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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前,特地敲了敲程毅的門,“程先生,衛生都打掃好了,您陽臺上的那盆花快枯死了,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帶下樓扔了。”
花全敗了,光禿禿,毫無美感可言。
程毅摘了鏡框,揉著鼻樑,“扔了吧。”
“好嘞。”
等到他再出去時,正對的陽臺那,盆栽不見了,他依稀記得施越要求他,過年這段期間,一個星期澆一次水,敗了,回來就把他從樓上扔下去。
可最後,他把它扔了。
走到茶几那撈打火機想抽根菸,看見桌上放了一個醫院的袋子。他撿著處方單看,病患是施越,二十五週歲,看的是婦科。猛然記起那晚她強烈的反抗,記起那早沒控制住做的事,記起手指上粘的藥膏,心中莫名一揪。
她好像什麼事,都是忍到最後才說,或者壓根就不說。
除夕當天,程汐殺到了程毅家。大門一拍,沒完沒了的朝裡頭喊人。
“大過年的黴運,全讓你嚷過來了,什麼事?”他一開門,就被程汐揍了一頓。
“你那手機要我說扔了得了!”給他打了兩天,死都不接一通。
程汐掃掃鞋架,少了好多鞋,沒多想,推著他往裡走。
“大過年的還睡到現在,姑娘喜歡你,真是你福氣。快給我拾掇拾掇,一會回家吃年夜飯。”程汐往沙發上一擱,開了加溼器。
“姑娘挺細心啊,加溼器都買了。”再一抬頭,還有液晶電視,嘟囔著,“這才有點家的樣子嘛。”
上次來,電視牆上只有一幅油畫,是程毅和施越看日出的那幅,這次來,已經沒了。程汐四處轉了轉,去衛生間找程毅。
踢了他一腿,“那牆上的畫呢?”
“關你什麼事。”
程汐覺得有點不對勁,沒理他,自己去衣帽間轉了轉,衣櫃開啟,一件女士衣裳都沒。
她有些愣,上次見面後,這才一個星期而已,就吹了?
程毅看她站在衣帽間,走進來脫衣服,“出去,愣這幹嘛?”
“又分了?”
“知道還問?”脫了上衣,在衣櫃裡隨便挑了件襯衫。
程汐氣的肺要炸了,“也是,你這德行,誰看得上啊!”
程毅扣上釦子,不屑置辯,“出去。”隨後就要脫褲子。
程汐蹬了一腳,“混球樣!”
程毅同意回家過年,不想讓老人家除夕夜還心裡不快活,做足了乖孫,買了一堆新年禮品帶回了老宅。
程汐覺得嘴太快說了混球的事,以後奶奶再問,定會覺得可惜。她不用想也知道,程毅和施越分了,原因只在程毅自身。
除夕年夜,施越一家和方家的親戚們匯聚一團,在酒店置辦了年夜飯。
堂哥堂姐身旁都是愛人和孩子,只有施越身邊一直是父母,難免會被長輩提問到戀愛狀況。
施越連姜箬都未說過,自然不會在飯桌上講自己的事,惹麻煩上身。
按照習俗,結婚生孩子後就沒有紅包了,所以桌上,除了爺爺奶奶,就是施越和一幫小朋友收的紅包最多。
姜箬和方華每年都會給施越準備一個萬元大紅包,祈盼她來年順順利利,幸福健康。
年味總是越過越淡,全城禁菸後,施越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般對新年充滿希望,反而,有了一些牴觸。
年初三一過,她把自己鎖在書房內畫畫,方華和姜箬則去了親戚家拜年,知道女兒沒心思往外跑,也不強求她。
程毅拜過奶奶那晚,吃了年夜飯後就走了,當真就是走了一趟形式。臨走時,宋婉蓉還塞了他兩個紅包。說是一個給乖孫,一個給乖孫喜歡的姑娘。
程毅不知道如何開口跟老人家說,那姑娘不要他了,他們分了。話到口中,只能噎下去,變成了一句“謝謝奶奶”。
他們沒有互刪聯絡方式,施越過著自己的日子,程毅也有自己的生活,誰都沒有去打擾對方。
像是真正達到了好聚好散。
日子眨眼飛快流淌,施越出門的次數很少,平日裡睡得早起的晚,姜箬都習慣了,等她起了床才會做飯,施華天天倒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給施越看。有時施越覺得有趣,有時施越覺得無聊。她小時候也深受父親其害,經常在樓下撿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被姜箬拎著去消毒洗手,後來兩人培養了她興趣愛好後,她便再也沒時間蹲在小花園,馬路牙子上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越長大,越感覺父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