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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也只能先指望他爹了。他丟下那句話,腿下一陣生風,匆忙朝北營奔去。風聲罐耳,速度的刺激讓柏舟腦子愈發清醒,素素放鐵爪人有兩個原因:一是被挾持,二是她覺得鐵爪人是冤枉的。虞柏舟本不想管這件事,但現在他又不得不回憶當時的細節。黑衣人、鐵爪人、人肉……以及那些被殘忍迫害計程車兵。他將前些天發生的事情粗略在腦中理了一下,但總有一根線連不起來,讓他想不通。等他到了北營,他看見素素腳邊那些白狼時,頓時恍然大悟,腦中的那根線終於打了個活結。鐵爪人的鎖骨被鐵鏈貫穿,雙腿血跡斑駁,明顯被人拿重物擊打過。素素攙扶著鐵爪人,他們前面杵著幾隻白色的小狼,小白狼們跟素素一起怒視著北營計程車兵以及弓箭手。數百支利箭,齊刷刷對著他們,素素眼中卻無一絲懼色。荊龍在虞柏舟之後趕到,他看著前方的陣仗,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虞柏舟眉目一沉,“很明顯,真正的兇手已經按捺不住。我爹來了嗎?”荊龍嗯了一聲,“我已經差親信去了,估摸著也快到了。”同時,在主將營的虞老將軍正準備歇息,他剛上軍塌上躺了一會,便聽賬外有人來報,讓他去一趟北營。虞老將軍揉著太陽穴有些氣不順,這大半夜的,去什麼北營?來報信計程車兵見大將軍神色不悅,忙補充說:“荊副將託我帶話給您,他說,是虞柏舟讓您去的,你若不過去……可能就沒人送終了。”報信計程車兵只是原話傳達,說完這句話,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話剛說完,虞老將軍便騰的起身,拿了鋼盔帽,怒氣衝衝往北營走去。臭小子,今天老子要是不打死你,就不是你爹!北營這邊,雙方依舊僵持著。柳都尉覷著素素,聲音異常穩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放開囚犯。”素素瞪著柳都尉,聲音清脆堅決,“不放!死都不放!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你們都是壞蛋!”統管神箭營的柳都尉明顯被她的話惹怒,抬起手,正準備下令,卻被虞柏舟衝進來打斷。虞柏舟擠進包圍圈,朝素素走過去,他將素素從鐵爪人身上拽了過來,抓著她的手腕仔細的看她有沒有受傷。鐵爪人失去素素這根支柱,身子一軟,跌倒在地。那幾只小白狼見鐵爪人跌倒,忙朝著鐵爪人圍了過去,紛紛拿舌頭舔鐵爪人的傷口,以示安慰。素素看著柏舟,又看了眼鐵爪人,很是氣憤的跺腳,“柏舟你幹嘛啊?吱吱都跌倒了!”“吱吱?”虞柏舟臉一黑。很好,很好,這才多久,連人家名字都知道了!素素一把甩開虞柏舟的手,走過去扶起吱吱,低聲問他有沒有事。被稱之為吱吱的鐵爪人搖了搖頭,低聲道:“沒……”見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相互曖昧的樣子,虞柏舟有點生氣。他想起前些日子鐵爪人撲在素素身上的情景,更是生氣。素素到是魔怔了還是魔怔了?不過現在也不是他吃醋的時候,他看了眼荊副將。杵在圈外的荊龍接收到他求助的眼神,緩緩走了過去,對著柳都尉拱手道:“柳都尉,此事先不急,先聽聽他們怎麼說。”“聽他們怎麼說?我說荊副將,您是跟著大將軍好肉好喝久了,腦子發昏了吧?這不明擺著,他們想劫死囚嗎?”柳都尉哼了一聲,“怎麼,荊副將還想偏袒他們不成?”恰恰這時候虞老將軍過來了,他聽見柳都尉這話有點不高興,啥叫他平時好肉好喝?虞老將軍穿著金色鎧甲,大步鏗鏘走過來,怒道:“什麼叫跟著我‘好肉好喝’久了?老子都五天沒開葷了!”柳都尉一聽是大將軍的聲音,登時腿一軟跪了下去。神箭營一干士兵也齊刷刷跪了下去。☆、脫困?隨著虞仲的到來,北營火光大盛。夜空中繁星沉沉,璀璨的星河磅礴浩然。柳都尉攥緊別在腰間的劍,緊張的一身冷汗,單膝跪地時雙腿止不住的發抖。他剛才說了那樣大不敬的話,大將軍是否會怪罪他?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柳都尉半晌不敢抬頭。虞仲覷了眼兒子,眼皮輕輕抬了抬,淡淡道:“都起來。”這會素素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柏舟爹身上,她趕緊在吱吱的傷口上蘸了蘸,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血。軍中向來是個軍令如山的地兒,虞仲命令剛下,眾將士“唰”一聲紛紛起身。虞仲向前走了幾步,覷了眼鐵爪人又瞥了眼素素跟柏舟,扭過頭問柳都尉,蹙眉:“怎麼回事?”柳都尉朝虞仲拱手道:“回大將軍,這兩人想劫死囚。”虞仲眉尾一挑:“放屁!”他壓制住憤怒吸了口氣,扭過頭問虞柏舟,“你說,到底怎麼回事?”虞柏舟衝著父親行了個拱手禮,不急不緩道:“回大將軍,是真正的兇手想殺人滅口。”“臭小子!你胡說什麼?這畜生不就是兇手嗎?哪裡還有什麼真正的兇手!”柳都尉吼道。柏舟鳳眼微挑,淡淡哦了一聲:“柳都尉怎知,我所說的‘真正凶手’指的是另有他人,而不是鐵爪人呢?還是,你知道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