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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凡翻了翻白眼。彭宏碩連忙招呼:&ldo;那感情好啊,快,一起坐。&rdo;圍著篝火的圈子又擴大了不少。蔣妥儘量往一旁的周沐旁邊靠,沒頭沒腦地跟她聊著天。周沐哪裡享受過這種明星待遇,高興得不知所措,蔣妥說什麼她就跟著一起聊。女孩子的聊天從八卦到化妝品再到身上佩戴的首飾,總是有一堆話題可以找到。不過周沐側頭跟蔣妥聊天的時候總是會不小心看到坐在蔣妥身邊的那個男人,不免被那個男人身上冷冽的氣場震懾。此時傅尉斯就坐在蔣妥的身邊,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緊緊挨在一起。對於座位的這番&ldo;不經意&rdo;安排,一旁的孫洲和王培凡有了不少的&ldo;功勞&rdo;。孫洲和王培凡也挨在一起坐著,這個時候默契地打量著一旁的動靜。王培凡小聲道:&ldo;你們這是唱的哪出?&rdo;孫洲笑:&ldo;我要是說來做公益的,你信嗎?&rdo;王培凡乾脆回答:&ldo;不信。&rdo;&ldo;那不就是了。&rdo;孫洲說著用肩膀撞了一下王培凡,皺眉:&ldo;我說你,怎麼瘦成竹竿了?&rdo;&ldo;要你管?&rdo;不過現場氣氛好,誰也沒有注意到任何人臉上的不妥。有大學生拿著吉他在唱歌,歌聲動人,讓人陶醉。周沐忽而注意到蔣妥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戒指,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驚喜。蔣妥隨之注意到周沐的視線,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她的心突然猛烈跳動,繼而慌亂地用另外一隻手蓋住戴著戒指的這隻手。下午整理行李的時候她把戒指戴在手上忘了取下來,等路程過半她才看到自己手上這枚戒指。當時心想戴著就戴著算了,省得摘下來還容易弄丟。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怎麼,蔣妥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傅尉斯,就見傅尉斯也用一種熾熱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的心跳得更快了,撲通撲通似要跳出嗓子眼,連忙低下頭。吉他聲和歌聲全部停止,現場有短暫的一片空白。不一會兒,只聽又一陣音樂在音響中響起,繼而有人道:&ldo;全體起立咯,接下來男男女女各自搭配,要跳舞啦!誰要是落單的話,要單獨表演節目哦!&rdo;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次公益活動之行挑選的剛好是相同數量的男女。當然,眼下現場又多了一些村民還有剛才才來的三個男同志。蔣妥剛聽有人笑著吐槽這是變相的聯誼,不料她的手被一隻大掌牽住。那人身上的體溫和氣息,她不用看不用猜都知道。剛想掙扎,身體卻被他一把攬進懷裡,無法動彈。熟悉的氣息瞬間霸佔蔣妥的所有感官,她忽而眼睛有些酸澀,繼而只聽他淡淡道:&ldo;為什麼戴著這枚戒指?&rdo;音樂聲流動, 是激情四射, 是活力奔放。男男女女歡聲笑語織成一片, 放下短暫的矜持, 黑夜給了人更多的勇氣。沒有人注意到,在篝火的最外一圈,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籠罩著一個嬌小的身子。&ldo;傅尉斯……放開我……&rdo;蔣妥著急地滿臉通紅,她的身體被傅尉斯緊緊抱住無法動彈,嘗試性地掙扎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怎料他竟大膽竟地與她十指緊扣。&ldo;不放。&rdo;他怕這個時候放手,下一次抱她不知是什麼時候, &ldo;是你說的,不能對你霸道野蠻,可是妥妥,如果我不這樣,我怎麼樣才能夠抱住你?&rdo;蔣妥一怔。這話她記得的。那個時候他問她如果恢復了記憶之後又忘了他,那他該怎麼辦。於是她笑眯眯告訴他,只要他收斂性子,她一定會接受他的。從山上摔下來以後, 蔣妥恢復了記憶, 她想起了之前五年的所有。她也沒有忘記,自己失去記憶之後與傅尉斯之間的糾纏。更記得自己答應過他的求婚。可是當傅尉斯問起時, 她竟不知如何回答。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過夢幻,卻又太過真實。兩種記憶相互交疊,自從父親蔣財富生病到失去記憶以前, 她如同走進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她對自己的現狀不滿,不得不委屈自己待在傅尉斯身邊。她怨他,她恨他,她以為沒有他,自己會活得無憂無慮。可她忘了,從父親蔣財富被查出換上絕症以後,她的世界就已經不再單純。然而當記憶停留在十七歲,一切彷彿豁然開朗。明明她曾是一個活潑生動的女孩子,到底為什麼會變成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蔣妥更不能否認的是,那段時間她和傅尉斯的相處卻是極其快樂的。她知道他改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霸道無理,他也會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