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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喜起來錘了錘發木的腳,追上了白子越,低聲道:“雖然席慕此次僥倖,但屬下們可以去將白辰君帶到她該去的地方。”白子越斜睨了他眼,目光冷的刺骨:“送到席慕眼前讓他抓我的現形?”白辰君就像是一顆泥巴星子站在他的衣裳上,而席慕就像是他衣裳破開了一道口子。因為口子越來越大,他的衣裳快撕碎了,都要衣不蔽體誰還會在乎那點泥巴星子。“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重罰。”葉喜又跪了下去,凍成的沒知覺的腿重重砸在石板上,聲音清脆響耳。“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你認為你的主子無法承受伯府公子的死亡,隨機應變我為什麼要罰你。”正是明白了自己衝動,明白這些下人的顧及,白子越便更恨更怒。他與席慕的地位已經漸漸拉大,他是前途無量的京官,席慕只是被流放在京城之外的紈絝,就是這樣連他的下人也覺得他無法碾死他。不過這事的確是他想的簡單,席慕這般的對手,雖然低入塵埃,但也該由他親手弄死解決。下次他不會再借他人之手。“小的並未有這種意思,小的辦事不利,未能完成主子吩咐的事情,就是以死謝罪也毫無怨言。”白子越並不理他,吩咐下人套好車,徑自去車上等著。見白子越人影不見了,院中的人扶起了葉喜。“這事跟你無關,是席慕命不該絕,主子現在遷怒你,等到往後他氣消了,又怎麼可能要你的命。”葉喜搖頭:“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道理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若是席慕這次死了,白子越應該也不會高興到哪裡去。衝動帶出來的後果,會讓他更加煩悶,到時候他們可能不是跪,而是賠上了命。“以後就好了,等到主子回到京城,席慕遠遠的在江南,兩人挨不到一塊,我們這些下人也能活得稍微自在。”葉喜沒點頭也沒搖頭,但心裡並不贊同這話。真正的戰爭這會兒才開始了,席慕現在已經變成了主子的心魔,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寧。而席慕也不是善茬,他沒有立刻派人來搜捕他們,只是處理了府中的下人。這動靜越是沉寂,就能越是肯定他把這事扣在了白子越的身上。而席慕若是個能吃了虧忍下的人,那前頭那些年也不會把白子越逼成這般性格。“怕是伯府跟咱們侯府又要天翻地覆了。”不過幸好的是,伯爺是站在他們主子這邊的。……席慕到了江南之後弄出的風波,老伯爺不是聾了,只是覺得他有分寸,不願意當那種討小輩厭的長者,就沒管他。哪曾想,他的孫兒痴長了那麼多歲數,整個人還是個孩童,他稍微一不看著就能出那麼多簍子。沉船的事傳到老伯爺的耳朵裡,老伯爺氣的柺棍都不用了,疾步踏出門又收回腳,在屋中轉了幾圈,大吼道:“把那混賬小子給逮回來,還有他那妾侍不用領回來了,直接扔進江裡沉了。”所以到了 船上陳俊生算是運氣好, 沒等到明日席慕就醒了。聽到祖父派了陳俊生來,席慕頭疼的靠在尤妙的懷裡:“祖父這回是動真氣了,爺為妙妙做到這個地步, 妙妙打算怎麼補償爺?”既然人靠過來了,尤妙就順道去摸了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