越發急促。

“狗孃養的東西，老子不把你打殘廢了，名字倒過來寫。”他狠狠踹了腳襠部，更加殘忍恐怖的叫聲從窗外響起，凌意捂著耳朵不敢看窗外。

不多時，山間的路就響起了警笛聲，不停閃爍的霓虹燈光停在了道路旁，四五個警察衝下了小坡，跑了過來。

“不能打了，不能打了。”警察一過來，就按住了程宗葉往後拉。

先前程宗葉在車上確定位置後，就簡訊報了警，定位一直都在更新，警局接到此類報警案件型別，立即出動了警車。

警察給地上的司機銬上了手銬，兩個人抬著就往警車上帶，剩下幾位同事留意現場狀況，一系列排查取證流程後，讓受害人和目擊證者去警局做筆錄。

一路上，凌意都在哭，縮在後車座，她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哭過。程宗葉跟著警車，目光一直鎖在後座。就讓她哭吧，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人才會舒服。

到了警局裡，凌意被拉下了車，程宗葉一路摟著她進去配合工作。作案司機不是榕城本地人，他於去年年底剛從監獄出來，前科在身，犯的強'奸'猥'褻罪，關了幾年。沒想到出了監獄後，還是沒被改化，買了一輛私人二手計程車，換了假牌照接客，剛才他們在車裡搜到了□□號，怪不得幾起榕城市裡的計程車猥'褻案件，總是找不到元兇。如今，真相大白，警察局也高興。凌意的那段錄音成了有力證據，被拷了下來，作為案件的第一大物證留檔。

他們在警局配合工作到了凌晨，凌建國電話打來時，她撒了謊，說自己還在外頭，馬上就回了。到底沒真出事，少讓他們操心一分，就是多讓他們安心一分。警察讓他們回去休息，後面要作證會再次聯絡。

程宗葉看她已經平靜了下來，兩個人走到了警局門口。他忽然轉身過來抱住她，按在自己懷裡，先前所有的驚慌與強自鎮定，都在此刻溺進了風雨裡。

“以後我打電話，你一定要接。”摸著她腦後的髮絲，一縷縷往下順。

她沒有決心搖頭，在他懷裡像受了某種命令一般，一直點頭。

當晚回了家，她不敢說這件事，凌建國見她雙眼通紅，一個勁的逼問她到底出什麼事了。折騰到兩點鐘，一家人在客廳走動著，心有餘悸。

“我就說給她買輛車，你看看都出了什麼事！”凌建國看著扶額的蘇小娟就是一肚子悔意。

蘇小娟也後怕，但她聽不得有人怪她，立即喝道，“買車？你買，你有錢買？這不是沒出事嗎，照你這麼說，還所有計程車都不能坐了？”

凌意就知道說出來，肯定會讓他們吵一架。

“別吵了，我也沒出事，回屋了。”她哭也哭累了，說也說乏了。

“你給我以後晚上早點回家，衣服穿嚴實點，不知道自己漂亮，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出去容易招惹那些不三不四！不是說有男朋友了，怎麼大晚上也不見他送你回來？”蘇小娟來了勁，揪著分明不是她的錯硬說成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