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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獅群中一出事就是要命的大事,可在狒狒群中,也沒好到哪裡去,大自然每天都危機四伏,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被花豹叼走,被鬣狗咬死……既然這樣,還不如維持現狀。從某方面來說,它這種表現,極有可能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但在動物世界中,也沒心理方面的專家,所以,長期命懸一線的狒狒黑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對隨時可能吃掉自己的獅子產生了強烈好感,尤其是對提米展現出了一種驚獅的依賴情緒。在巴克斯的‘大哥’之後……提米又迎來了一頭會喊‘大王’的狒狒。這種古怪的跨種族關係,一度成為野牛獅群的飯後聊天討論的娛樂節目。對狒狒始終不滿的安德烈在那場狒狒兢兢業業幫忙擋雨後,也對狒狒改觀了許多,認為它對弟弟還有點兒用處。但很快,獅子們就不再討論‘提米和狒狒的奇特友情’了。因為,他們發現了更為奇葩的獅子。狒狒好歹不算獅子的主要食譜,而且,好歹也是吃肉的。所以,提米和它發展一下友情,雖奇怪,可也不算特別突兀。但是……最近,領地的邊境居然來了一頭帶著小羚羊的雌獅。雌獅是一頭獨行獅,樣子十分狼狽,瘦骨嶙峋,近乎一塊排骨。在這種食物豐富的季節,還能瘦成這樣的,通常不是懶獅,就是沒用獅。可她明顯不是。她似乎擔心自己離開後,那頭小羚羊有危險,所以,根本沒有辦法長時間離開去捕獵,最後生生把自己餓成這樣的。野牛獅群發現她的時候,她剛搶了獵豹媽媽的食物,正在狼吞虎嚥……她帶著的那頭小羚羊則大搖大擺地站在旁邊,十分淡定地低頭吃草。獵豹媽媽謝麗爾跑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抓到一頭剛出生的小角馬,卻被雌獅搶走了。卻因為打不過獅子,只能在旁邊不甘心地轉悠著,生氣炸毛地喵喵叫,又不敢靠近。剛好,迪麗婭帶著一小隊獅子捕獵歸來……獵豹媽媽謝麗爾頓時眼前一亮,居然跑上前幾步,先可憐兮兮地朝著迪麗婭叫了幾聲,接著,告狀加挑撥離間地說:“迪麗婭,有外來獅搶我的食物,你快趕走她(幫我奪回食物)!”“住口,誰準你喊我名字。”迪麗婭很尷尬地衝著獵豹媽媽嗷嗚了一嗓子。然後,她才望向那頭雌獅,可在注意到那頭陌生雌獅發現她們的 快樂的時光終究是短暫的迪麗婭不是特別想幫這頭厚顏無恥獵豹的忙,感覺幫了之後,就更加甩不掉這塊牛皮糖了。但她又必須去問問,這頭外來的陌生雌獅跑到野牛獅群的領地上,算是怎麼一回事?獅群都是排外的。雌獅三姐妹當初能被這個獅群輕易地接納,原因在於她們本來就是在這個獅群出生的雌獅,並且和獅群絕大多數成員之間都有著血脈聯絡。可別的陌生雌獅想要加入一個獅群,就會是一個極為艱難的過程。首先,她需要獲得雄獅首領的許可。這條一般是最容易達成的條件,很少有雄獅拒絕多一個老婆的好事;其次,她要獲得雌獅首領的許可。這一點兒一般是最難的。外來雌獅太強,雌獅首領會擔心被奪權,外來雌獅太弱,雌獅首領又瞧不起對方,不願接納;如果前兩條都滿足了,最後,外來雌獅還要想辦法不被獅群的大多數雌獅們排斥,徹底融入到她們的捕獵大隊中。只有一起捕獵、一起戰鬥,才能獲得真正的信任。只有這樣,她才能成為獅群的正式成員。假如這些都做不到的話……哪怕是一頭雌獅,她也不會得到獅群什麼好態度。如果陌生獅的運氣再差一點兒,趕上領地食物緊缺,或者趕上獅群中雌獅身邊有幼獅,情況就更糟糕了。前者,為了不被外來獅子搶奪本來就緊張的食物資源;後者,為了預防小幼獅子不會被傷害。她們很有可能會提前清除那些威脅生存的因素,毫不留情地殺死那些外來獅。所以,看到這頭陌生雌獅,迪麗婭沒直接驅趕,或者攻擊,而是上前詢問,可以說是非常友好的行為了。當然,這種友好之中,不排除是因為她對‘帶羚羊雌獅’的濃烈好奇心。帶著小羚羊的陌生雌獅叫康姆,是一頭比較少見的單身流浪雌獅。她看起來態度溫和,也客客氣氣很好說話,只是望著野牛獅群的獅子們時,神色就顯得特別緊張,眼神始終帶著一抹焦慮,把小羚羊努力護在自己身後,還匆忙地解釋說,自己並沒有加入獅群的意圖,這次也只是短暫地停留,很快就會離開。迪麗婭看著康姆明明是一頭獅子,卻露出那猶如驚弓之鳥的不安神色,不禁皺了皺眉。但她又看了看那頭被緊緊護在身後的小羚羊,一時間為這個古怪的組合失去了語言。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是趕走雌獅,吃掉小羚羊。可在獅群中的雄獅首領提米和一頭狒狒做朋友後,獅子們的思想就發生了一點兒小轉變(扭曲)。原本,在她們腦子裡,‘草食動物都是可以拿來吃的’。現在,這條理論變成了‘草食動物可以吃的同時,也可以拿來養著玩’。於是,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