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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越趴在門框上時,他的嘴除了說話也沒閒著,一直在她脖子上碾壓,施越下意識扭了身揹著秦甄。
“你消失了二十分鐘,到底去哪了?該不會是…施越你行啊,來一次吊一個!”秦甄靠在她肩上,笑得咯咯響,有一種孩子終於長大成人的感覺,欣慰吶。
該死的程毅,一定是故意的!
拜程毅所賜,施越穿了三天的襯衫來擋住那吻痕。他應該是存了心的,吻痕幾天後還保持著淡淡的粉色不退去,隱隱約約提示著,她和程毅又陷進了圈裡。
霍易陽給施越的印象其實不差,一開始出於搭訕的撩約,到後來進了卡座,他們聊天的範疇都很正常,基本圍繞著各自的工作和興趣愛好展開。
施越在油畫之外,剩餘的愛好除了自練瑜伽,就是攝影,從十八歲架著一臺微單,到後來換成了專業單反。
相機只是她記錄油畫素材的一部分,她有一個分享微博,沒有一張她的自拍或者真人照,只有她這幾年記錄的各種各樣的風景線。
霍易陽不愧是計算機專業畢業的,順著施越微信裡的一些蛛絲馬跡,居然翻到了她的分享微博。
施越在心裡只將霍易陽看作有點陽光幽默的小弟弟,可霍易陽就不這麼想了,他是實實在在想和她有點關係。
秦甄在她畫室轉著圈看油畫,每次來這裡都會更換一批,顏料味重得連香水都蓋不住,也不知道這個挑剔的姑娘是怎麼忍得住的。
秦甄看施越還在給霍易陽發拒絕資訊,面前波瀾不驚,手裡還提著筆畫畫,一點沒有那晚的笑意盈盈。
“都跟小奶狗打啵了,怎麼不答應人家啊?”秦甄已將那晚種小草莓的禍害者看成了霍易陽。
施越不置一詞,這都哪跟哪?
“你吧,接觸了新鮮人別不幹新鮮事啊,脫離了虛幻世界,人到現實來了,還記著你呢。”
施越在畫林曉的第三幅畫,也是難度最大的一幅,需要專心,但眼下根本不是繼續畫的好時機,她乾脆收了筆,把畫板放好。
倒了一杯檸檬紅茶,她才說話,“你別瞎猜了,我跟那個小弟弟沒你想得那些事。”
“都小弟弟了,那你倒是說說,你那草莓哪來的?”秦甄指了指脖子。
施越徒然摸了上去,蓋住,緊接喝茶不搭話。
“欲蓋彌彰,不是他還能是誰?”
是施越從來沒設想過的可能,她喝著水下嚥,這是她今天不信邪又煮得一次檸檬紅茶,沒有上次那麼難喝,卻還是微微苦澀伴隨著酸甜。
秦甄認識施越的時候,施越那會兒才上大二,接私活替人畫畫,秦甄就剛好要了她的畫。小姑娘比她小五歲,見到她時也不認生,禮貌有,規矩也有,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大學生的拘束與羞澀,秦甄知道這是施越從原生家庭以及自身努力下營造而出的自信。
她喜歡自信的施越,亦如她自己。
自從施越離開了吳齊後,秦甄雖然看她笑得次數也不少,但沉默得次數也很多,就像現在。
秦甄收了笑容,靠在她身旁,“有心事就跟我說說唄,姐能幫你儘量會幫你的。”
在北京,她除了吳齊,就是秦甄,她是好閨蜜,也是好姐姐。
施越走到一幅畫前,上次程毅送她回來時,一進門她就看到了這幅回眸的油畫,回憶倒流,潮水翻滾,她當初只是抱著畫畫得態度完成了它,後來卻像成了一樁證據,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和程毅之間的荒誕。
“甄甄,我完了。”
秦甄腦回路清奇,訝問,“你懷孕了?”
施越捂著臉搖頭,“我又碰到他了。”她扯下蓋住畫板的畫布。
那上面的男人,白衫黑褲,他們本無交集,卻各自織布相交的網。
“香港那個男人?”秦甄這會又驚了。
施越從頭到尾跟她說了一遍,秦甄聽得搖頭晃腦,撐著下巴不可置信。
“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夜店那個也是他?”
施越點頭,望著油畫裡的程毅。
“寶貝越,你這跨海炮打得行啊,百發百中,偌大的北京城,你跟他這孽緣就是天有意註定的,別覺得完了,跟他處一處唄。”
施越搖搖頭,“他又不是來真的。”
“二十一世紀了,你談得是戀愛,又不是婚姻…”
秦甄的話,如雷鳴耳,為什麼她要執著七年?待內心的真實想法逐漸明瞭之時,施越才發現,這個世上,有些酸甜苦辣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