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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何還要鑽在這個死衚衕不肯出來?過去的已經過去,她早該放下。可心裡想通是一回事,如何面對傅尉斯又是另外一回事。與其說是不想與傅尉斯見面,更不如說是她不知如何面對他。音樂聲扔在緩緩流動。蔣妥不再掙扎,剩下足夠漫長的沉默。傅尉斯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耐心,他一把抓起與她十指緊扣的手,一下又一下親吻她戴著戒指的手指:&ldo;你還記得的對嗎?你答應過我結婚的,你答應過我的。&rdo;蔣妥的臉頰燒成一團火,她羞愧難當,咬著唇說:&ldo;那是十七歲的我答應的,不是二十七歲的我答應的!&rdo;傅尉斯聞言又是猛地一把將蔣妥攏進懷裡,他說:&ldo;我不管,無論十七歲的你還是二十七歲的你,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能反悔。&rdo;他終於確定她還記得,她還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ldo;妥妥,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嗎?你說過,你會對我好。你沒忘記的對嗎?&rdo;她還說過,她會把他當成小寶貝。蔣妥哭笑不得,面對他這瞬間流露出來的孩子氣,她的心裡又有些酸楚。像是回到那晚她衝動從劇組趕回南州市見他的場景。那時候的她敢愛敢恨。可現在為什麼又做不到呢?良久後。蔣妥伸手輕輕拍了拍傅尉斯的背,像那個時候她安撫他的樣子,她淡淡道:&ldo;我沒有忘記。&rdo;她都記得。傅尉斯的肩忽而輕輕顫動,他把臉埋在蔣妥的頸上,深埋。像是那日他從鬼門關把她等回來一般,他整個人失去了一切言語的能力。起了風,繼而落下豆大的雨珠,讓人措手不及。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繼而人群四散。傅尉斯拉著蔣妥的手往樹叢中走去,他腳步匆忙,讓她一時之間跟不上。&ldo;慢點……&rdo;蔣妥大聲喊道,從那次受傷到現在,她還未做過如此劇烈的運動。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背脊已經靠在一顆粗大的樹上。傅尉斯就在眼前。房子裡投射出的微弱光芒,倒也能讓他們清楚看到彼此。夜裡,似乎比白天更能看清楚彼此的心。蔣妥的心跳動地愈發急促,她不知如何面對傅尉斯,欲要躲閃,他的吻直接壓了過來。他們是如此熟悉彼此,一個吻便可以喚醒渾身上下所有的記憶。當傅尉斯無限溫柔地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蔣妥失神片刻。他輕輕地吮吸著她、柔柔地啃噬著她,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蔣妥伸出拳頭用力地拍打著傅尉斯的胸膛肩膀,可奈何他是銅牆鐵壁,她傷不到他分毫。她害怕他的吻,因為她知道自己定會淪陷。果不其然,接下去的一切證明了蔣妥的憂慮。傅尉斯灼熱的氣息幾乎要灼傷了她,他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蔣妥掙扎,他便用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她,這個姿勢,她完完全全被禁錮住無法動彈。她早已經亂了陣腳,不斷不斷承受著他的入侵。他的舌尖一點一點地拗開了她的牙齒,終於品嚐到那一陣柔軟和香甜。久違的甘甜。緊接著,溫柔不再,傅尉斯似乎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托住蔣妥的大掌不再滿足,轉而托住她的臉頰,一併加深這個吻。這個吻又烈又深。雨不知何時早已經停了。剛才那豆大的雨點彷彿是為了跟所有人開個俏皮的玩笑。待傅尉斯放開,蔣妥幾乎腿軟。她只能攀附著他,更以往任何一個時候一樣。傅尉斯何嘗不知,他圈著她的身子,讓她整個人癱在自己懷裡。氣氛微妙,誰也不願意打擾這一刻的寧靜。兩人額抵著額,十指緊扣。蔣妥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動了動自己被傅尉斯緊緊扣著的手,輕聲說:&ldo;該回去了……&rdo;傅尉斯怎麼可能放開,他啞著聲說:&ldo;跟我走,去結婚。&rdo;蔣妥簡直要被他打敗:&ldo;三更半夜的去哪裡結婚?&rdo;&ldo;我有能力,民政局半夜也會為我開一盞燈。&rdo;他真的等不及了,說著就要拉她走。蔣妥被他這幼稚的動作給逗笑,伸手拍他的手臂:&ldo;你別鬧了呀。&rdo;傅尉斯因她的笑容怔住步伐。日月星河,都比上她這淡淡一抹笑容。他捧起她的臉,哄著說:&ldo;再笑一個我看看。&rdo;&ldo;你當我是賣笑啊?&rdo;蔣妥拉下傅尉斯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