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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夢停下來,把琴放在一邊,微笑。“什麼時候來的?”“剛來。想聽你彈琴。”“走吧,去那邊坐。”“你知道那是什麼曲子麼?”“是不是《出水蓮》?”她笑:“你記憶真好,它背後有一個感人的故事,你知道麼?”元朝三皇子母親早逝,老皇上最寵愛他,為了保護他不捲入皇權之爭,將他貶為庶民,每日流連花鳥魚蟲間,尤愛蓮。蓮花為了報答他的恩情,變成了一美麗女子與他作陪。數年後,老皇上駕崩,皇子們全部廝殺殆盡,只剩三皇子了,一狀諭旨將他招入京,他做了皇帝后,親自回到故居,不見了蓮,四處張榜卻無處尋之,回京後,他命人在御花園的池塘裡種下了蓮,以此懷念舊日之情。悽美,悲情,看別人光鮮靚麗風光依舊,豈不知背後的辛酸苦楚無人知曉,他又何嘗不是呢。岑溪講的時候他心情很低落,如今袁夢又重述了一遍,感覺就只是個神話故事,就像聊齋那樣人鬼不倫之戀,註定不會相伴到永遠,幸福太美好,醒的太快,一切美好也枉然了吧。“你覺得這個曲子怎麼樣?”“很好啊。”袁夢抿嘴笑。“你上次說忘了拿什麼?”“不重要,有時間就多來當我的聽眾,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害怕打擊,我需要人鼓勵。”“我嗎?”“嗯,《出水蓮》我彈的好聽麼?”“好聽。”“再多說點。”“我覺得非常棒。”“其實你來很久了吧,都在想什麼?”他想了想,“外面那麼浮躁,裡面如此沉靜,我陶醉了,這麼好的東西我卻一無所知,我覺得自己好渺小,世界好大,就算窮盡一生也只是看到它的鳳毛麟角,我想人生若是沒有藝術該多無趣啊。”“還有呢?”“我很幸運,雖然不懂,卻可以聽到這麼美的樂色。”“吳維。”她的手搭在他的袖口上,深深凝視著他的眼睛,將想說的話傳遞給他。我還是忘不了你。他抓住她的手,我知道。“我會常來看你。”她忍淚微笑著點頭。袁夢告訴自己曲中羚結婚了,聽方彤說的。“知道。”她怔了下:“你知道?”“新郎是我同事,他們的婚禮我去了。” 騎虎難下想起那日,曲中羚找吳維單獨談話。她一邊說起岑溪和吳維相識相知到分手的過往,一邊苦苦勸她放開吳維,除岑溪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吳維的了,現在她和他分開了,她卻跑去和別人過日子了。如果是她,絕不會愛著一個人卻和另一個人相處在一室裡,畢竟強顏歡笑不是長久之計,或者她根本不喜歡,只是嘴上說說,心裡只有她自己罷了。說人家都是理,自己卻處理的亂七八糟,長這麼大隻喜歡一個人,而他就在眼前,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一想起和他那段忘不了的時光就窩火,他想著別人,且從來沒變過。“吳維,曲中羚為什麼會對我說那些話之後又跑去跟別人結婚,她不是很愛你麼。”“我跟你分了她才去做那種事,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我,你們會在一起麼?”上輩子跟她結了什麼仇,攪散了我們還不算,還要她眼睜睜看著他跟岑溪甜蜜,都怪吳維那段空白期,曲中羚沒把握住,天,想哪去了,那個人是曲中羚或是岑溪還不是一樣,反正都不是她,可是如果她是曲中羚的話,那吳維就等於移情別戀了,不可以,他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你沒事吧?”袁夢的心思全被他看透。他和曲中羚怎麼能叫移情別戀,她也是排在她前面,如果沒有她,他們應該早就複合了吧,連曲中羚那樣的女人都比她有優勢。“我頭疼。”如果沒有岑溪,她和曲中羚之間,他會更喜歡誰一點呢。“你手機響了。”他會選誰呢,她麼?你會選我吧?真想現在就問他,可是以他的性格,什麼也不會說吧,如果他說曲中羚,那她該處於何種境地,我算什麼?喜歡勾引別人物件的第三者,一腳踩倆船的前任,朝三暮四的女色狼。“是周傳,他在樓下等我,一起去吃飯吧,都快中午了。”……“吳維,你也在啊。”周傳等不及了,聲音從身後傳過來。“不了,我還有事,改天吧。”“走吧,袁夢。”周傳抓著她的手,要下樓。她沒動地方,“吳維,再見。”然後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吳維,消失在百利大劇院的門口。再見,不是再不相見,而是還會見面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的用意呢。百利大劇院可以容納三千名觀眾,其裝修佈局的豪華和前未是任何一家劇院都無可媲美的,它擁有一百五十個不同角度的攝像頭,立體環聲效全方位照顧到每位觀眾,本來這樣的獨奏會收取很高的門票,可是它的票價卻設定為二百元一位,其用意不言自明,讓更多人能聽到這場獨奏會,起到擴大影響和宣傳演奏者的作用。若不是袁氏集團在背後供給,不算樂隊和後勤人員的報酬,只每天一萬元的租金,四個月的費用就是賠上一千個上班族一輩子的花銷都別想補齊,這樣算來,袁夢的獨奏會就穩賠不賺了。“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