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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簡直像甩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陛下……凌霄嘴笨,不會說話!”她簡直要哭了。 040姜鈺伸手捏了捏凌霄的臉蛋,“你要是喜歡崔相,孤把你賞了他!那就沒林欽蘭什麼事!”凌霄這下真的哭了,“陛下……”姜鈺鬆開手,笑道:“逗你呢!”嗚嗚,陛下好壞!這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崔相?凌霄想想就怕得要死。這簡直要她的小命啊。到了太守府,凌霄瞧見崔良玉,心裡一個大大的哆嗦,趕緊朝姜鈺靠近了些。林欽蘭倒是一點也不忌諱,拽著崔良玉的衣袖,輕聲說著什麼,而崔良玉時不時低聲應著。倒是一副才子佳人的美好畫面。金崇迎著眾人進了府。早有人在中庭搭了帳篷,四角點了燈,案榻布置四邊,前頭是一處開敞地,有數位樂師抱著樂器候在一旁。司馬棣滿意地點點頭,“金崇,你倒是有心了!”金崇笑了笑,“我這太守府還是頭一次來了這麼多的貴客,我豈能怠慢!”他引著眾人坐下,宴席還沒開始,卻有下人上報道:“南陵使臣在前廳求見!”金崇皺眉,瞥眼看向姜鈺,見她神色未變,便道:“引他來此,同入宴席吧。”不一會,便有僕人引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姜鈺自始至終都未曾瞧過去一眼。湯澍走至眾人面前,按照地位尊卑,先向姜鈺施禮。“南陵湯澍見過陛下!”姜鈺微不可見地點點頭,算是應了禮。湯澍面色未變,又與其他人施禮。只是眾人皆知他與姜鈺關係,也知姜鈺在益州時已昭告天下,與南陵斷交絕婚。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金崇倒是看得開,笑道:“白蘭和南陵皆是大雍近鄰,今次待白蘭國主朝見皇上,皇上賜予國主封號後,便是大雍屬國,與南陵同等。那今後兩家便是自家人!”他這一說完,其他人便都笑著稱是。只是當事人皆面無表情,這場笑也著實尷尬。司馬棣最受不住這氣氛,大笑道:“金崇,快讓樂師們演奏起來,梁州八怪送上來。你沒瞧見郡王都等急了?”李忠無奈地笑道,“王爺你莫要拉我墊背!”司馬棣嘻嘻笑著,便徑直起身,親自為李忠倒上美酒,“郡王,聽聞你是梁州人,想必對家鄉美食情有獨鍾,你帶兵打仗辛苦,好不容易路過樑州,自然要吃得歡心。所以,我讓金崇請來最好的庖廚來為你以解相思之苦啊。”李忠聞言,有些愣住。沒想到司馬棣還能說出這等暖心話來,不光動嘴上功夫,還能想得周到並付諸實施。他不由對這位紈絝王爺改了些的印象。“有勞五王爺!”司馬棣擺擺手,“來來來,今日不醉不休!”說完,立馬仰頭自飲一杯,豪邁至極。一時間氣氛熱烈起來,連帶著絲竹聲也響起來,趁著月色初上,太守府總算有些歡宴的味道。湯澍默默端坐,眼觀鼻鼻觀心獨自飲酒,也不與旁人攀談。而他身邊的焦鐸則左右逢源,時不時與大雍人交流熱烈。姜鈺剛好坐於湯澍對面,凌霄侍奉在旁。自湯澍和焦鐸露面後,凌霄便顫慄不止,尤其焦鐸時不時投來探尋眼神,她更慌了。終於一不留神用給姜鈺的吃食辨毒的銀針戳中手心,瞬時疼得叫了一聲。這一不合時宜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瞧向她,她嚇得趕緊哭喪著臉跪下求饒。崔良玉道:“凌霄,你去瞧瞧手,我來侍奉陛下!”凌霄抬頭看向姜鈺,得了應允,便一溜煙跑了。崔良玉起身坐到姜鈺身邊。湯澍沉沉看向這邊,隨即挪開了眼神。金崇笑道:“此番陛下前去雍城覲見,少不得要與鴻臚寺寺卿詹融打交道。”林欽蘭聞言,趕緊道:“他是我姑丈!”“哦,這麼巧!”姜鈺笑了笑,轉臉看著崔良玉,“崔相,到時入了鴻臚寺,你與詹大人多多交流,便不怕他苛責我們飯食了……”大雍司馬淳以大國皇帝自居,為向他國展示大雍實力,凡來大雍朝拜的屬國或遠鄰,進了鴻臚寺不管吃穿用度,都為之安排妥當。甚至有使臣回國的盤纏都給準備充足。可在上一世,她在鴻臚寺呆了半月,無人照面,無人關心,全是凌霄等人出去採購,才沒被餓肚子。司馬棣哈哈大笑,“陛下,你可真會開玩笑。”姜鈺也笑起來,但眼底的溫度可沒有多少。湯澍站起身來,行至姜鈺面前,掀袍跪地俯首,神色凝重。如此大禮,若在白蘭她姜鈺受得住,可如今在大雍,連金崇見她也只是拱手而已,他湯澍施此大禮,所為何事?眾人也驚呆了,焦鐸又急又怒,咬著牙壓低聲音道:“殿下,你做什麼?太子殿下知道的話會責罰屬下!”怎奈湯澍置若罔聞,依舊定定瞧著姜鈺,薄唇輕啟,“陛下,適才金大人有言,我南陵與白蘭如今同為大雍屬國,且兩國山水相連,有百年友鄰之情,澍懇請陛下收回旨意,再續兩國交好。至於澍與陛下的婚約,澍自感慚愧……無能相配,此事且聽陛下懿旨,澍無異議!”“殿下!”焦鐸聞言大喝一聲,臉色青黑,“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即便是南陵百姓,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