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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不笑了又緊緊抱住了王國棟:“當時我看到災情預估報告都嚇呆了,報告上說咱地區要死十萬人!兄弟,十多萬人的性命,全都是因為有你!”
“此次事件基本事實已經清楚,建造者當初為了蓄水,擅自改動了水庫的設計方案,導致該洩洪時多座水庫閘門打不開,又忽略了水庫的物資準備,在暴雨初期電訊就中斷了,水庫和領導層失去了聯絡。文縣又因鬥爭激烈沒有負責人坐鎮,未能及時發出預警,還有這次莫名奇妙轉道內陸的超強颱風,一連串的起因釀成了這次重大災害。”
“沒回來前我一直在哆嗦,十萬人是什麼概念?”範武鬥眼圈通紅,雙手搭在王國棟肩上輕輕搖晃他:“兄弟啊兄弟,我來了之後看到報上來的資料都不敢信你知道嗎?”
“正領導說他能及時得到預警並上報市裡通知下游各縣準備防洪,全是你給他傳的訊息。安平縣一人未損,也都是因為有咱們建的禮堂。”
“我已經透過發報機和總參謀長取得了聯絡,把基本情況彙報上去了,他告訴我,等我回去,把你跟喬福山帶上,他要見你們!”
範武鬥的話把王國棟嚇了一跳:“總參謀長要見我?”
會面
聽到總參謀長要見他, 王國棟慌了手腳。
也難怪他驚慌,這總參謀長是誰?未來的領袖, 總設計師,再過十年, 就是國內政壇說一不二的存在,聽聞這樣的人物要見自己,王國棟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
看他這慫樣,範武鬥哈哈笑著直拍他的肩膀:“兄弟呀兄弟!你怕是不知道你都做了啥吧?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洪水,就連京南鐵路上重達60噸的油罐車都被衝到了五十公里外的鴨湖水庫裡。”
“咱們安平縣因為有禮堂避險,群眾基本生活都能過得去,食物飲水充足。要不是你從文縣帶回了訊息通知正領導, 市裡還不知道水庫全都聯絡不上了呢!其它各縣又怎能在洪水前夕接到警報?你對咱整個地區都有活命之恩,總參謀長想要見你,不是很正常嗎?”
範武鬥長嘆一口氣:“咱們這禮堂立了大功!總參謀長已經說了, 要給我授勳,可惜你不是體制內的, 不然你肯定能跟我一起授勳了!”
授勳什麼的, 自己一介農民, 想也不想了,就連去見總參謀長,王國棟都不情意,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好好陪著絨花,趕緊把女兒生出來, 至於去官場溜達出人頭地什麼的,他完全沒這個野心。
不管王國棟心裡怎麼想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救災。
王國棟趕緊問他:“那關於救災,上級是怎樣安排的?”
範武鬥皺眉:“我這一路走來,發現其他各縣可比咱們安平慘多了,雖然沒有多少人口損失,但他們沒有高地避水,只能在屋頂、樹上、筏子上躲避,暫時是不缺糧食,但是沒有燃料,一直在吃生食,這也是他們最亟待解決的問題。”
因為提前一天多得到了預警,各地都早有防範,糧食能隨身攜帶些,柴火卻不能,這洪水鋪天蓋地漫過去,沒柴火的,可不就得吃生食和喝生水了嗎?這可是疫病的起源呀!
王國棟愁眉苦臉:“這燃料問題上級有沒有說怎麼解決呢?”
“我通報過情況後,上級臨時調整了救援物資,最遲明後天就會空投固體燃料。”範武鬥安慰他:“別擔心,空投的固體燃料都是軍用的,火化屍體也能用,領導人已經指示了,儘快火化人畜屍體,防止災後疫情發生蔓延。”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忙忙碌碌的災後救援中度過了,直到二十天後,洪水才算真正退去,露出了被水泡得稀軟的地面。
就在災區人民忙著恢復生產,清理屋舍時,範武鬥帶著王國棟和喬福山進京了。
一路上喬福山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作為一個老兵,還是一個在總參謀長手下打過仗的基層老兵,喬福山此前從未見過總參謀長,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總參謀長的尊崇與愛戴。
革命老將出身的總參謀長,在基層官兵們的心目中,地位是非常之高的,所以喬福山充滿了期待,他恨不得一步就跨到京城,去見一見自己的老首長!
王國棟卻和他完全相反,他心慌意亂忐忑不安,總參謀長,是共和國的奠基者之一,是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
雖然現在還沒改革開放,但這絲毫不能影響他在王國棟這個普通農民心中的地位,想到將要面見這樣一位一代偉人,王國棟就慌得厲害。
範武鬥見他如此惶惶不安,試圖安撫他,翻著手裡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