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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鍾揚也眸光叵測的望向他,朱珏瞬間凜然,拱手回,“下官還需記錄文案,就不回府中歇晌了。”
呵,鄭鍾揚心裡頭沒忍住嗤笑一聲,見康權侑的臉色越發難看,甩袖道,“朱大人如此廉明,想必那探花之名得來的正當,下回本官再聽見坊間傳聞也能諷刺一二。”
不待朱珏說話,康權侑對著鄭鍾揚點點頭,“鄭大人,告辭。”
“告辭。”
鄭鍾揚畢竟接觸他兩回,但印象都不甚很好,小白臉弱雞的樣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麼也幹不得。
“朱大人還是回去歇晌吧,這處用不著你。”
朱珏垂眸,後又抬起,對著眼前的男人強硬說道,“本官乃是聖上親命,職責所在,鄭大人如此行事,莫不是心中有鬼?”
大理寺本就關押犯人,康權侑說走就走,獨獨留他一個掌事人,是要幹什麼?
鄭鍾揚頗為奇異的看他一眼,這個小白臉兒,嗯,應該可以用一用吧,“行,那你跟過來吧。”
男人在前邊走,寬蕩的朝服袖擺甩甩遙遙,朱珏看清裡頭還帶著銀色的花紋,大理寺寺卿的朝服真好看,他還這麼想著呢,突然聽見前面拉動鐵門的聲音,隨著一股熱浪撲過來,朱珏才看清,他進了大理寺的死牢。
死牢中有一塊是專門審問這些重要犯人的,早上的那名男子就被拷在最中央,旁邊揮鞭子的衙役見寺卿來了,忙放下行禮。
“起吧,說了嗎?”
衙役看了他一眼,“沒有,嘴硬的很。”
鄭鍾揚不可置否的嗯一聲,“去牢裡抓個人過來。”
衙役幾個對了眼神,很快從另一個牢裡帶過來個人,也是個中年的男人,嘴裡還在求饒,鄭鍾揚撂袍坐於中央的古銅色舊紋圈椅中,兩手自然的把著扶手,回頭指使人給朱珏搬了個桌椅,讓他記錄。
“吵的慌,把他舌頭拔了。”
鄭鍾揚的聲音屬於那種冷颼颼的,聞言那中年男人叫喚的更兇,“官爺饒命,饒…”
手腳皆被鐵鐐銬住,衙役站在兩頭,讓犯人和寺卿看的更清楚,兩手捏著個纖薄的鐵鉗子,一人掰開他嘴,動作迅速的夾住拔出,頓時一股血液噴出來,濺了地上一灘,男人痛的嗷一聲暈過去,朱珏右手微動,閉了閉眼。
鄭鍾揚全程只注視著犯人的表情,還真是塊硬骨頭,“男人身上兩塊寶貝,一個是舌頭,另一個,就是,喏。”
手指指著他褲襠的鼓囊處,“喏,拔了吧,約莫能醒過來。”
犯人仍舊不動聲色,只下半身無意識的抽動了下,而朱珏坐在男人身後,復又睜開眼,揮動手腕詳細的記錄下來。
唰唰唰的筆墨聲伴著男人的驚叫聲竟也相得益彰,男人可能疼的沒邊,在地上來回的滾動兩圈,就沒了氣息。
衙役上前摸了摸,果然斷氣了。
鄭鍾揚狹長的單眼皮的眼尾向上挑了挑,越發的涼薄,“就這樣?也太不經用,罷了,那就直接開膛吧。”
什麼?朱珏手抖了下,開膛破肚?
那頭衙役很熟練的拿開刃的長刀唰唰的剖開肚子,成盆的血往外頭端,“成了?讓他挨個認認,認不出來就吃了。”
犯人也是頭一遭來大理寺,竟不想寺卿如此審案,莫名的敬畏後,仍舊不出聲。
衙役手直接抓出來個血赤糊拉的東西,遞到犯人眼前,朱珏已經強忍著自己別吐出來,但血腥氣一直往他鼻端裡跑,手下的筆繼續寫,然後強迫自己抬頭看,他不怕,不怕的。
犯人仍舊一聲不吭,鄭鍾揚哼一聲,衙役迅速掰開他嘴,往裡頭硬塞,犯人本就壓的一塊板子,防止咬舌的,這麼一來直接就吐了,哇哇的吐出來的全是黑綠色的苦水。
“吃不下去?那就塞他肚子裡吧,權當吃了。”
衙役很完美的給他肚子劃了一刀,然後把那一塊東西放進去,用針縫好了以後,犯人仍舊沒發出聲音,只額頭浸了一層汗珠子。
鄭鍾揚瞧著沒意思,“唔,每個器官都得讓他吃下去,別浪費嘍。”
衙役們皆大聲答應,然後送了二位大人出去。
夏日陽光最好,風也和煦,溫溫柔柔的撫摸著你,鄭鍾揚走在前頭倏然想起來還有個人,回頭看男子臉色蒼白,頓時心生愉悅,“朱大人的膽量確實不錯。”
一般人見著起碼得吐個三天兩夜的吧,結果這人硬是熬過來了,勉強算是看得上眼了吧,“晚間再來審他,朱大人先去客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