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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安撫道:“郡王切莫著急。”隨即她閉上眼睛,裝出一副沉思模樣,被李忠看到眼裡,便是姜鈺在動用某種法術心算。李忠並非真正信任姜鈺,尤其找了一圈後發現沒弟弟這個人存在,他更是對姜鈺有所懷疑。過了一會,姜鈺睜開眼睛道:“貴國太子勢力盤根錯節,郡王只是盤查了太子表面上隨行的人,還遠遠不夠! ”李忠有些氣惱,忍不住道:“本王冒著危險盤查太子身邊人,若被太子覺察不知要鬧出什麼亂子。”姜鈺緩笑了下,“據我所知,你與太子之間本就有齟齬,你查與不查,他終究把郡王您看做眼中釘肉中刺!”李忠深深看了一眼姜鈺,“陛下竟連這些都能算出?那天下之人還有誰有你不知的秘密?”姜鈺又笑,“郡王你猜?!”李忠忍了忍追問:“那本王該如何做,才能找到他?”姜鈺似笑非笑地瞧著李忠。李忠默了會,試探地問:“太子養有死士?本王弟弟是其中一員?”姜鈺擺擺手,“孤可沒說。若郡王找到了,可否告知孤一聲?”李忠見她總不給個準話,頓時暗罵了一聲小狐狸,末了只得拱手退了出來。這一路行舟倒是舒適多了,到了傍晚,果然瞧見清江左岸一處石頭城牆,遠遠矗立著。大船緩緩靠近碼頭,竟有黑壓壓一群人立在那裡恭候著,為首的那位穿袍男子應是司馬棣口中的金崇。姜鈺瞧著他,不由想起上一世,司馬楨殺父篡位,反倒把她姜鈺當做替死鬼,率領大軍滅了白蘭。期間大雍朝內並非無人反對,其中金崇便是反對之聲最大的。只可惜那時司馬楨已竄登大寶,手握軍權,誰反對便撂倒誰。金崇最後解決如何多餘的記憶中並未提及。浮橋鋪至船頭,姜鈺扶著凌霄的手緩緩行至其上。凌霄嘀咕道:“那人怎的盯著陛下瞧!這要在白蘭,定剜了他眼睛。”姜鈺瞧過去,不是金崇這廝還有誰?她毫不客氣地回瞪過去,金崇臉色一愣,隨即別開臉來。哼。倒是長得一副好皮囊。上了岸,金崇率眾人前來拜會。司馬棣笑著打趣道:“金崇,今日怎的有空來碼頭相迎,平日你都在你府中等我?”金崇淡淡道:“今日白蘭國主過境梁州,按照禮制,我身為地方官員,自當前來迎勞。”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司馬棣摸了摸鼻子,嘖嘖道:“不錯,不錯!”隨即金崇轉向姜鈺施禮,姜鈺笑道:“金大人有勞了!”金崇拱手道:“陛下,一路辛苦!”李忠看來與金崇也是相熟,笑道:“大人府中是否準備了梁州八怪?”金崇點點頭,“知道郡王也同來,我早讓府中廚子為郡王準備,定不讓郡王失望。”果然,司馬棣聽聞梁州八怪這四字,連忙過來跟姜鈺解釋一番,把這梁州特色小吃講得是天花亂墜,簡直可與山珍海味相比。姜鈺擠著笑表示很期待。“想必這位便是崔相,”金崇突然朝崔良玉說到,“金某受人所託,有人在梁州等了你數日!姜鈺一愣,心道崔良玉竟在大雍還有熟人?旋即瞧見一人做書生打扮,從金崇身後走出來,朝崔良玉嬌滴滴地喊了聲,“崔哥哥!”原來竟是一位女子。面白唇紅,細眉翹鼻,倒是有幾分美麗。崔良玉遲疑地喊了聲,“蘭兒?”姜鈺一聽,立刻明白眼前這位當是益州書院掌門林禾源的獨生女兒林欽蘭。唔。崔良玉去益州讀書一年,好似勾了人家小姑娘的魂似的,都追到梁州來了。金崇道:“聽聞崔相也在益州書院拜於師父林禾源門下,如此說來,我們兩人倒是同門師兄弟了。”崔良玉拱手道:“師兄!”他即便在白蘭是位高權重的崔相,可在這裡他還有一層身份,那便是益州書院林禾源的關門弟子。見了同門,自然要稱上一句師兄。林欽蘭咬著唇,瞧著崔良玉,整顆心都快化作一團水了。金崇失笑扶額,“看我這記性。蘭兒要去雍城姨媽家做客,聽聞崔相你要從梁州過境,師父便託我讓蘭兒借道朝貢船隻,捎她一程,如何?”姜鈺上下打量著林欽蘭,心道按林禾源的聲望,他女兒想去雍城,大把的船隻可借用,為何偏偏選崔良玉。瞧著林欽蘭快要遮不住的愛意,怕不是林禾源的意思……崔良玉有些為難,拱手道:“良玉要問下陛下的意思……”一行人都瞧向姜鈺。“這有何難,不過是順手而為。再說,崔相與這位姑娘有如此淵源,想必許久不見,有很多話要講,同舟而行剛好訴訴衷腸!”金崇和司馬棣都笑了起來,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林欽蘭小臉早都紅做一團,嬌羞地低著頭。崔良玉重重抿著唇,低頭稱是。林欽來高興地快要跳起來,上前便蹭到崔良玉身邊。可就在此時,林欽來像是被什麼嚇到般大叫一聲,直接撲進了崔良玉的懷裡。大家定神一看,卻見一隻毛團子正惡狠狠地朝林欽蘭呲著牙。凌霄低聲笑道:“大王吃醋了!”姜鈺無奈地喊了聲,“大王!”大王回頭看了一眼姜鈺,又朝抱著崔良玉不丟手的林欽蘭張嘴大吼了一聲。林欽蘭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