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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棣關切問,“姜公子,沒事吧!”姜鈺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可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剛才那人好似侍奉母皇多年的侍女官童靈。只是,這童靈早在母皇三年前駕崩時便懸樑自盡隨母皇同去。可適才,那人分明與童靈長相無二啊…… 056就在姜鈺思緒混亂時,卻聽花街盡頭咻的幾聲,瞬時幾縷細細的火光直衝天際,剎那間在天空中炸開,砰砰作響,如絢爛的山花,一朵又一朵,美麗極了。街上的人都興奮起來,紛紛往那頭跑去,想先睹為快。司馬棣皺眉問身邊的白鳳,“鳳兒,今個是什麼節?怎麼會有煙花?”白鳳拱手道:“今日非節非慶。”司馬棣隨即笑起來,“原本小王也想為姜公子獻一場煙花表演,怎奈這煙花要到百公里外的五柳灣才能買到,一時半會送不來。”他說著底氣便有些不足。他堂堂王爺怎能連個煙花都買不到,不過是他剛在朝堂上惹了一堆事,要低調罷了。若是被太子知道他在花街放煙花,還以為他等不及慶賀呢。姜鈺即便也想到這點,面上還是笑道:“那今日王爺可是沾了那放煙花之人的光了。我們也去瞧瞧。”司馬棣摸摸鼻子,應了聲好。花街盡頭是塊寬敞場地,臨著河,初夏的夜風吹來,倒也十分愜意。此時,裡三層外三層堵得不像話。白鳳尋了一處臨河的樓閣,請眾人上樓閣欣賞煙花。煙花還在繼續綻放,流光溢彩倒影在河面上,好似燦爛了整個世界。有一男子金刀大馬地坐在河邊,周圍放的是各式各樣的煙花炮仗,有的已經燃燒完了,正冒著黑呼呼的煙。更多的正在呲呲地往上冒著火花,瞬時衝入夜空。那人背對著眾人,身後驚歎聲未曾入了他的耳,明明是如此燦爛喧譁的世界,可他的背影卻給人一抹無端的寂寥。姜鈺饒有興趣地在那人身上看了又看,轉眼瞧見司馬棣的臉色……有些難看。過了好一會,所有的煙花才全部放完,燦爛了那麼久,留下的只有數十個冒黑煙的紙筒。眾人看完了熱鬧,都紛紛散去,河邊又陷入了靜謐之中。那人意猶未盡地站起來,跺了跺腳,這才轉過身來。姜鈺瞥了一眼,唇角勾起,有些忍不住想笑。那人睨了這邊一眼,徑直朝樓閣走來。姜鈺回頭問,“王爺,你認得此人?”司馬棣哼了一聲,算作回答,可誰人都能看出來他腦門子上寫著不悅兩字。那人噔噔噔地踩著樓板上來,未語先笑,笑中又帶著涼意。“沈靜見過白蘭女王。見過王爺!”此人乍一看便是個美貌少年,膚白唇紅,眉眼俊俏,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女子聲調。凌霄睜大眼睛,震驚不已,可又見其他人鎮定如常,又趕緊把嘴巴合起來。司馬棣又哼了一聲,一臉不耐,“沈靜,你來鬧什麼?”沈靜無辜攤手,眸光卻在姜鈺身上轉個不停,“王爺,你小氣我可不小氣。人家白蘭女王來我們大雍做客,這花街上那些說戲唱曲的有什麼好玩,怎麼樣也得整出一場盛大的煙花表演以示歡迎,這才能彰顯我大雍的大國氣度。”一番話把司馬棣頂得臉紅脖子粗。沈靜不理他,徑直走到姜鈺面前,笑盈盈道:“陛下,您說對不對?”姜鈺微笑道:“沈姑娘大手筆,孤大開眼界!”沈靜得意一笑,轉而又大大方方地衝司馬棣說:“王爺,你說你今日特別特別繁忙,沒空搭理我,那我便不請自來,既幫你招待貴客,又能見你一面。你看這安排可妥當?”司馬棣快要臊死了。怎麼有這種不持重不自愛不……女人的女人啊!沈靜整這麼大陣仗,哪裡能輕易放過司馬棣,又道:“皇上已經賜婚,要我嫁給王爺。從此我便要做賢惠王妃,為人母為人媳。”說到這裡,沈靜有些感慨,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道:“這種男裝是再也穿不得。今晚這場煙花便算作是最後的紀念吧。”姜鈺頓時對不做作不扭捏的沈靜有些好感。此種灑脫恣意,聰明大方的女子真是世間少見。司馬棣快哭了,沈靜從小便是這樣任性妄為,一個女子家家當著大庭廣眾說著不堪的話,還坦然成這樣。姑姑寵溺成這樣,她以後嫁給他,他還有什麼好日子過?!“不過,陛下這身男裝打扮當真好看,今日這煙花放得算是值了。也難怪王爺巴巴地跑去益州……”說完拱手告辭,丟下司馬棣,風中凌亂。姜鈺忍著笑,“恭喜王爺覓得良配。想必以後得日子定過得有滋有味。”司馬棣窘迫著臉,“姜公子!”隨後,幾人又回到花街繼續逛。司馬棣自然是沒了興趣,怎奈姜鈺還喜心躍躍地左看右瞧。“雍城的花街著實熱鬧,這個時辰若在白蘭,百姓早早就關門入睡了。”姜鈺瞧著這滿目的繁華,感嘆道。司馬棣打起精神,“白蘭入夏晚,入秋早,適宜遊逛的時辰短,再加上高寒之地,夜裡涼,自然不適宜夜間行遊。”姜鈺似笑非笑,“看來王爺對白蘭瞭解甚深。”司馬棣打著哈哈,“小王也是聽平南郡王說的。”姜鈺深深看了他一眼,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