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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安嘉瑞的眼神又看向了穆允歌,都天祿不由身體前傾,擋在了他們中間,方才笑眯眯的道:“怎麼不說話?”又側頭看穆允歌,神色一變,惡狠狠的盯著他。穆允歌放下茶杯,如清風拂過山崗般,毫不在意的道:“我正與嘉瑞說些之前我遊走各地遇到的趣事呢。將軍也要一起聽嗎?”都天祿看著他這副樣子越看越不順眼,就連笑容都很討厭!遂惡狠狠道:“沒興趣!”安嘉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擋在他們中間,一副護食的模樣,就有些手癢,總感覺能看到都天祿頭上冒出兩個耳朵,警惕的立起,還一動一動的,讓他忍不住想摸。他遏制住了這股衝動,有些遺憾昨天沒吃到手,現在都不能隨心所欲的亂摸了。眉間便不由浮上一絲淡淡的愁緒,開口道:“可是我很有興趣啊。”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那不若將軍且回?”都天祿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他,滿是控訴,你剛還跟我親親,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安嘉瑞看的好笑,嘴角微勾道:“若是將軍不想回去,不若一起來聽聽允歌的故事?”都天祿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嗎?他氣哼哼的端坐在椅子上,拿過嘉瑞的茶杯就是一飲而盡,才目不轉睛的盯著嘉瑞,不做聲了。這才不是屈服呢,只是……只是權宜之計!而且嘉瑞這麼好看,多看兩眼也極好呀。他看著嘉瑞微微彎眉,露出一絲啼笑皆非來,伸手順了順他的毛。都天祿的氣勢便肉眼可見的軟和了下去,託著下巴,臉上慢慢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來,兩人的氣氛無比的融洽,完全插不進其他人。穆允歌喝完杯裡的苦茶,悍不畏死的開口就插入了他們之間:“那我接著說,那蠻夷之國,極為罕見,竟是以女性為尊……”都天祿美滋滋的看著安嘉瑞,安嘉瑞面上做認真聆聽狀,目光卻時不時的流連在都天祿臉上,嘴角含笑,一副有情人飲水暖的模樣。穆允歌已然成了一個背景音樂。穆允歌也不氣,說著話目光忍不住就往落塔那邊跑。被他偷摸著瞄了好幾眼的落塔,面上不顯,心中有些疑惑,難道穆允歌是記恨於他,不然為何說到精彩處就要示威的看他一眼?他不由為這文人的小家子氣而微微搖頭,如此可成不了大器。 43晉江首發待天色轉暗, 月上柳梢,書房裡悄然點起了燈, 暈染成一片溫馨的氣氛。穆允歌楞是叨叨了一個下午, 還沒說完,眼看著還可以再說一晚上,都天祿先撐不住了。倒不是說他看膩了安嘉瑞的臉, 這是不可能的, 光看臉他就能再看個十年。但是落塔已然在一旁瘋狂暗示他有事需要處理了,總算是讓他從美色中清醒過來了。他默默貼近安嘉瑞,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含笑的眼睛,依依不捨道:“嘉瑞, 不若咱們先吃飯吧?”安嘉瑞側頭看了他一眼, 眉眼彎彎的邀請穆允歌:“允歌,與我一同用膳吧?”穆允歌欣然應諾。都天祿不由委屈的看他,眼神裡充滿了控訴,似一隻沒吃到糖果的小狗, 耷拉著尾巴,睜著大眼睛看著他,讓人忍不住想滿足他的要求。安嘉瑞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臉上自然的流露出笑意來:“你不是有事要忙嗎?”都天祿微微一怔, 沒想到嘉瑞居然如此觀察入微,但仍有些不甘心的道:“陪你吃晚飯……”安嘉瑞便看著他,目光中似含有百般情絲, 讓他一時深陷於他眼中,說不出接下來的話。安嘉瑞見狀,笑容縮小了些,笑意卻更濃了,朝落塔那邊示意了下,催促他道:“沒事的,你去忙吧。”都天祿簡直要為他這善解人意的樣子感動了,慢騰騰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依依不捨的看著他,走了兩步,方聽見他的下文:“正好我和允歌也好暢談一番。”他臉上尚未揚起的傻笑僵硬在原地,安嘉瑞起身,抱了抱他,然後毫不留戀的把他推出門外。都天祿看著書房,又轉頭看跟著他一邊毫無存在感的落塔,面色數變,最後恨恨的揮袖而去。那個穆允歌,絕對不能留在府中!眼看著落塔跟著都天祿離開,門外悄無聲息恭謹的站了兩個僕從,垂手而立,骨節粗大。穆允歌收回了目光,對安嘉瑞微微一笑,有朗朗清風之感,方直率道:“晚飯吃什麼?喝了一下午的茶,該換些肉食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說出如此粗鄙之語的同時,保持著這仙風道骨的氣度的。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都天祿帶著落塔回了他的書房,臉上的表情才冷淡了下來。坐到桌前,漫不經心看向落塔:“何事如此之急?”落塔先是行了一禮,方將袖子裡的東西遞給都天祿,輕聲道:“是辭國那邊的信,他人已過邊塞,不日即將到大都。”都天祿接過信,拆開看了眼,才想起來著這說的是誰:“柳興安?”思及此人,他眉梢不由微皺,此人與嘉瑞是至交好友,又與安文彥有半師之誼,秉性難測,思及他率先與都天祿聯絡之事,並悉數奉上嘉瑞之過往,便讓他心生不喜。此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