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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管家應道:“酉時,這裡是鹿蘭縣林府。”她出門時是還不到未時,現在是酉時,也就是說她昏迷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她轉頭看著王惜夢道:“那你看到我用匕首插進死者胸口時,又是什麼時辰?”“未時。”王惜夢一雙眼睛瞅著她,看到她眉頭微挑,馬上改口道:“不對不對,是申時。”“一點小事都記不住,你腦子跟旁邊的花瓶一樣只能當擺設嗎?到底是未時還是申時?”她的語氣有些不耐。王惜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沒腦,被嗆得雙頰通紅,咬牙切齒道:“申時,申時一刻。”桑柔聽完,想了想,卻沒有做任何評論,而是轉頭看著門口道:“請在場的所有男人都轉過身去,我要對進一步驗屍。”人雖死,但亦有尊嚴,屍體同樣值得被尊重。看到屋裡的男人轉過身子後,桑柔這才將女屍身上的外衫裡衣一一脫下,直至一絲||不掛。“屍體仰面平臥,頭朝西南腳向東北。屍身已現屍斑,呈暗紅色片狀,屍體仰臥位,屍斑出現的位置應在枕、項、腰背、臀及四肢的後側,可如今卻出現在面、胸、腹部以及四肢前側,說明死時是俯臥位,屍體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以此證明我前面的推斷是正確的——此房並非第一案發現場。指壓屍斑,完全褪色,屍僵而不軟,結合屍斑位置,推斷死亡時間為六至九個時辰,也就是今日的丑時到卯時之間。”說到這,她將放在一旁的衣衫蓋到屍體的隱私部位,站起來,對著門外道:“驗屍至此,已足以再次證明我的清白。首先,丑時到卯時之間,我正在盛京家中休息,有家中老父可作證……”門外那帶著幾分慵懶的男聲忽然插口道:“有其他人證嗎?”她微一皺眉:“沒有。”低醇男低音輕呵一聲,帶上幾分倨傲的味道:“至親不能作證,而且令尊身患頑疾,每天服藥後會昏睡兩三個時辰,盛京到鹿蘭縣只有四十里路,你有足夠的時間往返和作案。”她爹!寒冬臘月的天氣,桑柔的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月上柳梢頭,銀白色的月光如水輕灑,皚皚的雪地上映出一高一矮的兩個影子,一地夜色,森涼無比。樹梢上有鳥怪叫了兩聲,鳥聲停,那低醇如酒的男聲又飄了過來:“你說了其一,這其二呢?”她的眉頭緊蹙:“死者死於丑時到卯時,我若真如你所說,殺了人後怕其死不乾淨,那我應該在一兩個時辰內回來,在死者死了五到八個時辰後才回來補上一刀,一不符合邏輯,二是自投羅網,以此可推翻你之前的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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