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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棟是連連點頭,他再認同不過了,後來的改革開放允許人員流動,農民不一定非得種地可以打工經商,工人不一定非得上班可以下海開店。
多少農民工去了南方,廉價的勞動力吸引了境外的投資者,讓中國經濟得到了巨大騰飛。
總參謀長看他們聽得認真,非常高興地說道:“我這話你們幾個應該最有感觸,像你們從陽城進貨到安平販賣籌措資金一樣,誰受了損失?負責生產的工人得到了加班費和額外的福利,消費的群眾們得到了以前買不起的商品,就連負責給你們運輸貨物的車站也掙到了運費。”
“誰也沒有吃虧,大家的日子卻都好過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社會想要發展,想要提高群眾的生活水平,就要讓人員和物資流起來,動起來!”
他說著緩緩搖頭:“我這個觀點,卻屢屢遭人批判,右|傾?意識形態不應該成為社會進步的攔路虎!也不能一成不變,應該隨著社會的發展而不斷調整!建國已經二十年餘,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和建國初期相比,並無多大改變,這就是問題!我們的規矩太多啦,綁住了群眾們的手腳!”
這話總參謀長能說,他們卻不能說,於是幾個人除了拼命點頭外,還是拼命點頭。
總參謀長也意識到了這點,於是很迅速地轉移了話題,他對著喬福山笑眯眯地問道:“據說是你找到小范提出要建禮堂的?當初你們一無所有,以你們那時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完成這項工程,你又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項建議呢?”
喬福山買對自己崇拜的老領導非常耿直,直通通地說:“首長,這個當初我根本沒想到那麼多,那時候我想翻蓋房子卻一直買不到磚瓦,就想著趁建禮堂的機會能弄點磚瓦翻新家裡的房子。”
聽了他這番話總參謀長絲毫不以為忤,點著喬福山哈哈大笑:“好你個兵油子!一二九師的‘優良’傳統都被你帶回家鄉啦?幹什麼都不忘撈點外快。”
他這番話讓喬福山扭捏了起來,吭吭哧哧地說:“那什麼,當初實在困難,我們縣總共一個磚窯,產量極其有限,群眾們攢夠了錢想建房,買磚瓦都得等上年,我那是,等得太久實在等不及了。”
總參謀長聽了喬福山的話,慢慢收斂了笑容沉聲說道:“是啊,我們的群眾還是太困苦了,各種生活物資都欠缺。”他說著轉向王國棟:“來,王國棟你說說,當初是怎麼想到透過這樣一種方式來籌措資金呢?”
五好民兵
聽得總參謀長問他當初是怎樣才會想到透過做買賣來籌措資金的, 王國棟心裡慌得一批,咋解釋啊?
他難道能跟總參謀長說:再過個幾十年,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做買賣的,只要會做買賣就能掙到錢, 我缺錢,可不得想到要去做買賣了?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他靈機一動反攻為守:“當初這樣想,還是因為社員們什麼東西都缺,因為沒有工業券,農村人連一個暖水瓶都買不起,社員們都空拿著錢卻花不出去。我就想著,省掉中間的環節, 我們社員直接跟工廠交易,他們得錢,我們得物, 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非要用這個票證呢?”
總參謀長嘆了一口氣對他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啊!為什麼要用票證?咱們國家人口多, 生產力低下, 為了實現共產主義, 反對剝削和壓迫,實行的是計劃經濟。這一計劃,就捆住了我們的手腳。現在看來, 要發展,要進步,還是得放開才行。”
他說完這話沉默了一會兒問王國棟:“聽說你在特大暴雨中連續三四天往返超過三百公里來回奔波報警, 這體力比起我們的野戰兵來也絲毫不差,當初怎麼沒有去當兵呢?”
王國棟吶吶道:“當初去驗兵了,我扁平足就沒收我。”
聽了他這話總參謀長倏然一驚:“扁平足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吃了大苦頭了!”
旁邊的範武鬥插了一嘴:“回來後他連昏迷帶睡覺,三天三夜才歇過來。”
王國棟慌里慌張地解釋:“當時災情緊急,我根本沒什麼感覺。”
總參謀長連連點頭:“辛苦你了,你這番奔波為驛城地區人民爭取了避險的時間,我代表黨和國家感謝你!”
他的謝意讓王國棟慌得連連擺手:“我當不得,當不得。”
總參謀長時間寶貴,草草說了這一會兒話,就有工作人員進來通知:“您和xx的會面已經安排好了。”
他站起來跟王國棟幾個一一握手告別,輪到王國棟時,還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