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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再睜眼時,接到了溫蒂的電話。那頭,她已經要上飛機了,叮囑她路途安全。
時間越走越快,施越不過逛了一圈,放了河燈,時間都已經將要八點。她遙望那隻兔子,它入了燈群,被撞的搖搖晃晃,直至挨著另一隻河燈後,它終於安定了。
亮著光芒,給施越帶去希望。
程毅在北京的家中,撐在陽臺上找月亮。早上還陽光明媚,傍晚天黑後,就下了霧霾。這會兒,更是一個月亮的邊角都沒了。
他回了客廳,環視一週,都是施越買的東西。無論在哪,只要一坐下,目及之處,都能聯想她在的那些畫面。
程汐撥影片彈他,他直接點了拒絕,滑進了朋友圈。第一行就是施越發的圖片,什麼字也沒有,他愣看了幾秒,才認出這裡是哪。
那張圖裡,只有一片燈火通明的水域,方形圖片的邊角處,有一隻兔子河燈。
記憶翻滾,程毅只要一呼吸便能回憶起那夜,抱著她坐在秦淮河遊船上的場景。那個姑娘緊緊摟著他,溫柔的告訴他,想和他一起去看上元節燈會,放河燈,再許一個願望。
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程毅滿腦子都是施越。快二十天沒有見她,沒有聯絡她,沒有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他以為他會習慣這種生活,畢竟,他不是長情的人,時間夠了,便一切都能沖淡。可他忘了,只要這個姑娘稍稍一有訊息,他便慌了,只能沒完沒了的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想跟她說一聲節日問候,卻始終發不出去。
施越登機的前一分鐘,看了很久的手機頁面。
安安靜靜。
人性如果薄情起來,是真的會忘記一切。
上飛機前,她徹底關機了。
套上藍芽耳罩,施越靠在機窗邊,看這個城市離她越來越遠。
而城市最亮的地方,卻被她一直注視至消失不見。
照片上的河燈,越看越刺眼。程毅扛不住內心所想,撥去了電話。
而那頭的施越,已經闔眼,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他撥的電話,關機了,而這夜,他徹底失眠了。
戴高樂機場內,白人眾多,唯有施越下的這架飛機,黃種人群要多些,不過沒多久,就四分五裂散進了人群中。
溫蒂比施越早一些到,此時正在henry派來接待的轎車中休息。施越看到有個高鼻樑外國人舉著一個牌子站在等待區,牌子上寫著她的中文名字。
她拖著行李箱過去,跟他招呼,去了車上。
而巴黎此時,剛好凌晨三點,有風吹進車廂被司機關窗阻隔,施越裹了裹大衣,看著窗外的隱隱燈光,一點睏意都沒。
下榻的酒店,距離henry的畫展地點較近,溫蒂和她分開住,門對門的兩間。進了屋,施越就脫了衣服進浴室,洗了一身風塵僕僕後的痕跡。
以前做學生,畫油畫,夢想有一天帶著畫板,滿世界的旅遊,將最美好的風景和人停留在畫板上。後來,這些夢想都沒能實現,又或者是因為當時太過年輕,永遠只去想眼前,卻不顧往後。
倒時差,她實在睡不著,穿著厚厚的浴衣,靠在落地窗前的軟塌上,看了一夜的巴黎夜景。
溫蒂來叫施越時,施越剛化好妝。昨夜開機後,首先給姜箬回了一通電話,那邊剛好早上九點。
而現在,巴黎正值上午九點。
henry的畫展,開設在自己創辦的畫廊。轎車到了地點,施越才發現,這次來看畫展的人數,可謂龐大。
巴黎今日氣溫適宜,她穿黑色大衣又吸熱,根本不覺一丁點冷,幸好沒聽姜箬的話,帶羽絨服過來。
會場內,設定了百人座,施越跟溫蒂見到了henry,上前打招呼。henry似乎有用不完的熱情,上次見面,中國傳統是握手,這次到了巴黎,施越跟henry熱情擁抱了一番。
henry用英語跟施越說,很想念她,倒是讓施越有種受寵若驚的驚嚇。
後來,她們坐上了百人座,聽畫展創辦人henry解說此次畫展理念。
溫蒂舒心聽著臺上的大師解說,時不時隨著人群鼓掌,來畫展的歐洲人很多,為適應大眾,henry一直用通用英語解說。
有些專業術詞,施越不是很懂。但henry展示的經典作品,施越卻是很感興趣,全神貫注盯著展示臺的顯示螢幕。
溫蒂拍拍她,“去那邊看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