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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芸眼中帶著狡黠,“女兒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母后就瞧好吧。”太后笑了笑,“你這性子生為女兒可惜了!”司馬芸嘆了口氣,“女兒這是命不好,若生在白蘭,可做女王!”太后沉下臉來,“這種話不許亂說。白蘭那種無視男女尊卑,夫婦綱常的蠻夷之國,怎能與我大雍相提並論?”司馬芸嘻嘻笑道:“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母后您別生氣。”太后瞪了她一眼,又皺眉道:“皇上的心思難猜!滅了白蘭便好,為何偏偏準了白蘭求和,又讓白蘭國主來朝貢?”“聽聞白蘭女主美得不可方物,莫非皇上……”司馬芸剛說了半句,便被太后打斷。“別胡說。若不是你是長公主,有哀家護著你,就憑你這張嘴,早死幾回了。”司馬芸聽了越發得意,“女兒就知道母后疼惜女兒。”又說了會話,司馬芸告辭去了毓秀宮。沒成想撲了個空。宮女說貴妃娘娘被皇后娘娘急召,人剛出門。司馬芸冷笑一聲,轎子不停又去了坤寧宮。讓人堵了小太監的嘴,司馬芸悄沒聲地走了進去,影影綽綽中瞧見貴妃跪在地上,而皇后坐在主位上黑著臉正在斥罵。“貴妃,你這做母妃的該如何教導兒子,還要本宮手把手地教你嗎?”貴妃哆哆嗦嗦地不敢吭聲。“你兒子不成樣,也別拉著太子下水。今日朝堂上他說的那是什麼話,平白無故讓益州節度使被皇上猜忌,讓太子跟著被懲戒。你以為太子出事,你跟你那好兒子就能一步登天了?”皇后一句接著一句的,看來氣得不輕。貴妃咬著牙,忍著淚,弱弱道:“皇后娘娘請息怒!臣妾這便叫棣兒去給太子殿下道歉!”皇后瞧著貴妃嬌嬌弱弱的樣子,更惱了,咻的一聲立起來,“別以為有皇上寵著,你們母子就能在這宮中反了天。還有,你別以為攀上長公主的高枝,娶了沈靜就能怎麼樣!”貴妃心有墜墜,她其實並不知今日在朝中司馬棣惹出來的一干事,且看皇后娘娘氣惱成這樣,這孩子惹出來的自然不一般。連太子殿下都受到責罰了……早都告誡棣兒,讓他小心行事,真是不聽話!正不知所措呢,去聽身後有人冷道:“哎呦,我還不知皇后娘娘私下裡這麼大的脾氣?在皇上面前裝恭謙忠淑,裝得還挺像!”貴妃回頭一瞧,驚呼,“長公主!”皇后驚得臉色煞白,又難堪又窘迫。司馬芸走到貴妃身邊,睨著她,“你也算是堂堂貴妃娘娘,怎的被訓得跟孫子似的。”貴妃咬著唇,低聲道:“皇后娘娘訓斥的是,臣妾不敢有異!”“要是讓皇上知道後宮不睦,皇后娘娘的罪責可就大了。貴妃,你還是趕緊起來,不然至皇后娘娘於何地?!”司馬芸上前扶起貴妃,笑吟吟瞧著皇后,“太子做錯事被皇上懲罰,皇后娘娘要是有什麼不滿,大可去找皇上理論。在這欺負貴妃算什麼事。今日便算了,明日過後,誰要是敢隨便欺負貴妃母子,那便是與本公主過不去。與本公主過不去,那便是與太后娘娘過不去!”說完,拽起貴妃扭頭便走。貴妃還想向皇后行禮,卻被直接拽走。皇后面帶寒霜,眸中無暖,瞧著兩人的背影,癱坐在了鳳座上。走到甬道上,司馬芸甩開貴妃的手,“你也拿你貴妃的樣子,被訓成那副樣子,唯唯諾諾的還不敢吭氣。”貴妃微微鬆了口氣,“皇后娘娘乃後宮之主……”司馬芸懶得聽她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拉著她走到旁邊,將今日朝堂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貴妃待聽到司馬棣在朝堂說說得那些混賬話,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司馬芸倒是讚許有加,“棣兒大智若愚,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句句把郭昌往死裡整。太子呢,誰人不知他籠絡郭昌多年,兩人關係非比尋常。一朝太子與地方大員交往甚密,皇上能不忌憚嗎?我看太子是被詹秋德那個老東西給帶壞了。”貴妃緊張地看著左右,生怕有人把話聽了去。司馬芸笑了笑,“你這般小心也是對的,不過以後要學著拿出點威嚴來,不能讓旁人小瞧了去。”貴妃嘆了口氣,“皇上好一段時間不曾來毓秀宮,若不小心行事,哪天被打入冷宮也未可。”“呸呸呸!”司馬芸有些氣惱貴妃的不爭氣,隨即她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皇上密室裡有一女子的畫像,貌美動人,連宮裡最好看的麗妃都比不上。你知道那女子是誰嗎?”貴妃睜大眼睛,“臣妾如何知道?”司馬芸恨不成鋼,“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聽說那幅畫還是南陵人送來的。我覺得這畫定有蹊蹺,說不定半夜會變出給美女出來,也不是沒可能!”貴妃苦笑一聲,“長公主說笑了!”“我還聽說,此番南陵人來雍城,是為敬獻南陵公主一事而來。送幅美人畫不夠,連公主都要送來,真是厲害!”司馬芸感嘆道,“怕是以後宮中新人多多,皇上更少往你宮中去了。”貴妃面露失望,抿唇不語。司馬芸笑道:“你有棣兒可依靠,又有我在,怕什麼?!”貴妃趕緊施禮,“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