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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狼狽不堪的樣子落在那少年眼裡,樂得他哈哈大笑,一手拿電筒指著王國棟,一手拍打著車斗上的欄杆,對著周圍幾個人道:“嘿,看到沒有?惱羞成怒了!哈哈哈哈!”
王國棟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卻又拿車上那個可惡的傢伙無法,人家又沒說啥,他總不能衝上去和他打一架吧?
那青年看著王國棟氣得暴跳如雷的樣兒更開心了,笑得簡直要從車上跌下來了。
“情妹妹咋了?關你什麼事?誰規定青年男女還不能談戀愛了?井底之蛙,大驚小怪!”郭絨花這話一出口,四座俱靜。
車斗裡的幾個年輕人不笑了,歪帶軍帽的少年訕笑了兩下道:“開個玩笑嘛,瞧瞧你還急眼了,行了行了是我不對,不該笑你物件來著。”
此時他心裡也頗有點後悔,本來也不認識人家,他上來就調笑,也難怪人家惱了,女的都忍不住要給物件撐腰了,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過分了?
王三林也呆住了,心道:這幾個傢伙著實鬧騰得有點厲害,王國棟要是較真了去和他們對罵打鬥也有失身份,看把人家郭絨花小姑娘給逼的,為了維護王國棟這話都說出來了。
他從駕駛位上站起來對後面的幾個喊道:“行了!行了啊!你們幾個不要太過分,知道他是誰嗎?王國棟!我們安平縣的能耐人!他給我們社員辦了多少事,是你們幾個能笑得嗎?再笑我也翻臉了啊!”
他這話一出口後面車斗裡的幾人面面相覷,怎麼?莫非這傢伙還是個有來頭的?
王三林呵斥完了後面的幾個跟王國棟道別:“國棟,我就先走了,腳踏車慢,你慢慢來,不然看揚你一身土。”
“好,三林哥你先走吧!”王國棟朝他揮了揮手。
一邊說著要走,王三林一邊喋喋不休抱怨連連:“好容易我今兒休息,又被我爹派到縣城去接新來的知青,哪知道這群人的車又晚點了,直讓我等到現在。”
王三林長嘆一聲:“明兒天不亮我就得起床往工地趕,可被這群人給害慘了。”
“那我就不耽誤你了,三林哥你趕緊回吧!”王國棟又擺了擺手跟三林子告別,三林子點點頭開著拖拉機突突突地走了。
王國棟拿腳支著腳踏車,車上的三個人都沉默著一動不動,被拖拉機揚起的細塵在手電筒的光柱裡翻翻滾滾,飛舞盤旋。
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這灰塵一樣,在腔子裡翻騰得厲害。
絨花是什麼意思?只是單純的見不得自己被人奚落而出言維護,還是她……,王國棟覺得不能再想下去了,他都要喘不上氣兒來了!
郭絨花一動不動坐在腳踏車大梁上,臉上火燒一樣通紅一片,剛才那群人奚落國棟哥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那句話就脫口而出。
此刻那群人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怎麼辦?國棟哥會不會覺得她不知羞?
要不是此刻正坐在腳踏車上,郭絨花恨不得跺腳撒潑發洩一下自己羞窘的心情才好!
國棟哥長得好,有本事,細心會照顧人,又踏實又勇敢,脾氣還特別好,總之,國棟哥沒一處不好的!
這麼好的國棟哥,他連紅梅姐姐都看不上,怎麼能看上自己一個小丫頭?
郭絨花拿指甲摳著王國棟系在腳踏車把上的毛巾,毛巾快要被她摳出洞來了,要是國棟哥真得能看上自己就好了,他人那麼好……
郭絨花想著想著臉更紅了,她偷偷擰過頭來偷瞄王國棟,卻發現王國棟正緊盯著自己,她趕緊把頭又擰了回去。
又沉默了一會兒,郭絨花低著頭吭吭哧哧地說:“國棟哥,我,我剛才不是故意要那樣說的,實在是他們那夥人太可惡了。你,你別多想啊!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她這話像一盆子涼水兜頭澆在了王國棟腦袋上,把他在半空中翻騰著蠢蠢欲動的心給猛地一下砸到了地上,瞬間感覺自己從身到心都涼透了!
“哦!”王國棟木呆呆地應了一聲,絨花要他別多想,她沒其它意思,王國棟苦笑一聲,自己可不是想多了嗎?
絨花那話,讓他喜出望外,還以為她對自己也有那麼幾分意思,事實證明,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王國芝在後座不耐煩地催促他:“走啊大哥!再不回,天都要亮了。”
王國棟收拾了心情一邊兒奮力蹬腳踏車,一邊兒在心裡安慰自己:沒關係,絨花現在還小呢,她現在不懂這些,過兩年再提也不晚。
第二天下午他帶著妹子去郭家莊接絨花上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