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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意嫣然,替他親自剝著葡萄,眼神卻是緊盯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其他的王爺落敗都行,唯獨太子不可以。她看了一眼安妃,安妃眼神專注,一直關注著場內。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有的只是淡淡的欣慰。鼓聲更急,隨著一場長號,先出列的是太子。太子的騎術和箭術當然是不差的,那利箭出弓後,直接中了靶。雖然有些偏,但還算可以。連射三箭,最好的位置離靶心很近。歡呼聲四起,正康帝似是鬆了口氣,皇后依舊笑著,笑容略有勉強。接下來出場的是寧王,寧王在相貌上比太子更勝一籌。世人都道寧王平日裡放浪,像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哪成想著,寧王的箭術比太子還要出色,一箭就射在靶心。另兩箭雖然有些偏差,但都離靶心不遠。太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手緊攥著,隱晦地看了一眼寧王。寧王臉色如常,並不見歡喜。就憑這份不驕不躁的態度,贏得了許多朝臣們的好感。心道寧王果然一直都在韜光養晦,皇家子孫沒有一個簡單的。輪到後面的幾位王爺時,就沒那麼緊張。誰都知道,最能威脅太子地位的,就是有方太后撐腰的寧王殿下。賢王和韓王都有射中靶心,便是康王,成績也不差。正康帝龍顏大悅,皇子們個個驍騎善射。身為父親,他是感到最高興的一個。皇子們比試過後,便是世家公子們。不出所料,庭生最為出色,三箭齊發,箭箭中在靶心。少年如玉,身手不凡。鬱雲慈心裡叫好,眼露誇讚。她就知道,以庭生的刻苦,出頭是遲早的事情。只是鵬程萬里,今天才是有法。無論做什麼,有板有眼,從不僭越。膳食自是美味,雖然送來的時候沒那麼熱。鬱雲慈也不挑,用膳後斜靠在榻上,翻看著帶來的兵書。昨夜她一直興奮著,就寢之時,侯爺告訴她狩獵的流程,她所有的熱情全部澆滅。早就猜到或許會無聊,狩獵是男人們的狂歡,女子們除了觀看,並不需要其它的準備。那夫人們的交際,她不甚感興趣。一則是沒有相熟的人家,二則都是利益往來,她不願意去攀扯。她不去找別人,但經不住別人來找她。看到不討喜的成冰蘭,她心裡嘆著氣。越是不想看到的人,越往跟前湊。她真不知道成冰蘭究竟與原主母親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一直死咬著她不放。成冰蘭根本不顧她的冷眼,自顧地坐下來。眼神帶著挑釁,看到她手中的兵書時,不屑地撇嘴。「怪不得你把景侯爺給迷得團團轉,原來是投其所好。」她放下手,抬著眉,「成七小姐有何貴幹?」「嘖,你不裝了?連聲七姨都不喚,可見還在生我的氣。」成冰蘭說著,嘴角露出一種詭異的笑,「你生氣也沒法,我想來就來,你攔不住我。你若是不見我,錯的是你,被人指責的還是你。」沒錯,禮法大過天。她很是無奈,道:「你來到底有什麼事,何不明說?」「我呀,沒事。就是心裡不痛快,看不得別人高興。別人要是痛苦難受,我就痛快了。」真是個神經病!她一早就看出來,成冰蘭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心裡扭曲的瘋子,這樣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女人若是婚後有家庭的溫暖,或許性情會有改善。顯然,成冰蘭嫁人後過得並不好,所以心理越發的扭曲。「你錯了,你越是這樣,痛苦的只能是你一個人。你在我眼前晃,我雖感到厭煩,但不過是一兩個時辰。轉過頭我有夫君寵愛,很快就會忘記你這號人。而你,則永遠在重複著過去的痛苦,日復一日地掙扎。你若不放開心中的執念,那將一輩子都活在恨意中。試問,你就算是痛苦到死去,又有誰會憐憫你?」成冰蘭臉上的笑隱沒,眼神變得陰冷。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兀地笑起來,「我何曾需要別人的憐憫,倒是你…才是真正可憐蟲。誰痛苦一輩子還不一定,你到時候可得好好挺住,莫要輕言生死。要不然,不光是沒人同情你,還恨不得在你的屍體踩上幾腳。」這話聽著瘮人。她的心提起來,成冰蘭這個瘋子不會是又有什麼陰招?看到她變了臉色,成冰蘭才得意地離開。她重新靠著榻,腦海裡想著無數的可能。成冰蘭已陷入魔障,必不會善罷干休。看來擺在她和成冰蘭之間,勢必要你死我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都沒有看到自己的男人。一打聽,才知道陛下親近臣子,昨夜在大殿中,與眾臣秉燭夜談。說秉燭夜談有些不實,作為皇帝,正康帝是睡了兩個時辰的。可憐臣子們,沒有他的許可,一個都不敢離開。便是再困,也不敢打盹,生怕被陛下抓個現形。辰時起,狩獵正式開始。她覺得陛下是有意為之,拖著大臣們不讓睡覺,第二天又讓別人比賽。他不會是想考驗一下自己手下的臣子們,看看他們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吧?誰也猜不透帝王的心思。隨著號角一起,整裝待發的男人們便策馬而去。馬蹄撒歡跑著,留下塵煙滾滾,接著消失在樹林中。送完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