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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生哥哥…你以後要常來看錦兒。」匡庭生點頭,摸著他的頭髮,向鬱雲慈辭別。她送他出院子,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然後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正欲進屋,卻見不遠處,那道修長的身影繞過假山,向她這邊走來。他的臉色很嚴肅,唇緊抿著。就算是隔得遠,也能感覺到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氣。不過是片刻間,他就到了她的面前。越過她的身邊,徑直去了她的屋子,她趕忙跟進去。「侯爺,可是我今日做得不妥?」「沒有,剛才寧王在你這裡吃過什麼,給我來一碗。」她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氣壓如此之低,沒有訓斥她,反倒是來討涼粉吃?她眼神滿是疑惑,站著沒動。「怎麼?到我這裡就沒了?」他斜一眼過來,睨著她,目光冰冷。她回過神,忙不迭道:「有,自是有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門外,對採青吩咐幾聲。採青立馬飛一樣地跑向廚房,不大會的功夫,就取來一碗涼粉。涼粉的樣子花哨,各色的水果加上暗紅的玫瑰醬。他眉頭微皺,略有些嫌棄地看著。半晌,才挖了一勺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面無表情,看得旁人膽戰心驚。或許是覺得滋味尚可,他倒是把一碗都吃光了。她快速把碗盤撤走,端到外面遞給採青,然後回到屋內。「你覺得寧王為人如何?」他眼眸看過來,涼嗖嗖的。「怕是有些裝,絕不是表面看的那樣簡單。」她斟酌地說著,小心觀察他的臉色。他神色冷然,雙腿岔開而坐,無形之中帶著霸氣。她心裡琢磨著,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在沒穿成男主前一定是一個上位者。只有上位者才會有這樣的氣度,便是剛才對著寧王那一跪,都不能折損他的威嚴。「寧王是良妃所出,方太后及方家正在替他擇妃。」他淡淡地說著,忽略心中剛才那股不舒服。那股陌生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自己私藏的東西被他人覬覦般,令他差點失去理智。鬱雲慈略驚訝,在她眼中,寧王還不算一個成年男子,居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那麼以方家對寧王的期望,擇妃必定慎之又慎。她更驚訝的是他的態度,顯然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朋友,一個可以談論政事的朋友。「後日是方太后的壽辰。」他話音一落,人已起身。身高腿長,壓迫感臨近,她不由得垂首低眉。他剛說的幾句話,連起來的意思就是方太后要過生日,寧王要擇妃。所以方太后的壽辰宴上,一定會有世家命婦及嫡出姑娘。而且,以她現在的身份,肯定是要進宮的。「多謝侯爺提點。」他微垂眸,俯視著她。論長相,她自然是美的。白晳的頸子,穠纖合度的身段。正是芳華妙齡,加之還算通透,確實當得起美人二字。如此美人,賞著確實比畫強。而且她的努力他能看得出來,她在盡力表現得自然。言行舉止都頗為注意,學什麼都還算學得快。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得多,不枉費他當初的那點惻隱之心。「還不算蠢,能聽得出來是提點。」「都是侯爺教導有方,我感激不盡,受用無窮。」她行了一個禮,自然輕盈。上次進宮前那位老嬤嬤教過她後,無事時她就練上一練,入鄉隨俗才是生存的根本。若是太過特立獨行,遲早會惹來麻煩。她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侯府,然後像以前看過的書中穿越女一樣開鋪子做生意,混得風聲水起。不過是轉瞬間,她已經打消那個念頭。還是踏踏實實低調做人,保命要緊。其實呆在侯府的內宅比外面強百陪,有錦安侯府這塊牌子護著,一般的人不敢欺負她。而且她得了原主生母的嫁妝,不愁錢花。那麼,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生母確實是做過安排的,那些田產方氏拿捏不了半分。這十年的出產都被管事給賣到特定的地方,在前幾天,她已經收到所得的近五萬兩銀票。至於鋪子,交給方氏時就是空的。方氏經營了十年,得了十年的利,其它的就再也沒有。現在鋪子在她的手中,她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已交給生母留下的一個管事處理,不拘做什麼營生,能週轉有些許贏利就行。所以,她眼下最不缺的是銀子。「侯爺,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我怕錦兒在學堂裡受人欺負,打算給他配一個會武的隨從。不知哪裡有,還請侯爺告之,價格好商量。」她有錢!他嘴角抽了一下,這女子話裡話外都透著財大氣粗。可偏偏她一臉的無辜,並不覺得表明錢多有什麼不妥。他眉眼一沉,冷聲道:「一副市儈樣,哪裡像個侯府的夫人!」說完,他袖子一拂,人已出了門。她懵然不知發生何事,怎麼他就說自己市儈了?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敢情是自己一副不差錢的樣子惹惱了他。所以他才會丟下那句話,看來有錢也不能顯擺。她「嗷」地一聲撲到榻上,打了一個滾。以前過得苦哈哈,現在有錢了還不能得瑟兩下,可真夠難受的。也怪自己越來越隨意,仗著他知道自己的底細,在他面前說話肆無忌憚。她暗自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