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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看了眼他,攤平紙張,慢慢看了下去,確不出格,無非是訴說愛慕之情,自那日一別之後,日思夜想,日漸消瘦,又言辭婉約,委曲求全,言若是都天祿家中契弟不願見她,她亦願意做小,只為那百轉柔情,讓都天祿切勿辜負她此番深情。但信未至此完結,下面仍有一段,曉之以利,滿是願與將軍共天下的企盼,言之鑿鑿,掏心掏肺般為都天祿只想,若順著她的話細思,金光大道已然鋪就,只等都天祿一個回眸。安嘉瑞不由微微改變了下姿態,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那個傳說中要與都天祿和親的太后,道行比他想的高一點,手段比他想的可笑一點。但觀其信中所言,倒能看出她對男人心態的嫻熟之術,讓安嘉瑞頓生棋逢對手之感,那種隔著十里都能聞出的綠茶味,實在太熟悉了。以至於他忍不住斜眼看向都天祿。都天祿自將信塞到他手中之後,面上雖不顯,但心裡亦有幾分忐忑,餘光時刻關注著安嘉瑞的表情變化,從一開始的淡然到之後的瞭然,雖見著未有吃醋的模樣,但他心裡倒有幾分空落落,又恨不得他吃醋。待安嘉瑞看完,眉梢一挑,斜眼看他,都天祿眼中便忍不住露出了委屈之色,安嘉瑞本欲調笑於他的話一頓,側頭看了眼在一旁好整以暇看著他們的柳興安。柳興安正看他們的互動看的津津有味呢,冷不驚被安嘉瑞一個眼風掃到,還欲裝作未看見的模樣,但緊跟著都天祿也一個眼刀甩了過來,狠狠的紮在他身上,倒讓他體會到了穆允歌那天被趕出去時的心情。慢悠悠的站起身,喝完茶,方長嘆一聲:“用過就扔,嘉瑞,你實在太過無情~”尾音還拖著個長長的戲腔,楞是一甩袖,邁著八方步晃悠悠的走出了書房。安嘉瑞見狀不由勾起嘴角,然後又似不經意的看了眼角落裡的落塔。落塔微微一愣,難得的沒有迅速反應過來,這是讓他也跟著出去?還未等他動作,殿下已然跟著安嘉瑞一個眼刀插到了落塔身上,落塔瞬間就懂了,反身出了門,輕輕在外合上門,方與門外的柳興安對上了眼。柳興安忍俊不禁的笑出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家嘉瑞臉皮薄,擔待些。”說罷揚長而去,好似他只是在等著落塔也被趕出來時奚落他一番。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們的收藏和評論~麼麼噠~明天見67晉江首發~室內只餘安嘉瑞與都天祿二人, 安嘉瑞方轉頭看都天祿,見沒了旁人,都天祿立馬就放下了身段,握著安嘉瑞的手, 直抒心胸道:“嘉瑞, 我與她……”安嘉瑞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 帶著絲笑意,清澈得能透出他的歡喜, 倒讓都天祿收了聲, 只想就此沉浸在他的笑意中,不復醒來。安嘉瑞抽出緊握的手,伸到他臉上慢慢描摹他的眉眼, 緩慢而珍重,見都天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在期待著什麼, 他方慢悠悠的道:“沒想到,天祿在旁人眼中竟是如此好相貌, 倒是我平時沒注意到。”尤帶笑意, 好似調侃。都天祿任由他反覆輕觸臉龐, 那小耳朵卻好似看得見一般警惕的微微晃動,喉結微動, 出口已然磕磕絆絆:“嘉瑞比我好看的多。”他全然便是如此想的,看向安嘉瑞的目光中猶如帶了小鉤子一般,似在期待著什麼。安嘉瑞聞言便笑出了聲, 瞥了眼信封問道:“我觀她情真意切……”都天祿便是再蠢,也知此刻該說些什麼,忙打斷道:“具是她自作多情,我心中只有嘉瑞你一人。”小酒窩重出江湖:“再無其餘地方來放旁人。”安嘉瑞靠近他幾分,盯著他的睫毛,一根一根數過去,嘴上卻漫不經心的道:“上次一別……”都天祿睫毛微顫,瞬間打亂了他的數數,他也不惱,再慢悠悠的重新數,只是似追問又似不上心般道:“嗯?”音調微揚,露出幾分質問來。都天祿看著就離他只有幾厘米遠的安嘉瑞,距離近到讓他深呼吸才能控制住吻他的衝動,腦子裡已然有些迷糊了,眼裡只有安嘉瑞,但殘存的理智盡忠職守的提醒了他,嘉瑞還在問他呢。他又忍不住眨了眨眼,也未細思,開口道:“上次我去辭國都城的時候,她突然就出來與我見了一面,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似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清白,他強調道:“她真的很奇怪!”安嘉瑞又靠近了幾分,幾乎便要碰到他,但尤有一絲空間,讓都天祿忍不住也靠近了一分,然後……安嘉瑞就退回了遠處,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閒而又風雅。都天祿楞在原地,面上浮上一絲茫然,但也不覺得自己是被安嘉瑞耍了,只是期期艾艾的湊近他,在一旁獻殷勤道:“我來幫你倒。”安嘉瑞輕笑一聲,讓他整個心都癢癢了起來,想做些什麼,又生怕唐突了他,只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旦安嘉瑞眼神飄了過來,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蹭的一下立起耳朵,微微顫抖,精神抖擻。安嘉瑞倒完茶,輕抿了一口,見他這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