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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祿點了點頭,安撫他道:“你且放心,嘉瑞之事我自有定奪。汗位,我亦勢在必得,大巫攜勢而來,絕非善意,你且盯之……”他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似欲擇人而噬:“我倒要看看是誰……”他拖著尾音,戰意凜然:“想從我手裡搶東西!”他雙手負在身後,笑容開朗而無陰霾,一如安嘉瑞所見般,然語氣森然:“那也要看他的牙有沒有這麼硬!”柱子間領命。都天祿想起阿公,收斂了笑容,皺眉吩咐道:“查下最近誰跟阿公接觸過了。阿公這言之鑿鑿我不欲出戰,可不似空穴來風。”他沉默了片刻,繼續道:“部落裡你派人看著點,查查是誰又心大到想替我做主了?”說完之後,他餘光看到落塔,突然想起一事,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柱子間正彎腰聆聽殿下的旨意,聽見這一問,他不由微微一愣,還在思考深意的時候。落塔已經沉聲道:“快到二更了。”他善解人意的道:“先生今天外出了一天,有些受累,可能已經躺下了。”都天祿聞言,不由得不滿的看了柱子間一眼。柱子間無辜的接收了這個眼神,還在琢磨兩者之間的聯絡。都天祿已經一揮手道:“無事你且下去吧。”柱子間恍然大悟,這是殿下嫌他佔據了殿下去找安嘉瑞的時間。安嘉瑞本來是早就打算上床睡覺了的,如果沒有哈慈的話……這小傢伙,愈到晚上精神越發好了。纏著安嘉瑞跟它玩遊戲,你躲我撲,弄的安嘉瑞衣服皺成了一團,但如果他一流露出表示拒絕的意思,哈慈立刻扒拉著他的大腿,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對這種忠犬般眼神完全沒轍的安嘉瑞只好敗下陣來,陪他繼續玩這個遊戲。都天祿推開房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安嘉瑞被哈慈撲倒在床上,衣衫凌亂,露出些許白皙的面板,黑色的長髮披散在床上,愈發顯得他臉小而精緻,目光中似有淚光點點,在燈光下反射著琉璃的光芒,笑容開朗而清澈,不沾半點汙穢,瞬間擊中了都天祿的心臟。他不由放慢腳步,將這從未展現在他面前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封存在記憶裡。他正輕聲哄騙著哈慈:“哈慈乖,快下去,癢~”哈慈不知道碰到了他哪裡,他又被逗的笑出了聲。19哈慈原本正趴在安嘉瑞身上,拿爪子按著他反抗的手,突然嗅到了主人的味道。他立馬從安嘉瑞身上飛奔下來,一個猛虎撲食衝進了都天祿的懷裡,都天祿站在原地被猛的一撞,依然動都未動,一把將它抱了起來,順了順毛,拿餘光小心翼翼的去看安嘉瑞。安嘉瑞從床上站起身,撫平了衣服褶皺,臉色冷淡,幾乎讓人懷疑之前看到的開朗笑容是錯覺。他看了眼都天祿,冷淡道:“夜色已深,將軍請回。”都天祿靠近了幾步,安嘉瑞頓時皺起了眉,露出不情願之色,都天祿有些委屈:“早上明明還有說有笑的,為什麼現在又對我這麼冷漠?我做錯什麼了嗎?”安嘉瑞睫毛微微抖動,遮住了他的眼神,一言不發,似有拒絕之意。都天祿心中流淌出酸澀之意,放下手裡的哈慈,隔著那一段距離,眼巴巴的看著他。哈慈一著地,又瞬間興奮了起來,眼看就要撲到都天祿身上去,落塔不著痕跡的從身後掏出一條肉脯,在門口晃了晃。哈慈有些遲疑的回頭看了眼都天祿,見他手指微動,才歡快的跑出房門,扒拉著落塔的褲腿去夠那塊肉脯。落塔將肉脯一段段喂進它嘴裡,起身從外面掩上了房門。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無人開口。等桌上的燭芯突然爆裂了一聲,安嘉瑞才輕輕嘆了口氣道:“非將軍之過,是我自己不該有所動搖,致將軍誤會。”都天祿眼神暴戾,幾乎按捺不住自己心裡的怒火,心想不如就照大兄所說,何必生生的把自己的軟肋送到他手裡,然後萬箭穿心呢?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透過傷害他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他幾乎就想那麼做了,直到安嘉瑞抬起眼,目光中飽含傷感和痛苦。什麼掠奪,什麼傷害,什麼萬箭穿心都瞬間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大步走到安嘉瑞身前,欲伸手,又不敢唐突他,只能圍著他不停的轉圈圈,一邊轉還一邊著急:“到底什麼讓你這麼難受?你跟我說,我保證它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說到這裡,他停下腳步,憐惜的看著一臉愁容但依舊那麼好看,連眉宇間的那一絲褶皺都顯得格外清秀的安嘉瑞。這個眼神……有點欠揍,要是放在前世,他保準揍的他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你這是可憐誰呢?什麼眼神啊?怎麼就那麼欠揍呢?他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可惜現在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騎馬都能磨破大腿內側,想到這個,他忍不住又愁上幾分,明天起來他不會變成羅圈腿吧?原身不會覺得他羅圈腿走路破壞了他的形象,然後咳他半斤的血吧?真真愁死個人。但他面上只是抬眼看了都天祿一眼,又收回了眼神,淡淡的道:“多謝將軍好意,只是夜色已深……”都天祿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