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頁)
包上傷口,兩人並排坐書案前,朱珏拿出來的大多是以往的案卷,鄭鍾揚都熟稔於心,說起來也沒有大起大伏,但朱珏聽著卻有滋有味,破案就像捉迷藏,不知道在哪兒就藏著驚喜。
朱珏聽著聽著就犯困了,眼皮直打架,這幾天總熬夜,他白日睡的又少,驟然放鬆下來,覺得渾身都軟了,半支著胳膊看案卷,聽那邊突然問,“你和九千歲確實是那種關係嗎?”
下意識的反問,“什麼關係?”
朱珏處於疲累的狀態,說話倒是流暢,實際上腦子沒跟上去。
鄭鍾揚斟酌了一下語言,半真半假的說,“就是,情人關係?”
“唔,不是,他那是欺負我,看我軟和,等我處理完京城的事,就請旨外出做官。”
那個混蛋玩意兒,我才不要那樣的情人呢…
鄭鍾揚看著他如玉俊朗的側臉,慢慢倚著靠背,他半生孤寂,如今終於見著點亮光,怕是會一頭栽進去罷。
摸了下唇角,笑的開懷,怕個甚,反正得了就是他的幸,不得也是他的命。
“好,你若還有不懂的,就儘管來找我,我隨時恭候,今日太晚,你睡吧。”
朱珏還迷糊呢,聞言站起來送他出門口,折身就回床榻上躺著睡熟了。
第二日早朝最為熱鬧,分三派對大皇子刺殺貴妃的事件做出奏請,大多數是兩不摻和的,一派為多的還是替大皇子求情的,畢竟皇子為根基,宮妃只是陪襯,像上次九千歲殺害宮妃,聖上也只是輕拿輕放,如今又怎麼會降罪?
而另一派卻是認為大皇子德行有虧,若是這樣的人繼位,唯利是圖,見利忘義,該是危害朝廷的。
景歷帝穩坐龍椅寶座,珠簾下的臉上盡是滄桑,昨夜貴妃依舊沒見他,站到天亮了,才回御書房換了件龍袍上朝,從年輕開始,他就愛慕她,如今都快遲暮了,仍舊一想到她就心痛的很,兀然拍了下龍椅扶手,下首一眾官員不敢再爭執,聽帝王沉穩無比的下命令,“擬旨,大皇子性惶無德,貶至皇陵守先家之墓。”
眾人皆驚,這是,要貶嫡?
跪下紛紛求情,卻見景歷帝倏然站起,一揮龍袍回了後殿。
後殿中鄭鍾揚和朱珏正等著,景歷帝沒有獎賞的心情,瞥了眼隨同一起回來的褚乾州,對著朱珏下旨意,“你去大理寺做案錄吧。”
朱珏掀袍跪下謝恩。
而後鄭鍾揚被單獨留在殿中說了好久話,而外的褚乾州站臺階上挑眉看他,一副不屑的模樣,“朱大人好運道,竟值得九千歲興師動眾的去救你。”
話鋒一轉,“不過,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朱珏雙手負後只聽,不曾回答,這個褚什麼的一直就對他敵意頗深,早就不想幹這個勞什子的起居注官了,去大理寺更得他心呢,嘚瑟什麼。
等著鄭鍾揚出來,兩人一同下臺階,鄭鍾揚停下看他一眼,清冷道,“朱大人回府歇息幾日吧,暫不需要案錄官的事。”
呃?
朱珏恭敬不如從命,拱手嗯了一句。
邊走邊嘆氣,日後的這個上司有些兇啊,完全摸不著他脾性,正想著呢,從後面突然追上來一個人,“瑾瑜,好久沒見了?”
聞聲回頭,傅辰郜巧巧的停他前面,面容璀璨奪目,一雙眸子尤其發亮,好多天了,他一直等著他進宮,可算是見著人了。
溫潤而言,“瑾瑜,上次我們約好去寺廟的,明日有空嗎?”
朱珏想了想,確實有空,點點頭答應,“後日吧,我困的很。”
凌晨的時候才眯了會兒,然後就被召進宮,眯瞪的不行,傅辰郜特意看了他容色,眼底一圈的青痕,心尖疼了疼,為何非要為官,就在他保護下隨心隨欲的生活不好嗎?但這話卻不能說,傅辰郜靠近他,替著擋了處風口,溫柔體貼的說,“行,我送你出宮。”
至宮門的路不遠,很快就到了,傅辰郜依依不捨的停住步子,依戀的看他的影子,“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瑾瑜,你若有困難,儘管派人去尋我。”
傅辰郜聽聞他遇險時驚憤不已,既有對大皇兄的怨恨,也有對自己的悲哀,他愛他入骨,卻在面臨生死時無能為力,這才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
“六殿下客氣了,我自己應付的來,這就告辭。”
墨紫色的袍角飄飄蕩蕩的出了紅漆色的門檻,旁邊的侍衛行禮後,關合上了宮門。
隔著一道宮牆,還有個人正等著他,朱珏沒上轎就看見了楊鎮的馬車,疾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