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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祿一瞬間露出了殺人般的目光,但下一刻生生剋制了下去,轉頭看向身上毫無傷痕,面上有些恍惚的邵學義。慢慢露出個笑來:“君將嘉瑞送往何處?”他不耐煩與他你來我往,血氣森森道:“我沒那麼多耐心,你最好別跟我耍心眼。”邵學義見著他暴怒的模樣,亦無恐懼,只是有些疑惑道:“我亦不知……”眼看都天祿露出個冷笑,他不緊不慢道:“我來之前,太后吩咐我道,若是將嘉瑞帶出府,自有人來還他自由。”都天祿重複了一遍:“自由?”他眼看著就要發作,柳興安在一旁悠悠道:“將軍,大都才這般大,袁三軍一搜便能搜完……”都天祿看了柳興安一眼,卻沒否認,只是敲了敲手心,對邵學義道:“你現在還平安無事,要多謝你與嘉瑞曾經的友情。”嘉瑞心腸那般軟,若是回來見著邵學義生死未卜的模樣,怕是要受不了。都天祿說完此言,絲毫沒有遲疑道:“讓袁三軍給我進城!搜人!我要這大都今天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安嘉瑞此時的感覺十分奇妙,他被人擄走了,他確定。但是這短短一段時間的經歷實在是……讓他感到十分奇妙。擄走他的人顯然不懷好意,他被身後人挾持著,藏在馬腹中,飛快的遠離了都天祿的府邸。對方顯然早有準備,帶著他一路從馬匹到驢子,再到馬車連連變換交通工具。期間漫漫旅程,也沒有人對他投去一瞥,換掉一個交通工具,身旁的人便也跟著換一個,顯然對方十分的警惕和焦急。安嘉瑞十分識相,乖乖的跟著對方,看著對方好似逃命般急切的抹掉痕跡。然後……他就換了一批綁匪,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很平靜,挾持著他的人在馬車裡警惕的看著外面,絲毫不想與他說些什麼,也沒人來威脅或者恐嚇他一番,好似他只是一個物件一般。然後馬車突然一顛,綁匪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一把提起安嘉瑞,小心的掀開前面的布……安嘉瑞便看著他微微一愣,好似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景象一般,之後便是身體一僵,馬車前面的帷幕被掀了開來,走進了另一夥人,對方毫不客氣的把原來的幾具屍體扔下了車,看了眼安嘉瑞,確定人沒錯,馬車又動了起來。這一次的綁匪顯然比上一波更鎮定些,他們沒急著換交通工具,只是矇頭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行駛,當然他們的沉默是如出一轍的。半天也沒個人過來威脅一番安嘉瑞,更不要毒打了,他甚至懷疑自己跟他們只是搭了個車而已。馬車行駛了沒一陣,坐在前面駕駛著馬車的人突然放慢了速度,飛快的說了幾句話。安嘉瑞微微皺眉,他沒聽懂對方說的話。但劫匪們顯然立刻緊張了起來,手往腰上的兵刃伸了過去。幾個年輕的劫匪立刻出了馬車,馬車還在行駛,但兵刃交接聲忽而響起,沒過幾息,響起幾聲刀刃入體的頓響。在安嘉瑞身旁的劫匪便臉色一變,一把把安嘉瑞從前面推了出去。安嘉瑞以為自己會滾成一個落地葫蘆,但他剛滾出去,便被人接住了,一個精幹的男子看了眼他的臉,隨手往旁邊一推。推到了另一個年輕人手中,年輕人看了眼安嘉瑞,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但還是將他一把放在了馬車邊上。隨後這批人便進去與車廂裡面的人打了個痛快。安嘉瑞一個人在慢慢行駛的馬車上,有些糾結自己要不要跳車,為什麼他們一點都不關心人質?反而都急著殺死對方?他還沒下定決心,裡面的響聲一停,第三批劫匪顯然是收拾完了第二批劫匪,出來個人看了安嘉瑞一眼,忽而用安嘉瑞聽不懂的話高聲說了兩句。裡面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對方便提起了仍在滴血的長劍,毫不遲疑的往安嘉瑞脖子上劃去。等等?你們這麼果斷的嗎?安嘉瑞驚呆了,這般爭奪,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個吉祥物了,但沒想到新來的說砍人就砍人,這麼果斷。千鈞一髮之際,一根箭支穿過對方的心臟將他死死的釘在了馬車上。馬車裡似乎是驚呼了一聲。安嘉瑞便看著無數箭支擦著他的邊射入了車廂,一直把整輛馬車射成了一個刺蝟,血液慢慢從車廂裡滲透了出來。安嘉瑞看了眼自己邊上描繪出一個人影的箭支,輕輕嚥了口口水。第四波劫匪比之前三波劫匪都強大得多,各種意義上的強大。具體體現在對方壓根不急著逃走,而是不慌不忙的把安嘉瑞送到了一個奇怪的房間裡囚禁了起來。以及對方十分的行之有素,殺人的時候也很乾脆。第五波劫匪和第六波劫匪都生生被他們打退了。這源源不斷的劫匪一直到安嘉瑞被對方關進了這間奇怪的屋子為止,他再也無法得知是否還有其餘的劫匪在鍥而不捨的試圖把他搶走。第四波的劫匪也與之前的劫匪一樣,他們不與他搭話,也不威脅他,幾乎是把他當做了一件易碎的瓷器,裹挾著他送到了這件屋子裡,便默默消失了。安嘉瑞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受歡迎,不知道出手的人中到底有哪幾方的勢力,但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