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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嘉瑞在他心中,便是那天邊的仙人,偶有親近之意,便讓他欣喜若狂,又如何敢將他推回那天邊,繼續做那無喜無悲的仙人呢?想到這裡,都天祿臉色更沉,輕輕嘆了口氣,卻聽見旁邊也嘆了口氣,卻是大兄也臉色沉沉的,情緒複雜,似是遇到了無解的難題。他還從未見過大兄這副模樣,似是無能為力,又似無法可施,恍惚間讓他想起,大兄已經不年輕了。他便不由又嘆了口氣。大兄挺拔的身姿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已然老去,歲月無情……牧奪多側頭看了他一眼,面上浮起狐疑之色:“你在想什麼?”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但他這個表情怎麼看怎麼不爽,忍不住就讓他想去摸鞭子。都天祿似無所覺,情真意切的道:“我才發現,大兄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牧奪多眼睛微眯。都天祿繼續道:“感情又出現了問題……“牧奪多摸到了腰間的鞭子。都天祿嘆氣道:“膝下還沒有成器的兒子……”鞭子微微抽出片許。都天祿抬頭看他,孺慕又情真意切的道:“大兄,我以後會好好奉養你的!”他信誓旦旦的道:“一定把你當……”鞭聲驟然響起,都天祿閃身避過,控訴的看著拿著鞭子的牧奪多,整張臉上都顯示出了不可置信四個字。牧奪多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邊往回收鞭子,邊解釋道:“一時沒收住手……”他拉過都天祿坐到椅子上,方和顏悅色道:“你要煽情也不早點說,這不鞭子收不住了吧?”都天祿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問他:“這還怪我?”牧奪多幫他拍了拍灰塵,溫和道:“不怪你,不怪你。”他有些欣慰道:“天祿長大了,知道疼人了。大兄很開心。”這麼一打岔,兩人之間的沉重情緒倒是消散了。都天祿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方道:“大兄,究竟是何事你不能與我說?”牧奪多沉吟了一會道:“那還挺多的,你是問哪一件?”都天祿眼睛瞪大:“你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牧奪多避開他的眼神,喝了口涼茶,方解釋道:“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眼看都天祿的表情轉為狐疑,牧奪多先發制人道:“你和安嘉瑞又是怎麼回事?”都天祿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口。牧奪多便又給他倒了杯涼茶,安撫道:“沒事,哪有沒有爭吵的夫妻呢?只要感情還在……”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微微一黯,轉瞬即逝,又接著道:“不過……”他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來,打趣道:“若是弄出一堆風流韻事來,可得先解決了,不然後院的葡萄架子就該倒了。”都天祿努力跟上他的思維,疑惑道:“我府邸中沒有葡萄架子啊?”他又接著道:“風流韻事?”臉上便露出了懷疑的神情看著大兄:“這是你的事吧?搞出一堆風流韻事。要不是嫂嫂脾氣好……”他臉上露出不平之色,真心實意的替嫂嫂委屈。牧奪多看他這模樣不似作偽,但仍是詐他道:“你且說於大兄,大兄保證不給你說出去。”都天祿神情疑惑:“我哪有什麼風流韻事?你可別瞎說。”別到時候傳到嘉瑞耳邊去了,平白扣他一口大鍋。牧奪多便話題一轉,道:“既然你契弟不願與你成就好事,我這邊倒有一上上之品……“都天祿斜了他一眼:“我可不似大兄,來者不拒。”牧奪多搖了搖腦袋道:“你還年輕,不懂來者不拒的歡喜。”雖這樣說,他眼中卻極快的閃過一絲極深的傷感。都天祿沒發現,聞言更是不屑:“嫂嫂這般好,你卻還左擁右抱!如何對得起嫂嫂?”牧奪多心想,我對不起她的太多太多,積累成長河,浩蕩的橫在他們之間,誰也無法跨越。唯有毫不知情的天祿方能坦然的面對她。而他,連直抒愛意的衝動都被深深掩埋,喪失勇氣。牧奪多臉上不顯,微微一笑道:“這是我與你嫂嫂之間的事。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停頓片刻,尤勸道:“安嘉瑞既然軟硬不吃,何不劍走偏鋒?”都天祿心頭微微一動,看向牧奪多,臉上露出傾聽之色。牧奪多耐心教道:“你若另有新歡,他如心頭有你,自然患得患失,到時你再稍予親近,他必定難以割捨,若想留住你,則還不任由你施為?”都天祿先是欲張口反駁,又欲言又止,思及嘉瑞欲爭上下之事,稍有遲疑,便錯過了斷然反駁的機會,陷入了沉默。牧奪多眉梢微挑,倒是想不到,天祿居然真的意動了。他不禁有些疑惑,這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沉默片刻後,都天祿方遲疑道:“還是先……”牧奪多打斷他道:“你且好好想想。之後再回我也不急。”他即不想天祿步上他的老路,亦不想天祿斷絕子嗣,二者交加,他乾脆把這個選擇交到了天祿自己手上。都天祿愁眉苦臉的看著牧奪多,兩人雙目相對,皆是一臉愁苦。待都天祿滿懷心事回府時,不僅最初的疑惑沒有得解,還給自己背上了一籮筐的心理包袱。他下意識的就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