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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鍾揚還有一大堆公務,直接派了小廝過來領著他過去,然後就走的沒影子了。
等著一個人都沒有了,朱珏才趴床邊乾嘔出聲,他中午的飯菜不和胃口,沒吃多少,要不然早就吐了,那個衙役挖內臟的聲音他都聽的一清二楚,真是,造孽,造孽啊,閉眼盤腿誦起經書來。
那小廝很快回去鄭鍾揚這兒,“那位朱大人只乾嘔幾聲,然後在房裡誦經了。”
信佛?
鄭鍾揚邊批覆邊說,“嗯,繼續看著他,不準與外界有一丁點的接觸,還有,放出訊息,就說犯人嘴硬,一個字都沒吐。”
“是。”
晚間,朱珏誦經過後心態平和了些,想著晚間還要審犯人,心底裡泛起嘀咕,這人被這麼折騰,能捱過幾天,萬一死了,不就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鄭鍾揚照常吃過晚飯,準備去死牢刑房的時候才想起來那個小白臉,多走幾步路過去,見門敞著,裡頭朱珏正在書案後拿著舊案卷看的聚精會神呢,完全沒聽見男人進來的聲音。
“能看懂?”
鄭鍾揚一貫的草書字型,有些後來他自己都看不懂了,朱珏嚇了一跳,拍下胸脯站起來,不捨的放下手裡的案卷,跟他道歉,“對不起,鄭大人,閒來無事,便看書架上有書,以為是尋常的而已,不想…”
還很謙虛啊,其實說很討厭他是有理由的,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個豫恩伯給他的印象就是單純簡單的,喜怒都放在臉上,鄭鍾揚已經預料到了他不久後的將來,這官場啊,最喜歡吃掉這樣的傻瓜然後踩著他的屍骨往上走,活不了幾日啊…
看著他如同看著個屍體,鄭鍾揚難得和煦,“唔,沒事,儘管看吧。”
朱珏略微拘謹的嗯一聲,隨即起身隨著他往刑房去,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在踏入的一剎那,有些心悸,犯人仍掛在中央的鐵架子上,衣不蔽體的全是血跡,尤其碩大的圓滾滾的肚子最為瘮人,枕頭還沒縫完,露出來一截黑黃色的腸子,朱珏不敢再細打量,轉身坐下。
鄭鍾揚圍著人轉了一圈,問一旁的衙役,“調查了?無父無母?連個床榻上的妞兒都沒有?”
衙役躬身給大人讓路,“沒有,乾淨的很。”
朱珏邊記錄邊也覺得這人難審,什麼牽掛都沒有,一死了之就算了,果然,一夜過去,犯人仍舊一字未吐,快凌晨了,鄭鍾揚有些疲累的支著腦袋,衝著底下人說,“你們都去歇著吧,把大夫請來給他整整,別真死了。”
衙役們也熬的不行,紛紛答應著,朱珏坐了一夜,感覺腿都麻了,慢騰騰的跟隨著男人走出來,外頭天際還陰暗著,烏雲壓頂的快要下雨了,“放出訊息,就說,犯人依舊沒有說話,只不過,神色略顯疲憊。”
旁側的小廝明白,小跑著遠走,朱珏卻不明白,站著反應半天,仍舊不明白,只能憋心裡自己慢慢的想。
他倆隨意吃了兩口早飯,鄭鍾揚就回寢室睡覺了,臨行前回頭看向他,“結案前,朱大人都宿在客房吧。”
這是,拘禁的意思?
朱珏本也沒想走,遂點頭答應。
剛經歷了那些血腥事,朱珏躺床榻上也睡不著,尤其地方還不熟悉,所以就半偎著繼續看案卷,聽著外頭沙沙的雨聲,眼睛半合著存了些睏意,剛要躺下睡,就聽外頭吵嚷起來,披了件衣裳站廊下聽著,原來是康權侑大人過來了,仍舊後面跟著好幾個官員,質問鄭鍾揚為什麼不開堂審理,結果小廝攔住,直說寺卿大人休息了,拒不讓外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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