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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秦筠靠著雪松有種不詳的預感。果真這預感沒一會就成了真,住的屋子中等就算了,秦筠看著面前的饅頭青菜發愣。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秦筠有氣無力的道:“這是陛下的意思?”見主子的模樣,雪松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陛下剛剛突然召見了咱們的廚子,問了昨晚晚膳的食材,然後就吩咐廚子送了這些來,說讓王爺敗敗火。”秦筠沉默地看著桌上的紮實的大白饅頭,良久幽幽嘆了一口氣:“陛下帶的侍衛還沒有咱們的五分之一吧?”雪松一驚,這話的含義可是大逆不道的,唯恐隔牆有耳,緊張道:“王爺可別衝動,奴婢這就偷摸去找些可口的食物回來,王爺別為了這些小事……”秦筠擺手打斷,筋疲力竭地道:“我沒那麼大的膽子。”說完直接跑去榻上躺著,沒過片刻又從榻上跳了起來。“這榻有人睡過。”驛站供高品階官員住宿的屋子,不說把屋中傢俱全部換過,但總算會盡心清潔,至於其他的屋子,都只是潦草收拾。食和行她忍就忍了,住她是無法將就的。秦筠沒猶豫多久就敲響了趙鄴的門,門一開就快步跑到榻上躺著。他們出發前派了人到驛站打點,趙鄴住的這間就是她特意交代好好打整的那間。緞子上都是花草的清香,聞著便昏昏欲睡,不想再爬起來。“皇兄,臣弟陪你說說話吧。”秦筠臉上還有未退的紅痕,被烈日曬過,再精緻的五官都要打上折扣,不過那雙圓眼卻顯得更亮,更耀眼了。讓人看著心煩。“起來,出去。”“皇兄……”秦筠在榻上滾了兩圈,嘿嘿地傻笑,與她小時裝傻無賴沒有絲毫的差別。趙鄴冷眼看著,考慮要不要把人扔出去,就見秦筠用悲慘萬分的語氣道:“皇兄,我剛剛沐浴的時候發現腿上都是血,你說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傳宗接代了。”趙鄴與她對視半晌,輕哼了一聲:“蠢蛋。”見他這個態度,秦筠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憐巴巴地側著臉看著趙鄴:“皇兄,我知道錯了,讓我睡好屋子吧,我睡的那間物件都沒洗乾淨,臭兮兮的。”大約是騎馬影響了傳宗接代這點足夠可憐,或是懶得與她歪纏,趙鄴點了點頭。“就知道皇兄最好了。”說完,覺著趙鄴既然還沒動手把她拖出屋子,她也懶得動彈,乾脆滾到榻的裡面,取了薄毯蓋在身上。“皇兄你這的冰盆放的還真不少。”體熱成這樣,怪不得氣她給他進補了,所以時間短大約是憋太久太急,不是真的不行。想著趙鄴的下半身,秦筠的意識便慢慢昏沉了起來。說完沒多久趙鄴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掃了一眼發現她竟然睡著了。蠢蛋無憂無慮自然入睡的快,趙鄴皺了皺眉,低眸看了幾眼摺子,視線又放在了秦筠的身上。眸光不自覺地打量起那個裹著毯子還是一小團的身影,本以為三年前那席話,她驚嚇逃竄的模樣,兩人算是決裂了,沒想到她倒是想的開。三年前他已經被有她的夢煩擾了很長一段時日,所以她從五臺山回宮扶靈,他便忍不住叫她脫衣服,好讓他在看看在他夢中揮之不去的東西,那時候年少血氣方剛,若是她不逃他也不知道他衝動起來會做出什麼事。她那一逃,他繼位開始忙朝中事,夢也戛然而止了,若不是近一年朝中頻繁提起她,她又往他夢裡面鑽,大約他都要忘了這段往事。 “皇兄……筠兒真的知錯了,筠兒真的不敢了,騎馬真的好疼……好疼……筠兒好難受……”床上人兒臉上的曬紅褪去,恢復了白皙的膚色,整個人恍若一尊玉雕的娃娃,此時緊閉著眼睛,細弱的囈語,脆弱無力的模樣看著就叫人憐愛同情。可惜趙鄴不是一般人,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心施捨給她。“醒了就滾出去。”聲調比冰盆散發的涼氣還冷幾分。“皇兄……筠兒好痛苦……”床上人兒不認輸的開始抱著毯子翻滾,半晌沒聽到聲響,覺得落在自個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才緩慢的停住動作。秦筠閉著眼睛默數了三聲,抬手揉了揉眼,雙眼朦朧地看著已經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像是還沒有從夢中抽回神魂,呆怔地瞪大眼:“皇兄看我睡覺做什麼?”感覺趙鄴的手要放在她領子上了,秦筠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起。“皇兄慢忙,臣弟這就退了。”秦筠嬉笑地站起,眸光一掃,不由愣了愣。她還以為這屋裡只有她跟趙鄴兩人,不知道喜兒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桌邊見她望過去,慌張的屈身請安。秦筠默默看向趙鄴,怪不得他剛剛沒怎麼阻止她,在趙鄴面前耍無賴,她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她最蠢的模樣他都見過,但被別人看見她的臉皮就沒那麼厚了。趙鄴的黑眸依然深不見底,但秦筠太熟悉他,所以隱約能察覺他眸底的譏諷。秦筠心中呲牙,清咳了一聲,本來想裝模作樣的訓斥喜兒兩句,但觸到趙鄴的眼神,覺得沒意思,就直接出了門。喜兒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晉王竟然會在陛下面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