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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生生受了這一掌,連動都沒敢動,趴下顫聲求饒,“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蘇虹被乖戾的蘇琨氣得半死,坐起來指著滾落在地上的藥丸,“你給我撿起來吃下去!”蘇琨使勁搖著頭,她才不要當母親,不要!不,她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生下孩子她的用處就沒了。她連奶孩子的機會都沒有。“母親,我知道金圖在哪!”蘇琨大喊一聲。蘇虹一愣,遲疑地問,“你知道?”“就在宮碉密室內,我知道密室如何進去!”蘇虹想了想,便笑起來,瞬間化作和藹可親的母親來。她親自起身,把蘇琨扶起來,“琨兒,果然是我蘇虹的女兒。母親沒看錯你。”蘇琨後背溼透,顫聲道:“母親,女兒想不想苟且活在陰暗裡。求母親給我機會!”“待我拿到白蘭金圖,將金礦金庫握在手中,我的女兒就是皇女,有朝一日要繼承皇位,怎麼會苟活?”蘇虹安撫道。蘇琨的眸光裡透出渴望來,擠出笑道:“那女兒就先預祝母親得到金圖,一統白蘭。到那時,姜鈺算什麼,崔良玉又算什麼,不過是螞蟻一般,任我們踩踏!”如意額頭緊緊貼在地上,聽得心驚肉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母親,如意聽了不該聽的話,是不是……”蘇琨舉起手掌,來了一個砍頭手勢。如意嚇得搗蒜般磕頭,“如意什麼也沒聽到,沒聽到!” 046蘇虹皺眉,“你嚇他作甚?!如意從小跟著我,算我半個兒子,怎會跟外人亂說話!”“……是我多慮了。”蘇琨低下頭。“再說,如意另有大用。偷金圖,非他莫屬!”蘇虹得意笑起來。蘇琨一愣,原以為如意不過是母親養在身邊的男寵罷了,竟然還有這等本事。“如意,你過來。”蘇虹招招手,如同喚小狗般。如意趕緊低頭湊上前去,仰臉看著蘇虹。蘇虹滿意地笑了笑,問:“宮碉你敢爬嗎?”宮碉有十三層,高聳入雲,如意就是不敢,也不敢在此時此地說出來。他重重點點頭,“敢!”蘇虹笑得更得意了,拉起如意的手放在手心裡,衝蘇琨道:“如意善攀爬,我常讓他不走樓梯,從牆外爬進來。”蘇琨挑眉跟著笑起來。如意深深低下頭,另一隻手緊緊攥住。蘇虹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幾天還會有好訊息傳來,我尋了個最妥當的人,自會把崔良玉拉下水。”說到這裡,她徒然冷笑起來,“他不過一個逃奴而已,還敢跟我叫板!待我控制了他的心神,讓他作甚便作甚。”蘇琨心頭一跳,有個請求到底還是沒敢說出口。蘇虹像是猜到般,“你喜歡他,到時利用完,送他給你也無妨。只是,他不可做你的正郎君!”蘇琨大喜,知道這是母親對自己獻出金圖秘密之事的獎勵,趕緊跪下又表了一番忠心。兩人皆未見到如意額頭的冷汗以及眼底深藏的仇恨。司馬棣立於船上,努力朝金崇揮手告別。怎奈金崇面無表情,船剛開拔,他便負手轉身,絲毫不理會司馬棣隔著水還能湧過來的依依不捨。司馬棣嘴角抽抽,隨即又高興起來。燙手的山芋已經丟給金氏兄弟,待回到京城,怕是郭昌一案已經捅到父皇那裡。他該賞花賞花,該走馬走馬,還有他心心念唸的白蘭王花總算來到他的地盤,怎麼著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帶人家四處玩耍一番。說起這位白蘭王花,今日見她依舊面帶微笑,絲毫不受昨夜刺殺一事驚擾。甚至表現地好似從未發生一樣。那位南陵刺客被關在梁州大牢,而南陵皇子竟然還能厚臉皮地一路隨行,緊跟在朝貢船隊後面。他發出嘖嘖聲,準備去找姜鈺敲定一下雍城遊玩行程。從梁州出發,經過一日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可到雍城城下。此時剛出發半日,沿途青山綠水,飛鳥陣陣,坐於船板上,欣賞一番,也別有一番滋味。果然司馬棣在船頭找到姜鈺一行。他大眼掃過去,竟瞅見那個壞了他歡宴的林欽蘭也在其列,頓時不悅起來。眾人見司馬棣來了,紛紛起身施禮。司馬棣大手一揮,坐於姜鈺身邊,笑問:“明日清晨,便可到雍城。住進鴻臚寺客館後,只需等待父皇召見便可。他政事繁忙,不知何時有空。陛下,不如讓小王儘儘地主之誼,在雍城遊玩一番如何?”姜鈺含笑,“王爺有何建議?”司馬棣大喜,獻寶似的丟擲思考已久的計劃,“一般頭一次去雍城的人會去什麼雍城八景遊玩,無非是一些山山水水,塔園潭林,一點意思也沒有。小王混跡雍城這麼多年,總結了一套別具一格的遊玩路線,定能讓陛下盡興而歸。待陛下回了康延川,也定會時時想念雍城,說不定常來常往呢!”姜鈺嘴角抽抽,常來常往?來一次死一次,誰還敢多來幾次?若不是上天憐憫又給了一次重活的機會,她早死在雍城了。表面上,姜鈺還是表現出一副興趣滿滿的樣子,“哦。王爺可否具體說說看。”司馬棣搖頭晃腦,開始掰手指,“第一站當然要先去雍城花街走一走,此花街可非益州的花街。雍城的花街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