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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對林知縣揚了揚手中的匕首:“林大人,都看到了吧?這騷娘們的心臟被匕首刺入一寸,還能這麼鬼哭狼嚎、中氣十足,證明這點傷根本死不人。”眼前的女人簡直就是魔鬼!說刺就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林知縣生生打了個冷顫,“那……你說她是怎麼死的?”“說你瞎你還真瞎,你難道沒看到屍體咽喉處的勒痕嗎?那勒痕紫中帶赤,死者雙眼緊閉,臉上青紫腫脹,所有的症狀都表明死者是被人勒死,而非刺死。”林知縣被罵得臉都氣紅了,可桑柔的毒舌還沒完呢:“發生了命案,你一不帶仵作驗屍,二不帶眼睛和腦,一過來便要定案抓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草菅人命,你還敢自稱一方父母官?這麼不要臉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桑柔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屋樑上方傳來一個怪聲怪氣的聲音:“不要臉!”眾人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屋樑上不知道何時站著一隻黑色的鳥,形似烏鴉,只是與烏鴉不同的是,它的嘴和足皆為橙色,雙眼和後頸處有鮮黃色肉質垂片。林知縣氣得幾乎心絞病發,被一個女子指著鼻樑罵不要臉就算了,現在連鳥都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來人啊,將這死鳥給本官打下來!”下人聽到紛紛到花壇找石頭,那鳥好像聽得懂人話,撲騰了一下翅膀,朝外面飛出去,飛到林知縣頭上時停下來,長喙一張,再次叫道:“不要臉!”林知縣氣得跳腳,指天破口大罵,就在這個時候,天上掉下來一團白色的稠狀物,正好落入他朝天張開的嘴巴里。她看得分明,落入林知縣口中的分明是一坨鳥屎,緊繃著的嘴角終究是往上揚了揚。林知縣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了,連連朝著地上吐鳥屎和口水,等下人拿著石頭趕過來時,那鳥已經飛得不見蹤影,下人連忙打水給林知縣漱口。她雖憤怒不已,但心裡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再糾纏下去只會對她不利。於是挾持著王惜夢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口道:“林大人,我已證明自身清白,只要你們答應不再為難我,我可以當今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林知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聽到院子中傳來一個低沉慵懶的男聲:“就算死者是被勒死的,你依然無法證明你的清白,我可以說是你先勒死死者,因怕死者死不乾淨而補上一刀,卻在補刀時被人看到。”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我的男友是大魔王》已開,現代小甜文,歡迎收藏:) 綁架(2)那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寒冬臘月時,圍著暖爐,喝上一口燒酒,愜意到極致。桑柔眉頭一凝,原來剛才的笑聲並不是幻聽,而是真有其人,只是直覺告訴她——這人絕非下人那麼簡單。本來還語窮的林知縣聽到這話,矮軀一震,“此話言之有理,秦桑柔你這賤民,本官看你還如何狡辯?”她一聲冷笑:“看這架勢,今天我不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想必是走不了人。”“動手殺人、毆打官差、辱罵朝廷命官,秦桑柔,你以為你在做了這些事情後,還能安然無憂地離開?呵,真是青天白日做夢!”王惜夢捂著胸口的傷口諷刺道。桑柔冷冷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是不是白日做夢,一會自見分曉,屍體會告訴我們,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一陣冷風吹來,桌上的油燈搖曳不定。王惜夢看著地上的屍體,頓時脖子背後一陣涼颼颼,不禁打了個冷顫:“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人都死了,怎麼可能開口?”“人死了自然是不會開口,但屍體上的每一道傷痕,會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她是怎麼死的,是誰將她害死的!”她轉身對林知縣道:“林大人,請你讓人準備兩樣東西:炭火盆和醋,以及一個做筆錄的人,我要驗屍。”王惜夢聞言,渾身一震,臉色頓時煞白一片,“你會驗屍?”桑柔愣了,低眸沉思了一下道:“不知道我是誰,你就將我綁回來,你也算膽大了。”王惜夢一臉心虛:“你、你胡說些什麼!”她看了看王惜夢的反應,心裡便又明白了三分。她原本以為王惜夢跟剛才出聲那男子是一夥的,現在看來將她綁過來的人的確是王惜夢,只是她也被人擺了一道,換句話說,這是個局中局。她剛才急著想走,這會改變主意了,她倒要看看設這個局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千方百計將她引到這裡來,目的又是什麼。東西很快就被送了過來,管家也備好了紙筆充當書吏。桑柔走到女屍旁邊,蹲下去一番簡單的檢查後,開口道:“死者女,年約十八,身長四尺八寸,身穿桃花色對襟襦裙,衣衫不整,頭髻鬆散,面上有抓痕,指甲裡充滿了皮屑和血汙,由此證明,死者在死前經過劇烈的掙扎或者打鬥。”“死者右腳穿紅綢牡丹繡鞋,左腳赤||裸,房中未見鞋子蹤影。我與衙役打鬥之前,房間物品擺放整齊,未見搏鬥跡象,可推斷此房並非第一案發現場。”她頭沒抬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這裡是什麼地方?”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