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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滿意的退開些距離,得意洋洋的先控訴道:“你先惹我不高興的!”安嘉瑞看著他那看似高傲實則忐忑的小表情,心裡先是一軟,語調便輕上了幾分:“我又怎麼了?”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溫柔,又似有星光閃爍,毫無往日裡如隔雲端之可觸不可及。都天祿微微愣神,雖然他早知嘉瑞與他一般只是凡人,但每每看到他如此模樣,便覺得自己已然將不聞世事的謫仙拉入凡塵,與他共墜深淵,在愛與欲的責罰中沉淪。這是一件多該被唾棄的事啊,都天祿露出小酒窩,想,這就是他的罪,罪無可赦,永遠無法逃脫。都天祿這般想著,看著安嘉瑞,便不由自主又在他唇邊親了一口又一口,似要確定他的存在。直到安嘉瑞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順了順他的毛,方懶洋洋的停了下來,享受著他的撫摸。安嘉瑞摸了一會他的頭,手感不錯,又忍不住往下一滑,順著他的背輕撫,手下的身體一僵,緊繃了起來,透過衣服顯出明顯的肌肉線條,讓安嘉瑞有些流連忘返。但都天祿瞬間沒了之前享受的表情,有些忍耐的偷偷瞄安嘉瑞的神情,顯出坐立難安來,似是他的手上突然附了釘子,刺的他渾身難受。安嘉瑞惡趣味頓生,偏不停手,就笑眯眯的看著他那副樣子,想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因為太純情吧?他可是純潔的撫摸,單純的順毛,他還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就過分了。難道是習武之人的特性?安嘉瑞又有些不確定。都天祿看安嘉瑞似是十分開心,忍了又忍,表情一變再變,肌肉繃緊的似乎蓄力到了極致。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落塔身為都天祿的貼心小棉襖,在門外及時低聲請示道:“殿下,大汗派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都天祿如蒙大赦,唰的一聲,瞬間站起身,逃離了安嘉瑞的魔爪,輕聲咳嗽了一聲道:“嘉瑞,你且與我一同去看看。”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意有所指。安嘉瑞慢慢收回手,看著他的表情,慢慢的應了一聲。小傻瓜,逃得過今天,難道還逃得過明天嗎?他站起身跟上了都天祿。但方走出幾步,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都天祿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但當安嘉瑞將目光凝聚到他腿上時,都天祿走路姿勢生生一變,恢復了正常,就是前面領路的落塔,若有所感的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眼殿下,不由感同身受的蛋疼了起來。安嘉瑞怎麼也沒想到,都天祿不是太過純情,而是太過汙穢!他可是真的單純的撫摸,沒想到他居然……還忍住了!這樣的人奉勸大家千萬不要惹,對自己都能這麼狠,不要說對仇人了。但明白了他的緣故後,安嘉瑞不由浮想聯翩,覺得離拿下小狼狗只有一步之遙。肯為你隱忍的人,也不會在乎上下……吧?看來是時候選一良辰吉日開吃了。前廳。進門處便擺了一個金光燦燦的箱子,半人高左右,蓋的嚴嚴實實,看起來十分沉重。大汗派來送禮物的僕從四人,站在箱子兩邊,目不斜視,手有老繭,一看便是軍中好手。待看見落塔悄無聲息的領著都天祿進門來,“唰”的一聲齊聲行了一禮,動作整齊而利落,目光炯炯的看著都天祿。都天祿習以為常的衝他們點了點頭,轉身牽起安嘉瑞的手,走到箱子邊,越靠近箱子,便越覺得箱子之大,讓人對裡面的東西浮想聯翩。安嘉瑞不由產生了些好奇心,問都天祿道:“這裡面是什麼?”都天祿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領頭的僕從手裡的鑰匙,親手開啟了箱子上的鎖,再微一用力,掀開了箱子。裡面的東西便顯露在眾人面前,安嘉瑞有些驚訝,出乎他意料的是,一整個箱子堆滿了字畫和書本,掀開之後,便是一股熟悉的味道鋪面而來。這是……安嘉瑞眉頭微皺,味道並不好聞,甚至有些沉悶,但他今日聞的已夠多,一下子便猜了出來。他眉頭未松,轉頭看向都天祿,都天祿眼睛一如既往的亮晶晶的,目光卻並未看向他,而是全神貫注的分辨著箱子裡的東西。落塔在旁邊微微躬身,等待著殿下的命令。待都天祿看完,確認了數量,方微微頷首道:“取出來吧。”落塔上前,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字畫古籍一一擺放到早已準備好的盒子中,分門別類的歸整好。都天祿則側頭對安嘉瑞微微一笑道:“這些你肯定喜歡。”他牽著安嘉瑞的手,上前看那被開啟的字畫,撲面而來的是歷史的沉重感,能透過微黃的紙張看到它所經歷的漫長歲月。尤其在看到字畫下提名的人名之後,無一不是史上留名之輩,甚至有千金難求之作。一言以蔽之,這些不僅很有名而且都很貴!誰說大金是蠻夷之邦的?看看這底蘊,隨手就是一整箱的古籍字畫,安嘉瑞以為上午的庫房中的東西便已讓他大開眼界,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波。在眾多熟悉的作品前流連忘返的安嘉瑞,深深的吸了口氣,哪怕他是一個冒牌貨,都一時無法冷靜下來。都天祿沒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