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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 這是怎麼了?”屋子主人靠近領隊計程車卒,壓低了聲音好奇道。他的婆娘打著哈欠抱著小兒子在一旁不滿道:“怎麼挑了這麼個時間?都大晚上了!”領隊計程車卒冷著臉, 十分嚴肅, 手下年長計程車卒一邊看著進去搜查屋子的同胞,一邊搭話道:“你覺得還能是什麼?”他輕輕摸著手下的鞭子,面上便露出幾分八卦之色來:“上頭沒詳細說,但是我猜啊, 有人偷了殿下的寶貝。”男主人心領神會的一笑道:“我猜也是。”他看了眼街上巡邏的小隊,有些感慨道:“不過,大汗這遲遲不立儲君確實是過分了。”旁邊的婦人一邊拍著懷中的孩子,一邊高聲道:“好似除了殿下還有人能當儲君一樣,大汗就是太優柔寡斷了!”旁邊的鄰居正與另一隊士卒說笑著什麼,聽見鄰居抱怨的話,也跟著大聲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殿下晚出生了幾年,大汗……嘿!”他沒說下去,只是短促的笑了聲。更遠些的鄰居聽不大清他們說些什麼,但便是零星幾個詞語,已然夠他們引起共鳴的了:“不是我說大汗啊,他實在是太沒進取心了,打下一些地盤就滿足了!”幾乎是瞬間,想起了一片應和聲。“要是殿下……早就把辭國打下來了!”“要我說,殿下早就該這樣了!”“就是,大汗這猶猶豫豫不立儲君,是想立自己兒子吧?”“我說,這可不行啊。除了殿下,還能有別人能當大汗?”“大汗有兒子?”有一個顯然不關心大汗的人忽而驚訝的高聲道:“幾個兒子?什麼,還有三個?”他似是陷入了震驚中:“那他們這些年在幹嘛?”這個問題問得好,這些年皇子們都在幹嘛?袁三軍入城之後,牧易軒和牧文澤因著就在城中,府邸直接被袁三軍包圍了。牧都然卻是恰巧,去吉爾黑部落找叔叔們喝酒去了,沒有在第一時間便落入都天祿手中。聞聽了大都今日的鉅變之後,牧都然不由咬緊了牙,看著平日裡對他素來關照有佳的族叔道:“叔叔,你看都天祿那囂張的樣子,他都敢直接派袁三軍入城了,眼裡哪還有我們?”族叔年紀已經很大了,但仍老當益壯,聞言看了眼狀似憤怒實則眼底怎麼都遮掩不住恐懼的牧都然,喝了口酒,沒說話。牧都然卻沒這般耐心,他在原地不住的打著轉,手指不受控制的輕輕抖動,見族叔不說話,他更是憤怒道:“叔叔,你不想說些什麼嗎?都天祿這……”族叔嘆了口氣,放下酒罈,頭朝帳篷外面點了點:“那你出去跟那些士卒說說道理?”吉爾黑偌大的營地外面赫然飄著袁三軍的旗幟,一眼望去,人不多,但皆扼守要道,形成圍攻之勢,只待一聲令下便能直取吉爾黑部落。吉爾黑部落的勇士皆拿著武器,在營地的拒馬繩後面與他們形成對峙之勢。牧都然聽聞族叔的話,幾乎要跳起來了:“叔叔,咱們的軍隊呢?”他停不下轉圈的腳步,眼中放棄焦躁的紅色,面色有些猙獰,直勾勾的看著仍往嘴裡灌酒的族叔,恨不得上前搖醒他:“袁三軍都到我們大門口了,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停下腳步,大步邁到族叔面前,死死盯著他。族叔看著他焦躁又恐懼的表情,攤了攤手道:“好侄子,我只是個長輩,這種事,你得問族長才行。”“族長?對!族長!”牧奪然恍如被提醒了一般,眼睛亮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族長……父親?”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族叔:“父親把軍隊調走了?”族叔又喝起了酒,打了個飽嗝,慢悠悠的道:“那這事你得問族長了。”牧都然低吼了一聲:“問他?”他重複道:“問他?”他停下了轉悠的腳步,慢慢蹲到了地上,抱著頭,痛哭出聲:“問那個鐵石心腸的傢伙?”他邊抽噎,邊不甘道:“他眼裡只有都天祿,什麼時候看到過我們?”“從小,我們在他眼裡就好像不存在一般。等我們長大一些,就把我們往母族一塞,恨不得看不到我們一般。”他怔然道:“他眼裡從來就沒有我們,那他為什麼還要把我們生下來呢?”族叔慢悠悠的喝著酒,想,當然是給自己留條退路了,萬一都天祿……可惜他們命不好,都天祿活得好好的,還越活越出色。族叔看著牧都然,他的容貌像極了他的母親,也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可惜……可惜了。族叔喝下手裡的酒,與族長比,他們總是棋差一招,技不如人啊。族叔看了眼還在不停的小聲說著些什麼的牧都然,抬腿走出了營帳。宮殿附近,侍衛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刃,警惕的看著不遠處走過的巡邏的袁三軍計程車卒。都天祿倒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去大汗的宮殿裡搜查,但是在宮殿外巡邏的軍隊卻一個也不少,不少士卒的目光忍不住就飄了過去,與警惕的侍衛目光觸碰,又急忙收回了眼神。袁三軍從中午集合,進攻,悄無聲息又迅速的控制整個大都,其流暢程度恍如一場翩翩起舞的舞蹈,沒有一絲紕漏,完美的像一個藝術品。牧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