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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或許一生都找不到那個人,比起她,他不知多幸運呢。那些幻想著用工作來支撐他並且使他得到承認的人,只是短暫的麻痺和自我安慰,終有一日會清醒的認識到事業不是全部,不是他活下去的動力,而他所奮鬥的一切都是為了藏在他心裡的那個人,他一直愛著的人。 結婚袁夢把行李拿走了,鑰匙卻沒留下。所以約吳維見個面。不就是一把鑰匙,何必找藉口呢,有話就直說嘛,他也沒說分手就成仇人了。“除了鑰匙,有事嗎?”“你從來都是這樣,沒事就不能見面嗎?開玩笑的了。”“見面是可以,你不是很忙?”“那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啊,你也是,不要太累,身體最重要。”這句話好熟悉,記得當時他是這麼說的,不要她做不喜歡的事,他會努力賺錢,給她寬裕的生活。現在過著那樣的日子卻沒有那個人分享了。“怎麼了,想什麼呢?”哪一天岑溪和他也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喝一杯茶,聽聽輕音樂,說說話……又在空想了。“不,沒什麼。”說起管風琴,就不免想到身邊最近的人——周傳,袁夢怕尷尬就轉移到了旅遊,可說起旅遊又不自然的談到蜜月,總之,今天不是聊天日。周傳再三表明對袁夢有意思,可那時袁夢一直是敬謝不敏,希望現在她不是賭氣,不過怎麼樣他都沒有立場對別人的戀愛指手畫腳。公司同事結婚選在了九月二十八號這天,正好還有一個月就是青年團演出的日子,不知道岑溪準備的怎麼樣了。而採靜也在邀請裡,聽說新郎是她中學同學。“知道新娘子是誰嗎?”採靜拿著酒杯走過來。你說多諷刺,前天曲中羚打電話告訴他,她要結婚了,他還納悶這女人怎麼想的,今天就西服革履的跑來參加她的婚禮。臺上,主持人講話退下,曲中羚穿著白色婚紗挽著新郎緩步走出來,婚禮曲響起,大螢幕上播放著二人蜜月婚紗照。眾人入席,曲中羚換下婚紗穿上了紅色真絲旗袍,手製的金絲孔雀活靈活現的繡在她前衣襟上,隨她展翅開屏,高貴,大氣。女人三分天生七分妝扮,長得不算出眾的她讓化妝師一修理變成了美人,新郎喜歡的合不攏嘴,男人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曲中羚挨桌敬酒,中式禮儀就是這樣繁縟,敬了父母,敬親戚,有幾桌喝幾桌的酒,結婚這天別說男人、女人都成了酒桶,灌東倒西歪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人堆裡,她回頭望向他,還以為她無意的,卻放下酒杯朝這邊走來,身邊跟著一個無孔不入的隨機□□——方彤。正不解中,她們就一同過來打招呼。曲中羚笑著給他介紹方彤,知道,他倒想問問烽火社飛魚組有那麼神奇麼,什麼場合都不負眾望的安插神通廣大的女記者來蒐集別人隱私。採靜給他是個眼色,閃一邊,觀望。“不用介紹了,吳先生,我記的不太清楚了,這應該是第三次見面吧。”“你們認識啊。”沒錯,她就像泡泡糖那樣怎麼甩也甩不掉的黏人精。聽說曲中羚還在烽火社做過事,所以兩人算是就交。剛坐下來沒說兩句話,曲中羚就被叫去合照了。“岑小姐最近很忙吧?”“怎麼說?”“我忘了告訴你,那天在百利會館樓前我看見袁萬辛的車了,你要見的人是他吧?”……“你和小夢分開沒多久,袁氏就出資給岑小姐辦音樂會了,我說的沒錯吧,吳先生。”“對,那又怎麼樣?”她愣了下。“我很好奇二十八號那天你會參加誰的呢?”……看來她前期的工作都做好了,就差結尾了,倒是她令他很好奇,一個外行去聽場音樂會有那麼重要麼。採靜氣不過,冷嘲熱諷道:“方小姐,別來無恙。”“採,採靜姐,你好。”方彤有點意外,採靜和他的關係她還不知道,不過再好的表演也演示不了心虛。“我還奇怪什麼風把‘方記者’吹來了,今天還是雙喜。”“採靜姐,有些話我以後再給你解釋。”“解釋,不用不用,謙虛什麼,什麼事能瞞的住你方記者啊。”“採靜,我和吳先生談話,這裡沒你的事。”“吳維,我說什麼來著,方記者可是咱們的學妹,你可要多陪她聊聊。”方彤皺了下眉,強笑:“我還有事,一會再聊。”“等一下,方彤學妹,怎麼說我也比你年長,你是不是給我個面子,不要直呼我的名字。”看著方彤喪眉打眼的背影,採靜說:“她是不是出勤率太頻繁了。”“是啊,敬業嘛。”“不說這個,她是不是喜歡上你了?”……“怎麼了,你看我幹嘛?”“你酒喝多了。”採靜確實酒喝多了,抓過鬧鐘都六點多了,跟岑溪約好四點到星星劇場排練都遲了兩個小時,岑溪來的簡訊和電話都快打沒電了。九月天氣涼,星星劇場比不過百利大劇院,場地雖小卻也容得下四五百人,除了岑溪和採靜,還有為數不多的伴奏師們在練習。今年的天氣格外的清朗,都九月了,天還這麼潤,細細小雨讓人有種錯覺,華澐街似曾相識的那個女人。她