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虞柏舟又問:“那大將軍可否回憶一下,那些肉都有什麼特殊?”虞仲擺擺手,胃裡有點翻騰,“一塊塊人肉沒什麼特殊,每一塊上面都插著筷子孔,若不仔細了看,我當真就以為是豬肉了。這個就先別提了,本將軍都好幾日食不下葷了。”柏舟嗯了一聲,又問荊副將:“荊副將可有覺得那些肉有什麼不同?”荊副將思忖片刻,說道:“我也覺得無甚特殊,要說特殊,大概那方塊人肉中間都有些筷子孔。”虞柏舟不急著說案情,而是一一問了見過的那鍋肉計程車兵。虞柏舟雖問的輕鬆,可見過肉計程車兵都覺得噁心,回答完虞柏舟的問話,個個胃裡都是翻江倒海,有受不住的已經開始乾嘔了。最後虞柏舟才轉過身問素素,“蘇兄,你對那些肉可還有什麼印象?”“當然有!”素素挺直胸板說道:“我不僅記得有孔的人肉,還記得那孔的大小。”素素的拇指跟食指比劃出一個銅錢大小的圓圈,“大概就這麼大。”虞柏舟扭過頭問眾人:“你們所看見的孔洞,也是這麼大嗎?”以虞仲為首,眾人紛紛點頭,齊齊說是。虞柏舟繼續說:“那不是筷子孔,而是箭孔。軍營內戒備森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短短几個時辰內便有十幾名士兵相繼被殺,且竟無人發覺,更無人聽見異常的聲音。死去計程車兵們是定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一擊致命。”眾人正屏住呼吸,正想繼續聽虞柏舟揭開謎底,他卻停頓下來,扭過頭看了眼荊副將,“荊副將,案發當晚你在哪?”“……”荊副將也在津津有味兒聽虞柏舟分析,被虞柏舟這麼一問,他倒有些愣神。旋即反應過來,虞柏舟不會是懷疑他吧?他忙道:“虞兄弟,青天可鑑,我可是好人,只殺敵人!案發當晚我一直在跟大將軍商議軍事呢!”☆、真相虞柏舟不再接話,他之所以詢問荊副將,只是想探探在場人的神情。他問的時候,眾人皆是一臉驚訝,只有一人神色由緊張蛻變為輕鬆,還長吁了一口氣。柏舟停頓片刻,又開始分析說:“如你們所見,那些方塊肉都有箭孔,士兵們是被人從背後射殺。如我猜測沒錯,箭上應該塗了一種能讓人迅速致命的毒,能讓士兵們瞬間失去反抗能力。兇手為了掩蓋士兵們的死因,便割下那塊肉蒸煮鍋中,再將他們的傷口製造成被惡獸撓抓過的模樣,嫁禍於鐵爪人。”柳都尉道:“你說嫁禍就嫁禍?證據呢?兇手吃飽了沒事兒幹,蒸人肉做什麼?是準備給我等當夜宵嗎?”虞柏舟嘴角輕鬆一勾,看著柳都尉徐徐說道:“兇手將肉蒸煮在鍋中的原因有二:一是想掩蓋箭孔,讓人誤以為那只是蒸煮食物時所插的筷子孔;二是兇手是敵國細作,想以此製造新兵營混亂,擾亂軍心的同時讓新兵們失去鬥志。兇手很聰明,一開始就想到了嫁禍這一招,想讓自己置身事外。”“你是說鐵爪人是清白的?那他來軍營做什麼?既是被冤枉,如何不為自己喊冤?白白受這麼多的苦?”虞仲覺得自己兒子分析的有理,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兇手另有其人,那這鐵爪人是怎麼回事?虞柏舟說道:“你們又怎麼知道他沒喊冤?”“從被抓住到現在,他只會亂吼亂叫。”荊副將插嘴道。在一旁乖乖聽虞柏舟說話的素素跳了出來,衝著荊副將吼道:“才不是!那是因為你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聽得懂,我都聽懂了!是你們冤枉了好人!”荊副將濃眉一挑,看著素素:“蘇素,這人可是你抓住的。”素素埋下頭,心裡滿滿都是愧疚,她嘀咕道:“我先前是不知道……那個兇手太狡詐了!抓了吱吱的兒子,不然,吱吱才不會來軍營呢!”“兒子?”荊副將疑惑。素素指著幾頭小白狼:“喏,這些都是吱吱的兒子!”荊副將無言以對,拿畜生當兒子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在素素說話的時候,虞仲一直打量著她,他愈發覺得這小夥子眼熟,他問道:“你能聽懂他說的話?”素素點頭,嗯了一聲:“他不會說我們中原話,他說的是大宛話,他是大宛國的人。”虞仲沒有跟大宛接觸過,聽不懂吱吱說的是大宛話也很正常。等素素說完,虞柏舟又補充說:“兇手抓小白狼正是為了引鐵爪人入營,兇手的意圖昭然若揭。”虞仲聞言,扭過頭問道:“那幾只白狼是誰抓來的?”荊副將回道:“是柳都尉。”虞仲回過頭看著柳都尉,然柳都尉並不緊張,他質問虞柏舟道:“沒錯,白狼是我抓的,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陷害這怪物?故事誰都會編,空口無憑。”虞柏舟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將目光落在柳都尉腰上,“證據就在你身上。”神箭營的人擅長用箭,每人都有一把特製的箭。一個合格的弓箭手對弓箭的重量、材料有極其苛刻的要求。一個擅長用箭的神箭手,若是換了箭,很有可能會因為不適應導致箭術失準。兇手既周密的策劃了這一切,一定不會允許在最關鍵環節出故障。柏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