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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做事素來穩重鎮定,可方才聽到紅梅提到徐大夫時,你卻很慌張,我想知道為什麼?”“當日薛張氏和徐大夫起衝突時,我在現場。”“所以說,薛張氏的胳膊真的是被徐大夫給扭脫臼的?”“是的,不過事出有因,當時薛張氏當街廝打自己的繼子,徐大夫看不下去,才出手相救的。”蕭辰羽扭頭掃了穆寒一眼,被後者一個冷漠的眼神給擊了回來:“秦仵作好像很緊張徐大夫?”桑柔靜了一默才回答道:“徐大夫是個大善人,我與家父這些年來,得過徐老爺子和徐大夫不少恩惠和幫助,事關恩人的性命和名譽,桑柔緊張,也是應該的。”蕭辰羽“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這樣。”桑柔不語,她知道蕭辰羽還沒有完全消除對她的戒心,可是她依然是那句話,你愛信不信,不信她也沒辦法。屋子瀰漫著尷尬的氣氛,穆寒抬起俊秀的長眉,看著她:“你先回去吧。”桑柔對上他幽黑難辨的雙眸,怔了一下道:“是,大人。”蕭辰羽盯著桑柔窈窕的背影,直到看不到才收回視線:“你真的覺得她跟這幾起案子沒有關係?”穆寒眉宇間一片淡漠:“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 盤問(2)一品仙居。何大牛被店小二往二樓的雅居閣帶去。樓下喧鬧非凡,可到了樓上卻聽不到一絲聲響,只聽泉水叮咚,處處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一路上畫棟飛雲,古香古色,何大牛看得眼睛都不會眨了。店小二敲響了最南邊一間雅房的房門:“客官,您要的人帶來了。”裡面傳來一把低沉的聲音:“進來。”“是,客官。”店小二推門而進,只見圓桌旁邊坐著兩名男子,一人一身白色竹葉暗紋衣袍,一人黑色對襟錦緞衣衫,都是仙人之姿。店小二出去後,何大牛“砰”的一聲跪下去,猛磕了兩個頭:“小人何大牛拜見兩位大人。”穆寒長眸掃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的年輕車伕,淡淡道:“起來說話。”何大牛瞪著地板上的色彩斑斕的錦織緞繡地毯,猛搖頭:“小人不敢,小人這樣跪著就好。”“你這麼喜歡跪,那就跪著吧,不過抬起頭來說話。”“小人不敢。”穆寒聲音中帶著冷漠的官威道:“那本官命令你抬起頭來說話。”何大牛垂在兩側的拳頭不受控制抖了一下,支吾了一下終究是抬起頭,可眼睛始終不敢跟穆寒二人對視。穆寒聲音低沉道:“何大牛,本官問你,十日前你可曾載過一個叫薛張氏的婦人到幽鳴山?”“有的大人。”“你把當日的情景詳細地給本官說一遍。”“是,大人。當日薛夫人找到小人後,說要去一趟幽鳴山,小人告訴她,幽鳴山路途遙遠,一趟來回要一兩銀子……”何大牛進來房間後一直沒開口的蕭辰羽插口打斷道:“你說薛夫人找到你?她是在哪裡找到你的?”“那日,大約剛過寅時,小人趕車經過薛府時,遇到了正要出門的薛夫人,薛夫人招手攔住了小人的馬車。”“從城北到城南,走馬車需要半個時辰,換句話說,你寅時之前必須出門,那麼早你到城南做什麼?”“小人家父在孫府看園子,時值年底,家父叫小人過去拿銀子備年貨,小人跟家父見完面後,原打算將銀子拿回家後,再去城西市集,可經過薛府門前時,就被剛出門的薛夫人叫住了,幽鳴山路途遙遠偏僻,小人不想帶著那麼多銀子過去,便隨口開了三倍平時的車費,沒想到薛夫人一口就答應了,小人想著多賺點,便答應了。”穆寒眉梢微揚:“孫府,可是堯河邊上的孫府?”“是的,就是那個孫府。”穆寒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淡淡道:“繼續。”“是,小人送薛夫人抵達幽鳴山下後便趕車離去,跟薛夫人約好申時在山下等,小人末時便過去幽鳴山,只是途中馬車壞了,等修好到達幽鳴山時,已是酉時,小人在山下等了一個時辰都沒有見到薛夫人的身影,以為她等得不耐煩回去了,於是趕車回城北了,直到三日後京兆尹府找到小人,小人才知道薛夫人失蹤了。”蕭辰羽看著何大牛,嘴角微勾:“這麼巧?這車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就那天壞了?”何大牛抬眸看了蕭辰羽一眼,磕頭道:“大人明察!小人沒有說謊,有個住在幽鳴山腳下的樵夫正好砍柴路過,他可以為小人作證。”穆寒看著何大牛問道:“從幽鳴山離開到末時之前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做了什麼?”“小的從幽鳴山趕馬車回到城北,將家父給的銀子交給了家母,然後喝點米粥,吃了三個玉米麵窩窩頭,然後又去挑水,將家裡的水缸裝滿,砍了柴,後來還和衣睡了一小會,大概末時時分小人便出門去幽鳴山接薛夫人,後來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在本案結束之前,你不能離開盛京,必須隨傳隨到。”“是,大人,小人告退。”何大牛說著給穆寒和蕭羽辰二人磕了三個頭後,站起來正要退出房間。忽然,一隻黑色的鳥從屋簷直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