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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卷說來稀罕,實際上就是一塊布帛上鑲嵌的幾塊竹子而已,翻來覆去的也沒看出來個門道,問她,“奶孃知道什麼?”
鍾奶孃的圓臉似陷入沉思,慢悠悠的答,“當年有六塊鐵卷被先帝賜予各方諸侯,據說,拼成之後,能找到龍骨,並且其中有數以萬計的寶藏,夠支撐一個國家足足十年的供給,但也只是傳說,現下的人估計知道的少,因著我同娘娘是典當出身,所以略知一二。”
鍾家是古籍古物的典當起家,後期靠著往朝廷進獻美女而加官進爵,直至這一代,越發凋零,只剩宮中的貴妃娘娘,以及這位鍾奶孃。
傅壬章摩挲著,沒說話,鍾奶孃怕他心情不舒坦,提起別的話,“把大皇子的人都處置掉了,至於娘娘的?”
“呵,誰敢動她的人,估摸著又得罰我去跪了,這個鐵卷放地庫裡,再就,讓人偷偷的放出訊息,就說,豫恩伯府的鐵卷在我手裡,別去打擾朱珏。”
這又是何苦,鍾奶孃不願意看他們母子倆反目,可小主子非要維護朱珏,而娘娘更是積了幾十年的火,早就想拆了豫恩伯府的牌匾劈吧劈吧燒火了,真是,冤孽,冤孽啊。
隨後幾日,朱珏越發的冷清,每日看書手抄,晝夜不分,直至快臘八了,楊鎮才命人遞上帖子,是去恩德侯府賞梅的,各家邀請豫恩伯的少,唯獨的也就這幾個熟識的,朱珏雖然不愛動,可也得給面子,讓柴伯換了身厚的棉襖,圍著個兔毛的圍巾去了。
恩德侯府是百年世家,經久的風韻在那,一進門過去影壁,通亮的一片屋簷,地方寬闊,楊鎮親自迎出來,眉眼含笑的打量他,“怎的幾日不見,好像又瘦了?”
朱珏只莞爾,搖了搖頭。
楊鎮與他平行,瞧著他確實越發的仙氣,打趣道,“莫不是成日裡只喝淨水,不食人間香火了?”
白色的披風本來就襯著人如雪如冰,這麼一說,更是讓朱珏臊的慌,唇紅齒白的笑出聲,嗓音清脆著反駁,“我修煉的快羽化成仙了,爾等一介凡人,還是莫要嫉妒為好。”
兩人已然很熟稔,楊鎮領著他先去長輩的書房,“先於我父親問聲安,然後咱們去後院裡頑。”
恩德侯正考教周武的課業呢,這邊楊鎮二人進來,眾人將目光凝聚到朱珏身上,以往他不常出來做客,所以認識的少,先行禮,“恩德侯安。”
楊鎮的父親曾是戰場上赫赫有名的將軍,一說話就是大將之風,“哈哈哈,豫恩伯家的風水養人,你們瞅瞅,這男孩精養的多好看,對比我家這幾個糙小子,簡直是天上地下,來來來,不必拘束,坐。”
周武松一口氣,可算放過他了,他不懂武道啊,可長輩非得問,他答不上來還得被教訓,真難做人,連忙拿眼睛掃了眼楊鎮,快些脫離長輩的魔爪我們自去玩耍吧。
“您盛譽了。”
朱珏說話一板一眼,聽對面問,“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就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子,又長相俊美不凡,特別招小姑娘家的喜歡,如今,你可定親了?”
這話題,轉的太快,朱珏搖搖頭,“不曾。”
哦?恩德侯泛心思,這般好看的孩子弄成女婿,將來的外孫不得更俊,甚好,甚好,拍拍手,讓他們出去。
周武可算能吐口氣,開始嘮叨,“家中就總被督促,來你家還得考問功課,這些長輩能不能別管,真是,煩得慌。”
楊鎮沒說話,反而朱珏頗為欽羨的伸手扯了個他歪了的髮帶,“我倒希望有個人能督促我。”
兩個人明白過來,心裡頭不是滋味,是了,朱珏從小就沒有長輩,連個宗室的遠房都沒有,太可憐。
楊鎮斜了周武一眼,說起別的,“今日賞梅,後邊的花園裡開的旺盛,再有鹿肉,朱兄吃不吃?”
花下烤鹿肉,真是風雅的葷事呢。
朱珏搖搖頭,對著寒風眯了下眼睛,抬手將帽子攏了攏,“我吃素。”
幾個人坐好,那邊過來上菜,溫好的酒,朱珏提起聞了聞,香甜的很,索性趁機抿一口,唔,好喝。
他喜歡喝酒,尤其是酒後會興奮,他覺得自己飄飄欲仙,能忘卻一切的愁事。
他們這是兩個亭子,他們這邊是開放的,相隔不遠處那邊包裹嚴實的是女眷,聽那邊脂粉的嬌俏聲音傳來,楊鎮抬眼犀利的看了看,其中有位檸黃色的裙裳的女子衝著他們方向一揖,隔空說起話來,“大好時光,不若幾位公子賦詩一首,小女子謄寫下來,做個梅花的箋子?”
周武抬頭看向楊鎮,而楊鎮卻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