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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司馬棣一臉諂笑,“金大人,我來梁州第一要務就是尋你喝酒!”金崇終於忍不住一臉嫌棄,“酒也喝了,那就恭請王爺早日上路!”司馬棣哭喪著臉,只差拽著金崇袖子哀求,“你要不幫我,你以後可再沒這麼貼心的好友徹夜暢談歡飲了!”若不是礙於司馬棣皇子身份,金崇真想暴打這人一頓。“我寫了奏摺,連帶著塗孃的證詞,及劉智的供詞,還有他本人,打包好給你,你幫我親自交金嵐之手。”金崇不理他,他兀自繼續道:“金嵐乃御史大夫,可直達天聽,且按照規制,父皇不得藏了奏摺不理。”“王爺你……”金崇氣得想甩手直接走掉,“你明知我哥哥眼中容不得沙子,只要這案子遞到他手裡,他定會追著郭昌不丟。所以你才讓他遞摺子!”司馬棣嘿嘿笑,“是了!是了!你們金氏一族,股肱重臣,正氣浩然,上對得起父皇,下對得起百姓,像郭昌這種壞人,就該死金氏手裡。”說到這裡,他又可憐兮兮道:“小金金,你也知道,我不管俗事多年,突然報了摺子上去,父皇該多想了。”金崇心口好痛,誰是小金金了?真是倒了黴,讓這匹蔫壞的臭馬進了梁州。走就走吧,還特別會安排地安排了他一堆破事。司馬棣見好就收,趕緊大喊一聲,“鳳兒!收拾收拾回雍城了!”金崇瞅著他忙不迭的背影,暗戳戳地想:聽說皇上已經擬旨給這隻臭馬指婚了一個剽悍的王妃,哎呀呀,剛好他也回京瞧瞧熱鬧。蘭王城康延川。女王陛下啟程去雍城已有十多日。因有從大雍買來的糧食,原本死氣沉沉的王城總算露出點生機來。宮碉內,王女姜銘正在伏案寫信。她比姐姐姜鈺小五歲。雖一母所生,卻因父親不同,姜銘更圓潤嬌憨,姜鈺則端莊玉立。大巫師巫英陪在一旁,見她認認真真的模樣,便笑道:“殿下,陛下去雍城十幾日,你便寫了十幾封信。”姜銘頭也不抬地說:“姐姐想我,我也想姐姐!我還嫌飛鷹飛得慢,恨不得一日來回。”巫英嘆了口氣,“朝中那些大臣,越來越過分,尤其以蘇虹為首的一派老臣,礙著資歷,如今動不動找藉口不上朝。”姜鈺走之前,將舉國大事全部託給巫英。此等舉措,蘇虹等老臣提前連個訊息都不知。自然心有不滿,哪裡會把巫英看在眼裡。姜銘雖貴為僅次於姜鈺的王女殿下,因年紀尚小,平日裡從不參與政事,自然坐不得姜鈺的位置。巫英上任後便著手處理糧食分配問題,待留夠王城內所需糧食外,便安排男兵將糧食分送至各個缺糧的兵寨民屯。蘇虹等老臣氣勢洶洶跑到宮碉質問巫英,為何王城中的糧食只分給平民。巫英面無表情地反問,“爾等股肱大臣可敢開啟自家糧倉?”不用掐指算,她都能想象蘇虹這些高門貴族家中糧食堆得定是滿滿的。餓肚子的全是城中的貧民,貴族們一個個吃得臉潤腰胖,還能有勁過來斥責她,哪裡會缺糧?巫英又道:“若在各位大臣家中找到糧食,便要分給平民,可願意?”兩句問話,問得蘇虹等人不敢再拿此事找她麻煩。此後,這些老臣們一個個倚老賣老,連連稱病,都不願上朝,聽她一個小小的巫師命令。姜銘寫好信,拿起來吹了吹,沒心沒肺地笑道:“不見心不煩。如此不是更好?!”巫英又嘆了口氣,“陛下怕是快要到雍城了……”語氣裡說不出的擔憂。姜銘抿了下唇,“姐姐派人去西藩草原請來的草原兵已經從駐地出發,不足半月便會到西藩與白蘭交界處,到時沿著弱水河谷一路直下,便可達維州城。有強兵在此,大雍不敢動姐姐一根毫毛!”“西藩大首領渤堯生性狡詐,貪心不足!”巫英皺眉,“此番出錢請他來,到時候再請他走,怕是難啊!”姜銘將信卷小,塞進金制信筒內,隨即手指伸進嘴裡吹了個大大的口哨,一隻黑鷹越過窗戶,飛了進來,落在書桌上。鷹眼犀利地打量著四周。姜銘摸了摸黑鷹的後背,將信筒綁在鋒利的鷹爪後,又低頭在黑鷹耳邊叨叨囑託了兩句。黑鷹轉了轉眼睛,咻的一聲又從窗戶飛了出去。做完這一切,姜銘才接話道:“渤堯要是不貪心,我白蘭還請不動他。姐姐敢請他來,自然有辦法讓他走。大巫師莫要太過憂慮。”她扭頭一看,竟瞅見雪豹仔小王縮成一團趴在窗戶下,望著外頭的天空,瞧個不停。她失笑道:“這傢伙平日裡見了飛鷹,便上去撲著要打架。今日怎麼仰著腦袋,一副相思模樣。”巫英也笑了起來,“它怕是羨慕飛鷹來去自由,想下宮碉去玩耍!”說到這裡,她分明瞧見姜銘臉色一暗。自覺說錯話,趕緊哄道:“此番外頭不太平,陛下不讓殿下出碉樓,是為了殿下安全著想。”姜銘點點頭,乖巧道:“我知道。”在宮碉東側,有一片黑魆魆的連綿碉樓。能住這樣的房子,自然不是平民百姓。從一世祖開始,跟隨王族打下基業的各個功臣將領們便開始圍著宮碉建造自己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