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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只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根據登記冊上的記錄,徐大夫是五年前為她和她爹點上光明燈的,可這一切他從來沒跟她說,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卻偏偏忘了自己,登記冊上根本沒有他自己的光明燈。現如今天人兩隔,她想為他點一盞光明燈都不能,只能為他立一長生牌。之後釋心幫她在新的長生牌上寫上了徐大夫的名字,以及生辰,放置在徐老爺的長生牌旁邊。“釋心師父,我能否去看一下光明燈?”釋心點頭,帶著桑柔走進內堂,內堂的門口處有一個木梯,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打掃得很乾淨,但光線並不是很好,有點昏暗,鞋子踩在木板上,發出沉悶而單調的聲音。一踏上二樓,便看到一座座塔形的光明燈座,最上面有一個陶瓷做成的小塔,塔下共有十二層,每一層中有小隔間,上面放置著一盞盞小油燈,小油燈下面有一張紙條,用紅筆寫著供奉人的名字。“秦施主的光明燈在這裡。”釋心指著其中一站光明燈淡淡道。桑柔走過去,果然在 失蹤那天從審察司回來後,穆寒吩咐讓衛展風小心跟著莫嗔,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道。隔天,京兆尹府再次接到一宗少女暴病的報案,跟之前的四起案子一樣,死者父母都宣稱死者是暴病而死。趙勝哪裡敢耽擱,將柳家來報案的家丁強制扣留在京兆尹府,然後沖沖就趕過來審察司。這一次出事是城西的柳家,死者是柳家的嫡二小姐柳清瑤,年十六。穆寒立即帶人趕往城西柳府。柳家愁雲籠罩,府中一團忙亂,哭聲滔天,尤其是柳夫人已經哭暈過去了三次,柳老爺也一臉愁眉苦臉,但還能支撐得住,管家正在指使下人準備後事。當柳老爺被告知審察司的首司大人已經在門口時,嚇得當場就怔住了,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也沒有察覺。首司大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柳府呢?柳老爺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心思轉了一圈,眉頭就蹙了起來,心中明白這事情估計瞞不了了。所以在穆寒說明來意,並提出要驗屍時,柳老爺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雖然他們趕到柳府的動作很快,可是屍體還是被破壞了,屍體被擦拭了一遍,臉上的泥土之類也被擦掉了,屍體上很多印記都被擦洗掉了。死者的症狀跟之前四起案子大同小異,但桑柔注意到有一個地方很不像。這次的死者柳清瑤下||身沒有紅腫的跡象,指入陰||門,有黯血出,這說明柳清瑤還是處||子之身,她並沒有遭到侵||犯。出事的過程也基本一樣:先是失蹤了一天一夜,之後在城西的茗楊山上找到了死者,死者全身赤||裸躺在血泊之中,柳家夫婦商量後,也放棄了報官的打算,畢竟這關係到死者以及整個柳家的聲譽。“那你有沒有在血泊上看到一朵白色的花?”桑柔忽然插||進來問道。“白色的花?”柳老爺凝眉想了一下:“好像有吧。”柳家對當時現場的情況一問三不知,但可以確認的是,血泊中的確有一朵白花,但不知道什麼花。從柳府出來,他們到案發現場勘查了一遍,只是現場的環境也被破壞掉了:泥路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腳印,重疊在一起,就算裡面有兇手的腳印,也分不出來。柳家為了不被人發現,還將被血沾染到的泥土全部剷掉,又從附近的地方重新挖了一些泥土埋上。這導致他們在現場一無所獲。穆寒讓衛展黎繼續去監視莫嗔,換衛展風回來,衛展風一回來聽到又出命案了,頓時一怔:“我昨晚一直沒有離開華榕寺,莫嗔從戌時回房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你確定在屋子裡的人是他?”穆寒凝眉再次確認道。衛展風肯定地點點頭:“是的,屬下每個一個時辰會透過屋頂的瓦片偷看房間裡的狀況,昨晚他回房後,抄寫一個時辰的經書後便上床了,凌晨丑時時起來過方便,但不到幾息就回來了,後來一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