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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陛下去打獵,帶了宮裡的娘娘。所以大臣們才被允許帶家眷,一來是陪娘娘們說話,二來就是女人間的社交。她明白過來,心裡有了數。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以為是男子要舉辦什麼射獵比試,女子們也會小比一番。實在不怪她會這麼想,主要是以前電視看得多。到底還是有些興奮,這可是她穿越過後,頭一回參加盛大的聚會。一回到屋子裡,喚來採青傳畫,主僕幾人歡喜地討論著要帶的衣服。一套一套地從櫃子裡翻出來,比劃著。景修玄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她們議論的聲音。時不時收到她瞄過來的眼神,那眼裡喜氣洋洋,滿是憧憬。她比著一套石榴紅的束腰長裙,眼神看向他。他點點頭,便聽到她吩咐採青把那套衣服帶上,聲音歡快,似在輕哼著歌聲。歌聲沒詞,只有調子,曲風活潑。是他從未聽過的,音符之中,全是擋不住的喜悅心情,好似紛飛的蝴蝶,繞在她的周身。他靜心聆聽著,垂著眸,感受著她的快樂,低頭淺笑。 誤闖皇家林苑位於城外三十里處,兩面丘陵開闊,遠處是巍峨的高山。另一面連通南北,設立要哨駐紮著御林軍。林苑佔地極廣,方圓百里都是皇家獵場。苑內修有行宮,主殿恢宏,富麗堂皇,是帝王下榻之處。隨行官員及家眷則安置在不遠處的群殿中,按官階品極依次遞降。正康帝此次秋狩,程皇后同行,還有安妃和一個新封的美人。錦安侯府在京中世家勳貴中屬中上,因著景侯玄前次招安虎圩峽匪患有功,再者他還是賢王的武學師父,是以,鬱雲慈的住處比較靠近主殿。安頓下來後,所有的命婦們都要去拜見皇后及安妃。鬱雲慈看到了司馬府的家眷,其中並沒有程八。上回毓秀閣之事,令大司馬十分的惱火。程六和程八一起被禁足。若不然以程八的性子,哪能錯過這樣的盛會。路上,還碰到了謝大夫人以及成舜華。在成舜華的身邊,是許久未見的成冰蘭。成冰蘭嫁人後,鬱雲慈還是頭一回見對方。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嫁人後的成冰蘭眼裡的戾氣更盛。以前還能藏著,現在幾乎是隨意一個眼神,就能流露出來。她心裡警剔著,提醒自己千萬要小心對方。成冰蘭未出嫁之前就有發瘋的前兆,看來嫁人後過得不如意。現在的成冰蘭恐怕隨時都能化為瘋狗,狠狠咬上別人。「景夫人。」成舜華和她打招呼,她微笑見禮,並不走近。成冰蘭冷哼一聲,「景夫人離得那麼遠做什麼?莫不是覺得我們不配與你一個侯夫人同行?」「冰蘭,你說什麼,景夫人不是那樣的人。」成舜華低聲責備著,看過來的眼神帶著歉意,「宋夫人說話一向直,景夫人莫要放在心上。」鬱雲慈笑笑,成冰蘭是什麼性子她還是清楚的。成舜華見她還是隔著不親近,有些生氣。雖然自己嘴裡客氣稱呼對方為景夫人,但論親緣,景夫人是成家的外孫女,是自己的晚輩。一個晚輩,不敬長輩,哪裡能討人喜歡。也難怪成舜華還一心想拉攏她,同時不落下成冰蘭。成國公府發生的事情,範氏根本沒有告訴出嫁的女兒。當然,安妃例外。一行人朝裡走著,進了皇后的宮殿。安妃坐在下首,另一邊還坐著一位盛裝的宮裙美人。膚白貌美,杏眼櫻唇,正是花朵般嬌豔欲滴的年紀。行過禮後,方知美人是陛下的新歡,剛封的珊貴人。一個貴人能隨陛下出宮,由此可見,珊貴人不是一般的受寵。鬱雲慈想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安妃的臉色。安妃一如往常地溫婉,臉上沒有半點的不悅,甚至看向珊貴人時,還帶著令人舒服的親切。不愧是宮中的女人,偽裝得可真好。她心裡想著,再看到皇后波瀾不驚的臉,更是佩服。身為正妻,皇后是最有資格拈酸吃醋的。皇帝身邊不缺美人,而且舊的不去,新的又來,年年不斷,月月更新。若是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恐怕真接受不了。程皇后算得上是一個完美的後宮之主,對兩宮太后一樣敬重有加。是以,無論是成太后還是方太后,都挑不出她的錯。在後宮妃嬪的心裡,程皇后是最公正的人。從不偏倚任何一個妃子,也不參與後宮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在鬱雲慈的眼裡,她是一個十分合格的皇后。同時,亦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程皇后說了幾句場面話,大意是宮裡不比宮外,讓大家不必拘謹,且都賜了座。能來參加皇家秋狩的人,皆是朝中正四品以上的官員。大家謝著恩,依次坐下。程皇后先是問了大司馬伕人的身體,聽到幼妹生病,有些憂心,特意賞了一些藥材。鬱雲慈不知程八是被禁足,心道怪不得程八沒來湊熱鬧,原來是病了。好歹程八算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回去後她也派人送些東西去程府。接著皇后點了幾個命婦的名字,話了幾句家常。期間那珊貴人插了兩句話,都是附和皇后,極盡拍馬。難怪會隨陛下出宮,看來這珊貴人是皇后的人。女人們在說話的時候,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