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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祿有些遺憾的捻了捻手指,繼續道:“明天的慶功宴,我和嘉瑞一起去?”他觀察著安嘉瑞似乎毫不在意的神色,繼續道:“說起來裡面也有你認識的人呢。”安嘉瑞抬起眼,看向他。都天祿坐到他身邊,聞著他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才拖長了音調慢慢道:“尤文尤老也在席中……”安嘉瑞有些震驚的打斷他道:“尤老怎會在大金?”看著安嘉瑞懷疑的眼神,都天祿興致低落了下來,但仍耐心解釋道:“之前辭國皇帝不是把他貶謫到了遠安城嗎?大汗派人三顧茅廬請回來的。”安嘉瑞有些懷疑這個三顧茅廬請回來的真實性,非是他小人之心,而是尤文在辭國的身份地位都十分重要。論身份,他曾一度官至宰相,位列三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論地位,尤老先生已至古稀之年,在文壇屹立長達四十載,哪個讀書人不曾學過他的《今夕》呢?他對辭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竟然也來到了大金?這辭國怕不是真的要完了?原身的記憶中尤老先生因為黨爭失敗被貶謫到了邊疆小鎮,但沒想到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這麼大?居然轉而投靠了大金?安嘉瑞仍是有些想不通,疑惑的看著都天祿。疑惑但毫無冷漠,似乎眼裡只有他。都天祿被他的眼神蠱惑,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軟軟的。他忍不住輕輕舔了舔安嘉瑞的唇,安嘉瑞微微一愣,向後退去,都天祿一把摟住他的腰,使兩人緊緊相貼,誰也無法逃脫。小心翼翼的吻,在沒有遇到抵抗之後,慢慢變的激烈起來,唇齒相接,發出黏連的水聲,安嘉瑞在被進攻之後,很快掌握了主動權,反攻為守,與他柔軟的舌頭緊緊纏繞,掃蕩他的口腔。都天祿有些情迷意亂,摟在安嘉瑞腰間的手慢慢往釦子間摸去,還未來得及解開釦子。安嘉瑞先伸出手在他腰上輕輕撫摸,所過之處,似乎點燃了一團火焰,讓他連連後退,毫無抵抗之力。都天祿手摸著安嘉瑞腰間的扣子,卻已渾然想不起來自己要幹些什麼了,完全沉浸在他的手與唇間。直至安嘉瑞手慢慢往上,觸及一處,他渾身一顫,動作激烈的往後退去,頭甚至撞到了床沿。等等,安嘉瑞看了眼身下的大床,陷入了沉思,他們什麼時候到床上來的?美色誤人啊!計劃裡是沒有這一段的。但是都天祿用滿腔深情的眼神看著他,還對他動手動腳的,送到嘴邊的小鮮肉,這也太考驗他的意志力了吧?都天祿面無表情手腳僵硬的站在床邊,和安嘉瑞對視了一眼,突然硬邦邦的丟下一句:“我明天早上再過來看你。”就轉身逃似的奪門而出。安嘉瑞坐在床上,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夜色中,紅色的耳尖格外引人矚目。幸虧都天祿自己跑了……不然他真怕今天收不了場,要知道都天祿可不像是會接受在下面的人。魚雖然已經咬鉤了,但是離跳進鍋裡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下次一定得把握住了,怎麼就不明不白的到了床邊呢?安嘉瑞一邊唾棄自己的控制力,一邊回味了下都天祿的味道和觸感,果然很好吃,就是太少了,不夠吃。目送著殿下氣勢磅礴,臉色兇殘,步履飛快的從他面前走過,又一個急剎車停在前方,轉頭冷冰冰的吩咐道:“等會叫巫來替嘉瑞看下身體。”待落塔領命後,又飛快的走出了院子,似乎身後有人在追一般。落塔遲疑的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半掩的門,突然一哆嗦,不敢細想,只是有些憂心忡忡的叫人去請巫過來。從殿下進去和出來,這時間有點短啊。落塔在心裡默默嘀咕了一聲。20次日傍晚,宮廷大殿中。大殿流光溢彩,燈火輝煌,氣勢磅礴,充滿了豪放和粗獷之感,充分顯示了大金遊牧民族的特性。陸陸續續已然有人到了,在侍從的指領下朝著他們的座位走去,偶有遇到熟人還停下來交流兩句,氣氛十分融洽。待天色稍暗,大佬們陸陸續續的進場,帶著隨從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熟門熟路,氣勢凜然,說笑聲便小了下來,氣氛稍有些安靜。未過三息,皇子們帶著自己的親信走入了大殿,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們仨居然是一起到的,有說有笑,似乎關係不錯,座位也安排的近,充分展示了兄友弟恭的融洽關係。坐在前端的穆哈爾掩面喝了口酒,冷冷一笑,對身旁人道:“這時候他們又表演起了兄弟情深?”宇顏之烈看了眼那三個言笑晏晏的皇子,表情連遮都懶的遮,一臉鄙夷道:“大汗的英明神武一分沒學到,辭國人的勾心鬥角倒是學的一分不差,現在都將軍回來了,又倒知道抱團了?”他看著笑容和藹可親的皇子們灌了口酒,道:“真不知道大汗怎麼教的?”後頭一個武將出聲道:“要不是大殿下……”“噤聲!你又想挨鞭子了?”旁邊的武將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一陣窸窣過後,這邊恢復了安靜。皇子們自是知道對面表情憤憤的武將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們自來是與武將們不對頭的,那是他們尊敬的叔叔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