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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瑞給自己倒了杯茶,聞言,卻又有幾分神不守舍,他很難想象,似都天祿這般,能治理好一個國家嗎?不是說都天祿如何,只是都天祿在他面前素來表現出來的戀愛腦,驕縱妄為,渾不似帝王心術。讓他無法想象都天祿處理正事的模樣。柳興安似是明白他的想法,嘴唇微微沾了口茶,又道:“嘉瑞安心,都天祿那廝可不似在你面前表現的那麼純良,他可精著呢!”他見安嘉瑞仍是有些愁緒的模樣,乾脆放下茶杯,認真道:“你以為我呆在這裡是為什麼?”安嘉瑞遲疑片刻:“你們難道不是因為我嗎?”柳興安面上有些許不好意思,一閃而過,訕訕道:“這也是原因之一……”他眼神一飄,顯出些心虛來:“順便觀察下都天祿那廝,遞個投名狀……”???安嘉瑞覺的柳興安一直以來給他塑造的高人形象崩塌了,說好的不慕權勢呢?說好的我一心為你呢?合著全都是假的?他又一想,察覺出一點小問題來:“那你還對他那麼不假言辭,凶神惡煞?”這他能對你另眼相看?柳興安目光四飄,靦腆道:“嘉瑞,你沒做過待價而沽的名士,你不懂。”他神情一正道:“而且,我當時不是亦為所見之情景憤怒嗎?主要是因為你……”安嘉瑞已然不信他了,目光中流露出懷疑:“我說最近你這麼老不見蹤影……你是不是已經……”柳興安便淺淺一笑:“剛上手,忙著認識人呢,早出晚歸的,可讓嘉瑞擔心了?”安嘉瑞沉默片刻,無話可說,你們名士的臉皮可真厚啊,他拿著銀針威脅都天祿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今朝已然轉頭投於門下?見安嘉瑞完全被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眼神靈動的在眼眶裡亂轉,渾然沒有了之前的沉重與魂不守舍,柳興安嘴角的笑容方真實了些。作者有話要說:稍後見!( ̄︶ ̄)66晉江首發~室內的氣氛悠悠轉為緩和, 安嘉瑞表情靈動,目光中頗多懷疑, 已然將之前所擔憂之事拋之腦後,倒是對柳興安所作之事好奇了起來。“興安如此,不會難做嗎?”安嘉瑞抿了口茶,由衷的好奇。柳興安微微一笑,流露出清風徐徐之態來, 更顯他風流倜儻, 完全便是想象中的文人模樣, 讓安嘉瑞也不由跟著露出一個笑來。安嘉瑞微微一笑,室內剎那間耀耀生輝,自他與將軍確定了情意之後,便不如以往那般清冷,少了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更似活人般, 與世間有了纏連,便愈發鮮活, 似高高再上的神彎下了腰,點亮了世間。讓人每每見之, 便不由被其所惑。嘉瑞雖容顏出眾,但皮囊乃過眼雲煙,唯有氣韻與體態,不似此間人,似神眷所在, 便是平凡之舉,皆賞心悅目,遠勝常人。隨時光越久,似越出挑,如一罈老酒,在歲月間,散發出醉人的酒香。如此想著,柳興安不由又對都天祿不滿了起來,我家嘉瑞哪哪都好,區區一個匹夫怎堪配得上他?何況他竟還有三心二意之舉,豈不是辜負了嘉瑞的一腔深情?柳興安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那封信來,看了眼信封上秀氣的簪花小字,字寫的相當有水平,其中所含情意幾乎能透體而出,讓人一眼便得知,對方在落筆時,是如何的忐忑和期待。安嘉瑞見了信封,臉色微黯,但又見柳興安不滿的模樣,一時也對信的內容產生了幾分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信,要用這樣的方式,遞到他手中呢?對方想用它做些什麼呢?柳興安亦沒有賣關子,將信遞給了安嘉瑞,意味深長道:“我不好拆開看,既是有人要遞到你手中,不若嘉瑞拆開與我分享一番?”安嘉瑞接過信,在他話中品出些味道來,翻轉信封,信封材質無甚特殊,但那行字倒是一眼映入了他的眼眶中,“都將軍親啟”字端正又秀氣,透出一股女性的典雅來。安嘉瑞湊近看了眼,鼻尖卻幽幽飄過一股薰香,攝人心魄,恍若女子體香,安嘉瑞的臉瞬間紅了。柳興安看他如此作態不由失笑:“怎麼?別人寫給將軍的信,你先羞澀了起來?”安嘉瑞將信放到桌子上,想,他才沒羞澀呢,只是血液流淌過快,這具身體便瞬間顯出臉紅之態來,倒恍如他羞澀了一般。見安嘉瑞臉上的紅色慢慢消退,又不言語,柳興安便又道:“嘉瑞可猜出這是哪家女子的手筆?”這倒是無須多猜,便是看那一手簪花小字,除去辭國太后還能有誰?大金的女子可寫不出這樣的字來。安嘉瑞微微揚眉,目光也不在落到信上,抬眼看柳興安道:“既然如此,待天祿歸來,我交於他便是。”柳興安聞言,放下茶,裝模作樣的看了眼四周,才露出幾分好奇道:“但既然有人千辛萬苦的想將此信送到嘉瑞手中,必有其深意……”安嘉瑞微一沉吟,道:“便是如此,我方不欲看其內容,不然,豈不是順了他們的意?”柳興安撫手道:“嘉瑞坦蕩如往昔,只是我怕即使不看,亦會在心中留下揣測與懷疑,豈不是更順了幕後之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