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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鼻樑豐潤的嘴唇,五官無一處不合適,無一處不俊俏,合在一處更是錦上添花。
王國棟心底裡的嫉妒壓都壓不住,這傢伙兒哪都長得比他好!
不說長相了,單就說穿著打扮,褚天逸就甩了周圍人十八條街,他穿了一雙白色回力鞋。
此時鄉下人多穿自己手工做的千層底布鞋,城市裡家庭條件好的就穿皮鞋,家境一般的多穿解放鞋和布鞋。
不管是什麼鞋,不管是男鞋還是女鞋,老人鞋還是小孩鞋,大街上一眼望過去,統統都是黑、藍、綠,極少一部分女同志會穿紅絨鞋面的布鞋。
為什麼這麼穿?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髒了看不太出來,這樣就能減少洗鞋子的次數,不洗鞋子不是因為懶,純粹是因為費。
鞋刷的多了不就磨損得更容易爛嗎?再說刷鞋還得費肥皂,這些都要拿錢買的。
再一個原因就是顏色深的鞋爛了容易補,補好了不那麼顯眼,不容易被看出來。
褚天逸這雙雪白的回力鞋,立馬就把他和周圍的人分成了兩個世界。
王國棟心裡的酸意一波一波往上湧,他唯一能用來安慰自己的大概就是現在的人們審美和後世不一樣,褚天逸大概是年齡還小的原因,少年的身子顯得單薄了些。
現在的人們更欣賞鐵血硬漢的型別,男人以“壯”為美,黑面板方臉膛寬肩膀大高個才是主流審美,自己恰好就符合了這種審美觀。
而褚天逸這種型別,大概再過個十來年小虎隊出道後才能風靡一時吧!
他光顧著發呆了,沒去和褚天逸握手,褚天逸眉頭一挑:“怎麼?你不會還在生氣吧?大男人嘛!這麼小肚雞腸?”
王國棟一把握住了他伸出來的手,暗暗發力,要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嘴裡不走心地誇獎他:“怎麼會!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你長得好,我多看了一會兒而已。”
聞言褚天逸左邊的眉頭挑了起來,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後,右邊的眉頭也挑了起來,嘿!有意思,想和自己較量較量?
褚天逸不動聲色暗暗回敬,兩個人的手就跟上了強力膠水一樣再分不開了!
後座上的王國芝探頭探腦,從兩個人相握的手往兩個人臉上看去,揪著自己的辮子納悶不已,怎麼回事?
瞧這倆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火花四射呀 !不知情的看到了,還以為這倆人之間有什麼苟且呢!
她跳下腳踏車來到這倆正暗自較勁的傢伙面前,直通通地說:“你倆幹啥?握手哪有握這麼久的?你倆看對眼兒了?”
她這話一出口兩個人的手觸電般地分開了,王國棟呵斥自己妹子:“胡說八道什麼!”
褚天逸也笑著對她說:“小妹妹你這想法可要不得喲!我喜歡像你一樣的漂亮小姑娘,至於你哥這樣的糙漢子,還是留給他心愛的人吧!哈哈哈!”
“不稀罕你看著他兩眼放光?”王國芝跳到腳踏車上催促她哥出發,扭過臉來對褚天逸道:“男人稀罕女人天經地義,男人稀罕男人天理不容,你就別想我哥了,我哥已經有人了。”
褚天逸聽了這番話狐狸眼都瞪圓了,氣得拿手點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兄妹倆走遠了王國棟訓斥自己妹妹:“小姑娘家家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什麼男人女人,你懂個啥!以後說話注意著點。”
“大哥!你太沒意思了。”王國芝不樂意了,嘴噘得老高:“我幫你報仇你還說我,看我把他氣的,都快翻白眼了!”
王國棟聞言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我咋不知道你還這麼能耐呢?”
王國芝得意洋洋:“昨天他白白把你氣了一頓,今天我再把他氣了一頓,扯平!”
兄妹兩個到了郭家接了郭絨花一路往學校去,路上王國芝嘰嘰喳喳地和郭絨花描述了一番剛才路遇褚天逸她的豐功偉績,末了對郭絨花道:“他長得可真好看!”
“褚天逸~~”郭絨花喃喃道:“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王國棟一聽不好趕緊打岔:“絨花啊,你們在學校學得咋樣呀?”
他剛回來那年可特意跑到郭絨花面前去問過褚天逸的,再叫郭絨花想起了,他沒法解釋呀!
“學校一點兒都不好!”提起學校倆小姑娘抱怨連連:“老師害怕同學們批|鬥,啥課都不講了,整體要我們上勞動課,不是去造紙廠清理麥草渣,就是去街道上打掃衛生。”
“大哥,這學期上完我就不上了吧?”王國芝煩得撓頭:“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