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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允歌開始覺得手裡的茶有點燙手了,誰能想到呢,都將軍在安嘉瑞面前是這副樣子的。怪不得……他還沒想完,就感覺到兩股不善的目光直插在他身上。但是他堅強的堅持住了,愣是不挪半步,就插在他們面前,當一個巨大的電燈泡。安嘉瑞沒有察覺,他伸手,輕輕握住都天祿的手,安撫道:“允歌為人坦蕩,風趣幽默,實在讓人一見如故。”他抬眼看穆允歌,笑道:“你若與他談上片刻,必定也會引以為知己。”都天祿忍不住哼出一個氣音:“你別被他騙了,他可是策劃了這起刺殺的罪魁禍首!”說到這裡,他看著穆允歌的目光愈發不善了起來。活似在看一個死人。穆允歌裝作未見的樣子,低頭繼續喝他的冷茶。安嘉瑞有些無奈,解釋道:“他只是誤會了。”都天祿不通道:“誤會了什麼,便要來殺……”他突然閉上了嘴,意識到那場刺殺是針對誰的。嘉瑞只是無辜的替他擋了一劍……細究起來,他便不願深談這個話題,深怕觸及倆人之間一致不談的複雜枷鎖。只好輕輕略過這個話題,不滿道:“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穆允歌見好似最兇狠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插話解釋道:“是我之錯矣,不知將軍為人,便信小人之言。此乃大誤也。”都天祿聞言愈發不喜他,臉色冷淡了下來。安嘉瑞倒是搖頭安慰他道:“允歌又有何錯?難道還能怪你太過良善?”他微微停頓道:“便都是那個小人之過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實非君子所為。”穆允歌揚了揚眉,本是灑脫之舉,但他語氣微低,顯出內疚之情來:“然因我之故,致嘉瑞受傷落下病根……”情真意切使人感同身受其之內疚,微微停頓,真摯的看著安嘉瑞道:“若有什麼允歌能為之事,若能減輕一絲我的罪過,允歌皆願為之。”都天祿看著他這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包藏禍心。於是臉色越臭,但念及嘉瑞在一旁欣賞加喜悅的表情,硬生生的嚥下了嘲諷的話。安嘉瑞確實很欣賞他,他與都天祿恰恰相反,怎麼看怎麼覺得穆允歌真誠,又能坦然面對自己的錯誤,這一點實在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尤其是名望愈高,便愈愛惜羽毛。雖然現在的處境使他說出此話,恍如其人心思不純,只為活命。但他素來如此,坦率真摯,不似旁人般瞻前顧後,思來想去,念起便為之。這還是他穿越以後遇到的第一個可以深談的物件呢,不管是穆允歌的三觀還是為人處世,都簡直無處不在閃閃發光,引人不由想與之深交,一探究竟。安嘉瑞遂故作深思道:“那不如……”穆允歌不由露出傾聽之色。都天祿在一旁揉搓著安嘉瑞的手,只看了一眼嘉瑞之神情,便知他實是真心歡喜,難得愉悅。遂克己而讓之。安嘉瑞任由他揉搓著手,暖洋洋的人體溫度,不僅沒讓他覺得膩歪,還覺得有些享受,不由笑意更盛道:“不如……你且留在府中,讓我好好想想,有何事要差遣於你?”穆允歌欣然拍掌道:“妙極,妙極,與嘉瑞朝夕相處,允歌實乃求之不得。”說著他突然感到一絲涼意,不由目光微微一轉,看向冷臉看著他的都天祿,餘光慢慢掃過垂手而立的落塔,只覺得心臟一陣加速,但喜悅之情更盛。最終收回目光,與安嘉瑞對視一笑。安嘉瑞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側頭看向都天祿道:“將軍以為如何?”都天祿狠狠的揉了下他的手,方眼也不抬的柔聲道:“嘉瑞你決定便可。”安嘉瑞目光中含著幾分笑意,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卻落在了旁邊躬身而立的落塔身上:“落塔,你安排下去吧。”見落塔領命,他方轉頭對穆允歌道:“允歌你且休息一會,待你熟悉下來……”他衝穆允歌眨眨眼,兩人會心一笑。都天祿這下是真忍不了了,出聲插話道:“落塔。”落塔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卻不顯,抬頭看了眼穆允歌,示意他跟他來。穆允歌微微一笑,與安嘉瑞就此告別,方慢悠悠綴上了落塔的身影。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麼麼噠~40請支援正版~時至下午, 光照不再似之前那般刺眼,溫度也略微涼爽了些,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顯的精神奕奕, 叫人忍不住把目光轉向它。但是走廊上的二人皆無心欣賞這美景,步履匆匆的朝前走去。穆允歌走的稍慢些, 目光直勾勾的盯在前面身姿挺拔,沉默不語的落塔身上,從頭看到腳, 再慢悠悠的從腳看到頭, 彷彿看不膩一般。落塔在前方朝著距離安先生最遠的院子走去, 導致這長廊似是一時走不完了。他知道身後之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但鑑於對方與安先生相談甚歡, 他便恍若未覺。但穆允歌沒想就此作罷,跟著他走了半天,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 在後面試探的開口道:“落塔?”這個名字從他嘴裡念出來,帶了幾分好奇和欣喜,還有半分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挑釁。落塔腳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