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078屠輝拱手勸道:“詹相切莫自責。這一切皆是廢太子咎由自取,與詹相無關。只是任誰也難料廢太子竟是毒辣之人,郭昌也是識人不清,為廢太子所用,卻被生生毒死!”“罷了罷了!”詹秋德沾了沾眼角的淚,嘆了口氣,“屠大人此番進京,所為何事?”“下官此次進京,是為益州!”屠輝鄭重道。詹秋德想了想笑道:“益州?郭昌死後,益州節度使職位空缺,屠大人可是想讓詹某為你引薦?!”屠輝搖搖頭,“非也!皇上忌憚六方節度使,如今一方空缺,焉能讓下官佔據兩方?再說,下官也並無此意!”詹秋德一愣,“屠大人但說無妨!”“我山南與西藩部落接壤,按往年慣例,春末正是秋黃不接的時候,西藩人定入關搶奪糧食,可近日卻毫無蹤影。下官思索不得其解,便派探子前往西藩檢視,卻發現部落裡只有老弱病殘,所留士兵僅夠守衛。”詹秋德大驚,“你的意思是?”“西藩部落兵主力不在其巢穴,那定在某處!”屠輝一臉凝重。“那與益州又有何關係?”詹秋德踱步追問。“郭昌身亡,繼任還未安排,益州正值空虛,若西藩部落兵突襲此地,我大雍國界不保!”屠輝急切道:“益州邊境與白蘭交界,雖說此次我大雍打了勝仗,可萬一西藩人趁我等不備……”“白蘭國主此刻又在我大雍境內,”詹秋德果然老辣,直接看出漏洞來,“兩下無人,難保他們不動了心思!”“所以,益州堪憂!還請朝廷快快派出合適之人,確保邊境百姓安全!”屠輝拱手道。詹秋德心思一轉,笑問:“屠大人為何不給皇上遞摺子?”屠輝哼了一聲,“皇上定會以為我心屬益州,只怕彼此之間更有嫌隙!”詹秋德勸道:“無礙。此等事關邊境之事,詹某定妥善安排。屠大人為國擔憂,真乃良臣也!”屠輝嘆了口氣,“我等武人,憑的是一身鐵血,為的是大雍安定,旁的也不圖什麼!”詹秋德連說佩服,熱情異常拽著屠輝非要把酒言談。宗人府。錢德晦氣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望著天上疾走的雲唉聲嘆氣。太子成了廢太子,他這個東宮大管家四處求告無門,無人肯收留他,只能陪著廢太子呆在宗人府,可真是喪氣至極。“天天喝!喝不死你!”他又吐了口唾沫,憤恨叱罵。如今他膽子也大了,也敢大聲罵。反正廢太子整日喝得眼珠子都瞪不直,也聽不見他罵人。這時,有人在外頭急急拍門。他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嘀咕道:“誰啊!還有人願意來這裡?”待走到門口,聽到有人在外頭低聲喊:“太子殿下!殿下!”錢德一聽,氣得半死,這要是被人聽到以為廢太子貪戀權位,不肯安分啊。他趕緊把門開啟,準備出聲叱罵這個不長眼的傢伙。原太子舍人趙良志竟杵在那裡,一見門開了,抬腳便往裡走。錢德趕緊攔著他,“趙大人,你這是幹嘛?走錯地方了吧。”趙良志拱手道:“錢公公,我要見太子殿下!”錢德上前捂住趙良志的嘴巴,“趙大人!慎言!”趙良志推開錢德,硬著脖子說:“我要進去!”錢德上下打量,冷哼道:“趙大人,裡頭的可不是什麼太子殿下,而是庶人司馬楨,你見他作甚!”趙良志拱手道:“一日為主,終生為主。我趙良志願終身追隨!”“嘖嘖嘖!”錢德像是打量稀罕物似的,“東宮的人全跑了。我是跑不掉,只能呆在這裡。你不跑反倒送上門來。就不怕殺頭嗎?”趙良志有著一股旁人沒有的倔強,“不怕。說了半天,錢公公你倒是讓我進去啊!”這時,裡頭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司馬楨手拿酒杯,衣衫不整,大吼道:“錢德子,沒酒了,給我拿酒去!”錢德頓時叫起來,“沒有!沒有!”趙良志兩眼含淚,越過門檻,噗通一聲跪下,膝行至司馬楨面前,狠狠磕了幾個頭,“主子爺!下官來晚了!”司馬楨搖晃了兩下,眯起眼睛抬手指著趙良志,“你可是來取我性命?”趙良志見司馬楨神志不清,心痛極了,哭著道:“主子爺……”司馬楨哈哈大笑起來,“哭什麼?我還沒死呢!”錢德搖了搖頭,轉身把門關上。他剛要抬腳往裡走,心頭一個激靈,暗道怎的今日沒見守衛?自從進了宗人府,看管廢太子的人有四人之多,兩班一輪,日夜不休。依他混跡深宮的經驗,怕不是……他不敢深想,瞧著前面主子僕人戲碼上演地正酣暢,他哎呦一聲道:“主子爺要喝酒,奴才去給您尋些好的,可能要耽誤些時間!”說完,麻溜地開門跑了。這邊趙良志抱著司馬楨的大腿哭個不停,司馬楨煩躁地想踹開,卻又於心不忍。“主子爺,下官不相信主子爺謀逆,他們連審都不審,就把主子爺關到這裡……”司馬楨眸光晦暗,這個趙良志原來在東宮不過是個舍人,平日裡毫不起眼,難道竟是個忠烈之人?東宮那麼多人,自他落難,除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錢德外,竟無一人來探望。“下官求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